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年圣仪,则是目光复杂且悲伤地望着远方,仿佛心中藏有无尽的忧愁与困惑。他不懂,也不想懂,更不需要懂。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如此沉醉于这般幼稚的感情之中?他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根本无需去理解、更不愿去触碰这份情感。因为对他来说,感情只会成为阻碍他挥刀杀敌、称霸天下的绊脚石,只会影响他拔刀时的速度和决心!
就这样,年圣仪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沉思默想了数个时辰。终于,他下定决心,立刻下达圣旨,责令朝中诸位大臣将自家适龄的女儿全都送进宫来,封为妃子。
短短不到三日的时间,整个后宫顿时变得热闹非凡,犹如春花绽放一般绚丽多彩。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们,她们或娇艳欲滴,或楚楚动人,各有千秋。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众多新人入宫,身为皇后的殷浮玉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这些新来的嫔妃们个个心高气傲,根本就没有把殷浮玉这位正宫娘娘放在眼里。可这次,还没等殷浮玉的好姐妹萧云烟出手相助,她便决定亲自出马,好好教训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们。
于是,一场场明争暗斗在后宫悄然上演。殷浮玉凭借着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智慧和手段,毫不留情地给了那些企图挑衅她权威的新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下马威。
只见她时而巧言令色,时而冷面寒霜,直把那些原本想要兴风作浪、充当跳梁小丑的新人们打压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轻易造次。
为了庆祝宫中迎来如此之多的佳人,同时也是为了缓解后宫紧张的气氛,皇帝特地吩咐筹备一场盛大的赏花宴。届时,众美云集,歌舞升平,想必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众多妃嫔们身着华服、浓妆艳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簇拥在了一起。她们或浅笑低语,或相互打趣,好不热闹。
而位于上位的年圣仪则静静地坐着,看似漫不经心地与身旁的殷浮玉交谈,但那不时扫过角落里的目光却暴露了她真正的关注点——独自静坐在一隅的何燕亭。
今日的何燕亭装扮得格外素雅清淡,一袭月白色的长裙如同月光般柔和,没有过多的珠翠点缀,只在发间别了一支简单的玉簪。她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神情恬淡,仿若超脱于这纷扰尘世之外,与世无争。
就在此时,一位年纪尚轻的妃子突然端起手中的酒杯,袅袅婷婷地向着何燕亭走去。
只见她面若桃花,声音娇媚地开口道:“听闻姐姐前些日子在下棋时竟能胜过陛下,当真是厉害非凡呢!只不过啊……在这深似海的后宫之中,太过聪明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哟~”
其言语之间虽带着笑音,然而明眼人一听便知其中饱含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面对这般挑衅,何燕亭仅是微微勾唇一笑,并未答话。在她眼中,这位年轻的妃子不过是个愚笨无知之人罢了,与这样的蠢货多费口舌只会拉低自己的智商,实在是懒得搭理。
那位年轻妃子见何燕亭如此反应,自觉没趣,冷哼一声后转身欲走。谁知就在她抬脚迈步之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下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整个身体猛地向前倾去。
随着她的惊呼响起,手中那满满一杯美酒瞬间化作一道弧线,直直地朝着何燕亭泼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众人皆不由得惊呼声四起,就连原本稳坐上位看戏的年圣仪也不禁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等待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而身处险境的何燕亭却是不慌不乱,只见她身形如燕般轻盈一闪,轻轻松松地便避开了那迎面而来的酒水。于是乎,那杯中的琼浆玉液一滴不剩地全部洒落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湿痕。
就在这时,那位年轻貌美的妃子突然感觉脚下一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这一跤可着实不轻,疼得她龇牙咧嘴,心中更是恼怒万分。
只见那年轻妃子满脸涨红,柳眉倒竖,正欲站起身来发作一番,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一旁的何燕亭已然迅速地拿起桌上的一壶美酒,毫不犹豫地将其倾倒在了年轻妃子的身上。酒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浸湿了年轻妃子的衣裳和秀发,让她看上去狼狈不堪。
何燕亭面无表情,眼神犹如寒冰一般冷冽,她缓缓地张开朱唇说道:“妹妹如此不小心,若是在陛下面前也这般冒失,冲撞了圣驾可如何是好?身为女子,愚笨至此,当真是可悲至极啊!还是快些滚吧!”说罢,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宫女将年轻妃子拖走。
年轻妃子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但宫女们不敢违抗何燕亭的命令,只得强行拖拽着她离开了这场热闹非凡的赏花宴。
众人目睹此景,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言一句。而何燕亭则依旧优雅地端坐在座位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殷浮玉自然是要为何燕亭撑腰的,她立即柔声道,“诸位妹妹,本宫奉劝你们安分些,得罪了本宫不会死只会受些折磨,胆敢得罪西瑶王,你们的小命本宫可就保不住了哦。”
年圣仪越发烦躁,他是高傲的有洁癖的,对于不喜欢的女人他是碰都不想碰,虽然他下定决心纳了这么多女人进宫,可也那是为了安抚大臣们不安的心,可是真让他对着那些他实在不喜欢的女子下嘴,他真是觉得折磨自己。
何燕亭自然看出了年圣仪的纠结和烦躁,但她就是看热闹一般看着年圣仪的窘迫,没忍住又笑出了声,引来了年圣仪的怒瞪。
年圣仪强压下怒火,冷哼一声道:“西瑶王今日此举未免太过张狂,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何燕亭却不惧,悠悠起身行礼,“陛下,我只是教导不懂事的妃子规矩,以免日后冲撞了陛下。”
年圣仪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是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得太过。
何燕亭却笑得更加挑衅。
殷浮玉当然是帮着好姐妹何燕亭说话喽。“陛下,是吴美人不敬在先,西瑶王惩罚她是没错的。”
年圣仪这时却望向殷浮玉,脑海里灵光一闪,“皇后你和我皇兄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殷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