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我听说你捡了头野猪,卖了不少钱,怎么不去玩啊?”
张二年笑容满面的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过来。
“家里有事,没空。”
江尘冷着脸,努力压制着心中怒火。
就是这个王八蛋连哄带骗的把他带入赌坑,跟张大年做局让他染上赌瘾。
兄弟俩跟吴家村的一群混混二流子,这些年靠着害人赚的钵满盆满。
吴家村在他们这一带臭名昭着,以前公社制的时候,他们这一片的公社主任是吴家村的,徇私舞弊,包庇纵容吴家村人。
甚至暗中带着吴家村人挖社会主义墙角,谋财害命,偷公家财产,压榨其他村。
以前下乡的女知青,不少被迫害,就是那个狗东西带头的,看人家长的好看,想法设法逼着人家当小老婆,比旧社会的地主过的还滋润。
吴家村那些人有样学样。
后来严打,那狗东西被查出来枪毙了。
但吴家村那群人已经被带歪,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偷鸡摸狗,横行乡里。
后来严打结束,吴家村那群人更无法无天,年轻的聚在一起,组了个帮派,叫吴家帮,跟土匪差不多,经常大半夜去别的村偷摸抢。
再后来,吴家帮有个叫吴豪的,结识云凤县第一个万元户马文斌。
马文斌一开始赶上牛仔裤风口,靠倒腾牛仔裤起家的,后来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开饭店、商场,还当起煤老板,现在依旧是云凤县首富。
这人手段非常肮脏,手底下养了一群混混,让这些混混去捣乱,搅和别人家的饭店、商场,让其生意做不下去,只能去他的饭店、商场消费。
还有那煤矿,也是马文斌用肮脏手段抢来的。
养狗都要钱,别说养人了,于是马文斌就让养的混混开赌场搞钱。
吴家帮就是其一,吴豪人称豪哥,为祸一方,一天带着一群人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牛。
张家兄弟俩只是吴豪手底下的两个小角色,负责骗人入赌坑和收账。
马文斌能混的风生水起,人脉不简单,手底下的混混又非常多。
要不是他现在势单力薄,怕连累家人遭报复,他早就翻脸了。
等他做好准备,一个都别想跑。
前世他专门调查过这事,就是最近,云凤县设刑侦大队,大队长林涛三天后上任,从市里调来的,背景相当硬,而且为人刚正不阿。
前世就是林涛扳倒的马文斌,连根拔起,枪毙者高达几十人。
张大年手上不干净,染了人命,被枪毙了,张二年涉及买卖人口,判了无期。
“听说你妈昨晚闹跳河,你放心,就是吓唬你的,哪有人想死的,你现在手里有钱,说不定就翻本把债都还清了呢。”
“等吃完饭我去找你,一起去。”
张二年笑呵呵的蛊惑。
“这两天我有事,暂时就不去了。”
江尘直接带着两小只和李兰花绕开回家去。
“什么东西,还敢摆脸色,你说他不会是想跑路吧?”
“大哥也真是的,干嘛给他十天时间,就该直接把刘青丽和两个小杂种抓走,以刘青丽的姿色,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张二年媳妇吴翠芬,吴家村人,满脸的刻薄和不屑。
“我们是图财,非必要不必把事情闹大,他那小姨子刘青宁在外面读大学,万一认识什么大人物,不好办。”
“放心吧,就他那德行,再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十天后,利滚利就到两千了。”
“他老婆孩子我要,他家那块宅基地也得是咱们家的。”
“你这两天暗中看看他在忙什么,我听说他这两天大早上就出去,拉着什么东西往城里去。”
张二年露出一抹阴笑。
这里是江家屯,大部分人都姓江,他们这些外来的能分到什么好的宅基地,江尘家那块宅基地他惦记很久了。
“好,咱们家的存款,足够盖间大红砖房,要盖当然要选块好低盖,还是你想的周到。”
“一个废物白白占着那么好的宅基地。”
吴翠芬露出笑容,看向江尘的背影更加不屑。
“那不替咱们家占的吗?”张二年道。
夫妻俩顿时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这边。
“你千万别再犯糊涂,莫要再赌了,你现在能赚钱了,别再想着一夜暴富,脚踏实地的,要不了多久,你靠自己努力就能暴富。”
李兰花生怕江尘又犯糊涂,苦口婆心的劝。
“二婶你放心,我不会再赌了。”
“再过三天,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江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
上一世刘青丽坠崖去世,他没脸再待在村里出去闯荡,他的宅基地被张二年霸占盖了村里最华丽的大房子。
再后来张家兄弟被抓,清查宅基地的事,他不在,本该给他妈或者江小群的,却被三家那一家白眼狼霸占。
上一世害他一家,算计他一家的,一个都别想跑。
而虽然江尘这么说,李兰花还是不放心,回来后,把刘青丽拉到一旁嘀咕,让刘青丽看好江尘。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完晚饭跑去,江尘和江元忙活把猪大肠和猪头肉卤好。
晚上,江尘洗漱一番回到房间睡觉,刚躺到他那小床上,刘青丽突然开口:“到床上来睡。”
“啊?”江尘一愣,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
“好嘞!”江尘喜滋滋的赶紧跑过去,麻利的爬上床,以为是这两天的表现终于得到刘青丽的认可。
但实则刘青丽是怕江尘狗改不了吃屎,半夜偷偷跑去赌,让江尘睡床上,江尘要是起来,她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江尘喜滋滋的爬上床,一把抱住刘青丽。
“你睡里面去,把妞妞和小山放中间。”刘青丽道。
“我没带孩子睡过,万一翻身压到孩子怎么办,我就睡你旁边。”
江尘脑子飞转,很快想到借口,好不容易能上床,他才不要隔着孩子睡。
“那你睡里面,我睡最外边。”
刘青丽一想也是,江尘从来没带过娃,压到孩子怎么办,但让江尘睡外边她又不放心。
“好嘞。”
江尘麻利的爬过去,只要能挨着老婆睡就好。
前世梦寐以求了几十年,江尘抱着刘青丽就不松开。
“热死了,你松开。”
六伏天,一年最热的时候,刘青丽很快就热的受不了。
“我不。”江尘抱的更紧了。
刘青丽有些恼火,转过身收拾江尘。
一转身,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安静的夜色下,呼吸声清晰可闻。
月色从窗户洒进来,刚好照在两人身上。
“老婆,你真美。”
看着近在咫尺,思念了几十年的人儿,江尘呼吸越来越粗重,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