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物资匮乏、战事频繁的时代,却无疑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器”。
平日里,它或许不太起眼,可一旦到了行军打仗的关键时刻,用于查看地图、标记路线、绘制战略图,简直好用到超乎想象。
如今,在凌逸尘的推动下,秦朝军队中但凡有些分量的将军,手中或多或少都备着几支这样的铅笔。
从最初的新奇物件,到如今成为将领们行军作战的必备工具。
这背后,是凌逸尘一步步精心布局、潜移默化影响的结果,也悄然改变着军队的作战方式和指挥效率 。
斥候首领双手接过笔,走到巨大的行军地图前,眉头轻皱,目光在图上快速扫过,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侦查时的路线与地形。
少顷,他抬手,笔尖稳稳落在地图的一处,笃定道:“元帅,敌军驻扎地大概就是这里。”
凌逸尘大步上前,目光顺着斥候首领所指之处看去。
只见那标记点位于漓江边上,周遭一片开阔平原,地势平坦,视野一览无余。
本该是易守难攻之地,可再仔细瞧去,后方紧挨着连绵山林,密密麻麻的植被犹如天然屏障。
凌逸尘心中暗自思忖,敌军选在此处扎营,显然是经过精心考量。
一旦遭遇危机,凭借着身后这片山林,他们便能迅速隐匿其中,借助复杂地形轻松撤退,想将其一举围歼,难度着实不小。
凌逸尘抬眼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层层夜幕,看到漓江对岸敌军营地的模样。
此刻,他与敌军仅一江之隔,湍急的漓江水流淌其间,既隔开了双方的阵营,也成为了这场博弈中不可忽视的地理因素。
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决策都至关重要,稍有差池,便可能错失战机,甚至陷入被动。
“是否探明敌军的驻扎兵力,以及粮草等各项部署情况?”凌逸尘继续问道。
斥候首领单膝跪地,恭敬地回复道:“回禀元帅,据属下侦查,敌军兵力大概在三万左右,分布颇为松散。”
“其军队大多为步兵,骑兵数量极少。至于武器装备,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唯恐被敌军察觉。”
凌逸尘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忖:南越之地,多为山区,平原稀缺,自然不适合养马。
即便有马,也多是用来驮运物资的,骑兵几乎难觅踪迹。
若非为了更有效地占领平原地区,自己也不会率领骑兵出征。
凌逸尘负手踱步,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量。
此刻,难题并非如何正面击溃敌军,而是怎样将他们牢牢牵制,防止其逃窜。
敌军驻扎在河对岸,唯一的通道便是那座孤桥,附近水域船只稀少,短时间内要凑齐足以渡河登岸的船只,近乎天方夜谭,临时赶制更是毫无可能。
一旦己方大军发起进攻,敌军若不敌,大概率会向山区逃窜。
那些地势险要、丛林密布的山区,易守难攻,一旦敌军隐匿其中,我方大军深入追击,必将陷入困境,随时可能遭遇伏击,带来难以预估的危险。
反复权衡之下,凌逸尘心中渐渐明晰,当下最关键、最紧迫的,是想出一个能诱使敌军主动渡河的万全之策 。
营帐之内,烛火映照出凌逸尘坚毅的面庞,他看向单膝跪地的斥候首领,眼神中满是赞许:
“此次侦查任务,你们深入敌境,出生入死,立下大功。”
“军功我定会如实记录在案,至于爵位,需等陛下论功行赏。”
“不过此刻,我便先封你为屯长,统领五十将士,望你不辱使命。”
斥候首领听罢,心中一阵狂喜,原本只是一名小小的什长,如今竟能获此提拔,一时间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多谢元帅栽培!承蒙元帅厚爱,卑职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感激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晋升,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认可,更是他军旅生涯的重要转折点。
凌逸尘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这都是你应得的。今日你奔波劳累,先下去好生休息,养精蓄锐,日后还有更多硬仗要打。”
“诺!”斥候首领恭敬地应了一声,缓缓起身,后退几步后,才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他的背影挺直,步伐轻快,带着新官上任的意气风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
大帐内烛火摇曳,凌逸尘环视四周,见帐中仅有龙涛,便不假思索,沉声道:
“韩信,你即刻去请刘将军、赵将军,还有王离、樊哙一并前来,速去速回。”
韩信闻言,立刻单膝跪地,朗声道:“诺!”领命后迅速起身,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韩信离去后,凌逸尘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烛火随着他的走动摇曳不定,映照着他脸上的凝重。
此次紧急召见诸位将领,是为了商讨即将到来的一场关键战役,局势紧迫,不容有失。
不一会儿,帐外传来脚步声,韩信率先撩开帐帘,随后刘将军、赵将军大步迈入,王离和樊哙也紧随其后。
众人神色各异,但都带着几分对即将商议之事的凝重。
“末将等参见元帅!”众人整齐抱拳行礼。
凌逸尘微微抬手,示意免礼。
赵宏直起身子,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恭敬问道:“不知元帅深夜召唤属下,所为何事?”
凌逸尘神色一凛,目光变得锐利,沉声道:“刚斥候归来,带回至关重要的消息。敌军此刻已在我方四十里开外安营扎寨。”
说着,他大步走到悬挂的军事地图前,抬手精准地指向敌军驻扎之处。
赵宏连忙凑近,目光随着凌逸尘的手指看去,不过片刻,他的眉头便紧紧皱起,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地地势险要,确实易守难攻。”
“仅有一座独桥连通两岸,我军若强行进攻,怕是要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