盼星星盼月亮,出发的指令终于下达。我们这支装备精良、人员齐整的队伍,活脱脱像一群即将勇闯神秘魔域的探险家,雄赳赳气昂昂地迈进了哀牢山原始森林的领地。
才刚踏入这片山林,一股仿若从远古穿越而来的神秘气息便直扑人面。抬眼望去,四周的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阳光拼尽全力,也只能透过那细微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仿若碎金般的光斑。脚下呢,厚厚的腐叶堆积如山,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还时不时 “嘎吱嘎吱” 地作响,仿佛是这片古老森林在用它独有的方式,悠悠诉说着尘封许久的岁月故事。
起初,大家的脚步那叫一个轻快,兴致高昂得如同山林间欢腾的雀鸟。吴梅就像只灵动俏皮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头,时不时像发现宝藏一样蹲下身子,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端详那些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野花野草,嘴里还念念有词,嘟囔着它们可能归属的学名以及独特的生长特性,满脸都写着新奇与兴奋;安保队长赵猛呢,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铁塔,目光锐利如鹰,眼神警惕地扫射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手中那杆擦得锃亮的枪械,被他稳稳握住,那架势,仿佛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甭想逃过他的 “法眼”;郭英则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吴解教授身旁,像个忠诚的卫士,时刻留意着教授的需求,同时还不忘分出心神,兼顾观察周边环境,生怕有什么潜藏的危险悄无声息地靠近。
然而,没走多远,诡异的事儿就跟商量好似的,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明明大伙是沿着一条乍一看清晰明了的山间小道稳步前行,可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致却越来越似曾相识。那些歪歪斜斜、形态怪异的老树,还有造型奇特、仿若巨兽蛰伏的巨石,就像是被施了神奇的复制粘贴魔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出现在眼前,让人心里直发毛。
“不对劲啊,咱们咋感觉一直在原地转圈呢?” 走在队伍前列的一个安保队员,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地率先开了口。
这轻轻的一声嘀咕,瞬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队伍里激起千层浪。大家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纷纷停下匆忙的脚步,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安。
“不会是撞上鬼打墙了吧?” 队伍里不知是谁,压着嗓子,小声地冒出这么一句。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若一道冷风,“嗖” 地一下吹过众人的脊背,让大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这幽深静谧、仿若与世隔绝的原始森林里,“鬼打墙”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神秘莫测、令人胆寒的魔力,光是听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吴梅下意识地往我身边蹭了蹭,小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小声说道:“王玲珑,真有这鬼打墙的事儿?这可咋整呀?” 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的 “小魔女”,此刻也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眼中满是惊恐。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肯定是有啥自然原因,咱们再仔细瞅瞅。”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蹊跷。那绝对是个棘手的难题。刚收服的狗妖反倒是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时,郭英神色凝重,大步走上前来,沉稳地说道:“大家先别慌,咱们先确定一下方位。林宇,快把指南针拿出来瞅瞅。”
电子设备专家林宇一听,赶忙手忙脚乱地从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指南针。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指南针的瞬间,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只见那指南针的指针,仿若一个醉酒的狂人,疯狂地旋转着,根本找不到北,完全无法指示方向。
“这…… 这咋回事啊?指南针失灵了!” 林宇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在这寂静得有些瘆人的森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原本还怀揣着一丝希望的心,此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嗖” 地一下直坠谷底。指南针失灵,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啊!没了它的指引,我们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迷失航向的孤舟,随时随地都有触礁沉船的危险,叫人怎能不慌?
“先别慌,大家原地待命,我带几个队员去周边探探路。” 赵猛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当机立断,迅速从队伍里挑选出几名身手矫健、如猎豹般敏捷的队员,朝着不同方向,小心翼翼地摸索而去。
剩下的人则迅速围成一个紧密的圈,背靠背站着,像一群抱团取暖的刺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此时的森林,安静得可怕,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从密林深处传来的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叫。往常听来悦耳动听的声音,此刻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每一声都像是恶魔的低语,让人胆战心惊。
时间仿若蜗牛爬行,一分一秒缓慢流逝,出去探路的赵猛等人却如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归来。每多等一秒,大家心里的焦虑就像被注入了空气的气球,愈发膨胀。吴梅紧紧咬着嘴唇,眼眶里早已泛起了晶莹的泪花,她倔强地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可那不停颤抖的双肩,却将她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
“王玲珑,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吴梅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问道。
我摇了摇头,尽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不会的,赵队长他们个个身手不凡,肯定能平安归来。说不定他们已经找到出路了,正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呢。”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精神为之一振,满心欢喜地以为是赵猛等人凯旋而归。然而,当那几道身影逐渐清晰,大家却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间愣住了。只见赵猛等人一脸茫然,仿若迷失方向的羔羊,从树林中缓缓走了出来。他们的衣服上挂满了荆棘,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困惑。
“怎么样,找到出路了吗?” 郭英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急切地问道。
赵猛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不行啊,这周围的环境太诡异了。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感觉一直在绕圈子,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听了他的话,众人心中那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一种绝望的情绪仿若瘟疫一般,在队伍中迅速蔓延开来。
“难道我们真的被困在这儿,出不去了?” 有人小声嘟囔着,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无助。
吴解教授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镇定,仿若给大家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我听闻,鬼打墙或许与磁场异常有关。这哀牢山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地下说不定隐藏着什么特殊的地质构造,从而导致磁场紊乱,让我们迷失方向。刘峰,你是地质勘探专家,你怎么看?”
地质勘探专家刘峰听了教授的话,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教授说得在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指南针失灵确实极有可能是磁场干扰所致。我试试用地质仪器检测一下周边的磁场情况,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规律。” 说着,他便迅速从背包里像变魔术一般取出各种专业仪器,一头扎进忙碌的检测工作中。
众人的目光仿若聚光灯,齐刷刷地聚焦在刘峰身上,心中重新燃起了星星之火般的希望。时间在这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刘峰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紧盯着仪器上不断跳动的数据,眉头紧锁,仿若一位正在破解千古谜题的智者,全神贯注地努力解读着其中的奥秘。
“怎么样,刘峰,有发现吗?” 吴解教授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仿若发现了新大陆,说道:“有了!我发现这附近的磁场呈现出一种周期性的变化规律。如果我们按照这个规律调整行进方向,或许就能走出困境。”
众人闻言,顿时欢呼雀跃,那欢呼声仿若要冲破森林的寂静,直上云霄。
“太好了!终于有办法了!” 吴梅兴奋得一蹦三尺高,脸上的恐惧仿若被一阵春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希望之光。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行动吧。” 赵猛大手一挥,仿若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带领大家按照刘峰指示的方向,大步向前迈进。
然而,刚走出没多远,诡异的事情再次如同鬼魅般缠上身来。原本清晰明朗的道路,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笼罩,雾气弥漫,而且那雾气来得又快又猛,眨眼间就将我们紧紧包裹其中。能见度瞬间降至极低,大家只能勉强看到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仿若置身于混沌世界,伸手不见五指。
“大家小心,别散开!” 赵猛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雾气中回荡。
众人手牵手,仿若一串紧密相连的糖葫芦,小心翼翼地在雾气中摸索前行。可这雾气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无形之墙,顽强地阻挡着我们的去路,每走一步都仿若深陷泥潭,异常艰难。而且,耳边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又仿若野兽在暗处嘶吼,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深渊,让人毛骨悚然。
“这雾气邪门得很呐!”郭英咬着后槽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得老高,那模样就像是跟这雾气有不共戴天之仇,恨恨地说道。
“我也觉着不对劲,这哪是普通的雾啊,活脱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指不定啥诡异玩意儿在背后搞鬼呢。”我心里头直发毛,那种感觉就好似被一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眼睛死死盯住,只等我们露出破绽,便要将我们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众人像没头的苍蝇般乱转,完全不知所措,一个个仿若迷失在荒野的羔羊时,突然,一道黑影“嗖”地一下,仿若一道黑色闪电从雾气中疾驰而过。它速度快得惊人,众人只来得及瞥见一个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轮廓,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啥东西呢,那黑影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似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被这雾气给一口吞了。
“什么东西?”众人惊恐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短暂的死寂,大家齐声高喊,那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紧接着,那黑影仿若故意捉弄我们一般,开始频繁地闪现。每次都是一闪即逝,跟鬼魅在雾中嬉戏玩耍一般,把我们当成了它取乐的对象。队伍里的气氛“噌”地一下就炸了,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紧张到了极点。大家的心跳声“砰砰砰”地响个不停,仿佛都装上了大功率的马达,加速到了极致。不少人吓得脸色惨白,手心里全是冷汗,甚至紧张得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手指扣在扳机上,就等着那黑影再出现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它来上一梭子,好应对可能来自黑暗中的致命攻击。
郭英眼珠子一转,朝我抛来个眼神,那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还有满满的期待与信任,仿佛在说:“嘿,眼下这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场面,咱道家的本事该上场亮亮相了,全指望你啦!”我心领神会,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调动体内那股曾经熟悉得如同老友般的阴阳之力。我屏气敛息,全神贯注地在体内细细探寻那股力量的踪迹,可自从上次受伤后,它就仿若一头沉睡了千年的巨兽,任凭我如何折腾,如何努力,也只是泛起微微一丝涟漪,就跟跟我闹着玩似的,根本没法为我所用,急得我心里直冒火,就差没原地跺脚了!
眼瞅着这情况越来越危急,再拖下去,大家非得被这鬼雾里的不明东西折腾得精神崩溃不可。我一咬牙,心一横,暗自思忖:“罢了罢了,如今这形势,就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了,别无他法,只能冒险一试!”于是,我咬着牙,狠狠一跺脚,调动丹田深处潜藏的真元,那股力量仿若听到了我的召唤,缓缓汇聚至掌心,顿感一股温热的气流在经脉中流转,就像一股热流驱散了些许心头的寒意。与此同时,我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快速结印,念起了驱邪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谁能想到,我这一番拼了老命的举动,竟像是无意间触动了某个神秘的禁忌开关。刹那间,周围原本就诡异的雾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疯狂搅动,开始剧烈翻滚起来,像是一锅煮沸的诡异浓汤。隐隐中,似乎有一股强大得让人窒息的力量在雾气深处涌动,仿若一头即将苏醒的洪荒巨兽。紧接着,更可怕的事儿发生了,不少的鬼魂竟然在雾中渐渐显现出来。当然,这些鬼魂只有我和郭英能够瞧见,它们形态各异,千奇百怪。有的形如枯槁的老人,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眼眶深陷,空洞无神的眼睛里透着无尽的哀怨;有的身着少数民族服饰,打扮像个猎人,身上还挂着些兽牙之类的玩意儿,手里握着一把破旧的弓弩,眼神凶狠,仿若还在守护着这片山林,不许外人侵犯;还有一些竟然是考古打扮,戴着破旧的帽子,背着老式的背包,手里拿着洛阳铲,只是他们的身形虚幻,飘飘荡荡,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凄凉。这些鬼邪紧紧地将我们围绕在中间,张牙舞爪,像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我赶忙给郭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姐们儿,该你上场了,我这法术动静太大,没法悄无声儿地把这些家伙打发了。”
郭英瞧了瞧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朝我的狗妖努努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示意让狗妖上。我一看就明白了,心说这郭英还真是鬼精鬼精的,关键时刻把这“秘密武器”祭出来了。我立马心领神会,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狗妖脑袋,就像在给即将出征的战士打气,说道:“上吧!别光吃饭,不做事,这会儿就指望你露一手了。”
狗妖那家伙,平日里傲娇得很,这会儿极不情愿地抬起眼皮,朝我丢了个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哼,每次都让我干苦力,你们人类可真行!”不过抱怨归抱怨,它还是站起身来,冲着眼前的鬼邪威风凛凛地吠了两声。这一吠可不得了,就跟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似的,那些原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鬼邪,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命令,竟然吓得浑身一颤,接着便开始隐隐退去,周围那弥漫得让人窒息的雾气,也像是被一阵大风驱赶,开始慢慢消散。
“哎呀妈呀,看来传说狗能驱邪还真不是盖的啊!王玲珑,你这狗叫两声雾气就散了,牛啊!今晚必须给它加餐,加双份的肉!”赵猛那粗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他一脸惊喜,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脸上的紧张瞬间被兴奋取代,或许是这些军人天生就对狗有着莫名的好感,把狗当成并肩作战的好战友、好助手,所以看到狗妖这么给力,格外激动。
狗妖呢,压根儿没把赵猛的夸奖放在眼里,它慢悠悠地转过头,给了赵猛一个“你懂什么”的白痴眼神,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到我脚边,一趴,继续埋头假寐,那傲娇的小模样,仿佛在说:“哼,这点小阵仗,也值得大惊小怪,真是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