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遭遇了这么多倒霉事,自己不仅遭受全厂人的批斗,还被降职,工资大幅缩水。
站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里,秦淮茹满心绝望,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品,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满心忧虑,不知该如何向家里人诉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未来的日子仿佛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看不到一丝光亮。
“往后这日子可怎么整?傻柱还能像以前那般接济咱们家不?他手头还有没有余钱?”她那原本娇俏动人的面庞,此刻也布满了愁容。
一想到未来家里经济状况怕是要陷入困窘,秦淮茹就有些犹豫要不要给家里加菜了。
可她哪敢呐!今天是婆婆贾张氏的生日,老太婆正满心期待地在家里等着呢。
要是自己没买些好菜回去,指不定得招来怎样一顿打骂。
思来想去,秦淮茹最终还是咬咬牙,买下了贾张氏心心念念想吃的菜。
话说这四合院,今天贾张氏过生日,心情格外舒畅。
她特意穿上了新做的衣裳,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就盼着能听到邻居们的赞叹。
果不其然,邻居们一进大院,目光纷纷被她吸引过来。
尤其是那些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新衣服,脸上还挂着笑容。
“难道这衣服真有这么好看?”贾张氏心里乐开了花。
这时,一位同样在轧钢厂工作的邻居忍不住走上前,说道:“贾老太太,您今儿穿的这可是新衣裳呐?看着真精神!我这儿有点事,想跟您唠唠……”
“那可不!新做的呢!今天我生日!”贾张氏听到夸奖,心里美滋滋的,随即问道,“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呀?”
“哟,您生日呐!那……那没什么事了。”邻居一听是生日,立马把话咽了回去。
“这叫什么事?说话吞吞吐吐的。
想夸我就痛快点儿,这么扭扭捏捏的,真没意思!”贾张氏穿着新衣服,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没多会儿,又有几个邻居走进院子。
其中一个同样在轧钢厂上班,平日里就对秦淮茹心怀觊觎,见秦淮茹和傻柱走得近,心里满是嫉妒。
此刻瞧见贾张氏,便凑上前,压低声音说:“贾老太太,看您今儿这么高兴,您还不知道您儿媳妇今天在轧钢厂干的事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秦淮茹在厂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贾张氏本就对自家漂亮的儿媳妇放心不下,疑心极重。
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赶忙问道。
“您儿媳妇,今儿上午在仓库里,和车间主任不清不楚的,被傻柱撞了个正着。
俩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直接打起来了。
这事闹得全厂皆知,最后都被拉去批斗了。
您儿媳妇不光被罚了半个月薪水,一年的补贴也没了,还被降职成学徒工了!”邻居说完,便转身走了。
“什么?这贱蹄子竟敢做出这种对不起我儿子的事!跟别的男人乱来,还丢了工作,往后咱们一家喝西北风去!等她回来,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贾张氏一听,脸色骤变,心情瞬间从云端跌入谷底。
可贾张氏还是不太相信,又拉住另一个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询问。
邻居委婉地表示:“您儿媳妇确实因为作风问题,被全厂批斗了。”这下,贾张氏不得不信了,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秦淮茹回来了。
她刚一进屋,贾张氏就迅速反锁上门,抄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朝着秦淮茹打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不要脸的荡妇,竟敢背着我儿子偷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妈,我没有!我真没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您别打了,求您了!”秦淮茹疼得直叫唤,苦苦哀求。
“到现在还嘴硬!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贱货儿媳妇,我不活了!”
秦淮茹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打骂中,好不容易夺过贾张氏手里的鸡毛掸子,慌乱之中,不小心把贾张氏推倒在地。
“东旭!你看看你媳妇,她竟然敢打你娘!东旭,你把她带走吧!是娘没本事,没看住她,让她做出这种丑事!呜呜呜……”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动静一下子吸引了不少邻居。
陆远今天没去厂里,跟着朱部长下乡调研去了,说是调研,实则去乡下钓鱼了,所以并不知晓厂里发生的事。
听到邻居们的议论,才知道秦淮茹因为和车间主任乱搞男女关系,被全厂批斗了,还牵扯到傻柱,据说是俩男人在仓库里为了秦淮茹争风吃醋打起来了,最后都被厂里狠狠处罚。
不过,陆远平日里对秦淮茹也算了解,他压根不相信秦淮茹会和车间主任有什么过分的事,撑死也就拉拉手之类的。
要是秦淮茹知道,整个大院里,只有平日里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的陆远相信她的清白,怕是会又惊又喜吧。
就在这时,傻柱推着车进了大院。
听到贾家传来的哭闹声,一打听才知道秦淮茹被贾张氏打了。
他二话不说,扔下车子就要冲进去救秦淮茹。
可邻居们赶忙拉住他,劝道:“傻柱,你可别冲动。
你这时候冲进去,只会火上浇油,让贾张氏更生气,到时候更恨你们俩了!”
大约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张孕检单,缓缓走进大院。
“这位大姐,您这是找谁?”有邻居瞧见这位陌生的孕妇,热心地上前询问。
“阎解成家在哪儿呢?我找他。”女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咦?”邻居满脸惊讶。
“嗯?”陆远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前院,阎家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今天于莉发了工资,难得加了些好菜。
当然,钱都是她出的,该交给阎父阎母和阎解成的工资,她一分都没少。
桌上有一只老母鸡煲的汤,还有半斤卤煮、半只烧鹅,外加七个白面馒头和玉米糊粥。
往常这样丰盛的饭菜,也只有在陆远家才能吃到。
如今自家也能吃上了,一家人都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