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们这次高考考的很好,肯定能考上大学,还是重点大学。”
“你别以为你认识几个当官的就能只手遮天,等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我们就是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你敢动我们试试。”
“就是,破坏我们去上大学,就是破坏国家对人才的培养,与国家作对,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枪毙的。”
江南和江北被江尘的眼神刺痛,炸毛了,跳着脚的破口大骂。
“就是,我儿子最是聪明,打小学习成绩就好,考大学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你别以为赚了几个破钱就了不起,我们家在云海市生活那么多年,认识的大人物也不少。”
“我们大老远回来,赶紧给我们上一桌席,回头等我儿子毕业出来当官,我还能让他们帮帮你。”
孙美丽头快仰到天上去,趾高气扬的,一副她儿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的样子。
坐了一天车,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而江尘家准备的席面丰盛无比,香味四溢,她早就馋的不停咽口水。
进都进来了,不占点便宜,今晚她都睡不着。
房子的事,来日方长,慢慢来,先能占点便宜是一点。
“对,我们大老远回来,你们做小辈的,理当给我们接风洗尘,赶紧给我们上一桌。”
赵翠芝吞咽了一下,眼馋的盯着旁边的席面,一桌十二道菜,八道都是硬菜,大鱼大肉的。
他们在云海市,以前条件好的时候,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两顿这么丰盛的。
江大川父子三还要点脸,虽然没说话,但也眼馋的盯着旁边的席面,时不时吞咽两下。
“不好意思,我家只欢迎亲朋好友,不欢迎豺狼虎豹。”
“你们城里人多高贵啊,我们农村的席面哪配得上你们城里人。”
“请你们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江南、江北出息不了,他们就没那个能力考上大学,根本用不着我出手。”
“大学生我家有的是,我表弟和他对象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高中校长亲口说的。”
“我媳妇的堂弟应该也能考上大学,有些人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们一家就慢慢活在梦里吧。”
江尘讥讽道。
李想的学习成绩比张婉还好,前世张婉就考上了重点大学,这一世,没有家庭的拖累,李想肯定也能考上重点大学。
刘文学习差点,考上更好,考不上也有他兜底。
江南和江北的成绩比刘文还差点,还考上重点大学,做梦呢。
“你放屁,我儿子在云海市读的重点高中,云凤县的破高中连提鞋都不配,校长有什么资格说一定能考上。”
“敢诅咒我儿子,你以后别来求我们家,搞的我们多稀罕待在你们家似的。”
“今天我也把话放这里,你家的人绝不可能考上大学,我儿子肯定能考上。”
“等我儿子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家办升学宴,你家别不要脸的来沾喜气,我们家绝不会请你家。”
孙美丽气得跳脚,江南和江北现在承载着他们家全部的希望,绝不容许任何说江南、江北不行。
“这个你大可放心,到时候你别眼红我们家就行。”
江尘耸耸肩,他现在非常期待孙美丽得知江南、江北没考上大学的噩耗。
“喔,对了。”江尘转头看向江安全一家:“江明泽和江婷肯定也考不上大学。”
既然一个个的找不痛快,那就多让一些人不痛快。
“你放屁,我孙子孙女成绩好着呢,肯定能考上,李想他们才考不上。”
江安全顿时炸毛了,江明泽和江婷也是他们家飞黄腾达的希望啊。
“他们一个高中的,李想和张婉学习成绩怎么样,他们很清楚。”
“要不你问问他们李想和张婉能不能考上。”
江尘摊摊手。
江安全一家齐刷刷看过去,江明泽和江婷顿时心虚的低下头。
李想和张婉是出了名的学霸,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五,李想更是经常霸占第一。
而他们两个的成绩,都是一百名开外的,根本比不了。
如果李想和张婉都考不上大学,他们就跟别提了。
看两人这样子,江安全一家心头一沉,本来他们一家挺有自信的,但现在,他们慌了。
要是考不上大学,他们家永远走不出江家屯,永远都得面朝黄土背朝天。
而且,供两人读书这么多年,花的那些钱全白费了。
“走,回去。”
一家子心里发慌,忐忑不安,不敢再待下去,生怕江尘又说什么话刺激他们,他们心脏可受不了。
江尘那嘴太毒了,句句诛心。
“在城里读书好了不起喔,话说的太满,到时候没考上,这脸可就丢大了。”
“人和人之间啊,天生就有差距,不是读的高中好就一定能考上大学。”
“就说某些人,成了城里人就自诩高贵,结果还不是没混出个人样,灰溜溜的回农村来。”
“而江尘待在农村也能混出个人样来,带着乡亲们致富,而某些高贵的城里人,厚着脸皮想来占便宜,脸都不要了。”
赵翠芝毕竟是婆婆,李兰花不好发威,但黄梅可不惯着,阴阳怪气的嘲讽起来。
“就是,在城里多高贵啊,回来咱们乡下干什么。”
“有些人读书花钱,有些人读书挣钱,人家李想和张婉年年拿奖学金,有些人家的儿子拿过奖学金吗?”
“咱们这一个多月跟着江尘,哪家没赚到几百块钱,有些城里人行吗?”
“……”
各村村民都跟着嘲讽起来。
江大川一家听得脸色青白一阵,逐渐开始不自信起来,江南和江北确实从来没有拿过奖学金。
“我们走。”
孙美丽明显底气开始不足,一家子灰溜溜的出去。
赵翠芝是不想走的,但被江尘那冷厉中带着威胁的眼神看得心头发虚,灰溜溜跟着走了。
江尘那句‘天天锦衣玉食是养老,天天吃糠喝稀也是养老。’始终萦绕她心头。
怎么养老,不是她说了算,而是江尘说了算,江尘不给,她也抢不了。
不行,必须想办法住进来,这么豪华的大房子,如果不能住进来,她死都不会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