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平伸手一推,同时伸腿一绊。
法玛斯突然感到一股力量从自己上身袭来,正要后退却不知脚下碰到了什么。
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啊!
法玛斯一声尖叫。紧接着整个人就向后仰,倒在地上。
李卫平皱起了眉头,这么突然,对方完全没有预警,这样都还闭着眼睛,沉浸在脑海世界?
是个正常人面对突发紧急情况,都会将意识放到紧急情况上。
对方定力如此稳定?
“该死的,你要做什么?”
“你对法玛斯做了什么?”
“混蛋,我杀了你!”
……
李卫平正想着,周围的圣水国人却不干了。一个个叫嚷着冲了上来。
这些人不敢开枪,万一没注意,可就把法玛斯打死了。
拥有唯一天赋的法玛斯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能开枪,但可以近战!
这群人愤怒上前,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斧头,有人什么装备也没有,赤手空拳冲了上来。
对于他们来说,现阶段游戏内爆出来的武器还真不如他们手中的枪支好用。
故此,他们见到装备都懒得捡。
这些人一个个身法如电,看其动作都相当的规范,不像是野路子,更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精锐。
比利,维克多两人冲在了最前面,一个拿刀,一个拿斧子,两人对着摔倒在地的法玛斯的身边空气开始挥砍。
一刀下去,什么也没砍到。
第二刀,仍旧什么也没砍到。
第三刀,砍到了!
比利心中畅快,心中暗道:这里是安全区,只要找到人在哪,我们把这个人包围住。那么法玛斯的危险就解除了。
我怎么之前没想到?现在想到也不晚,我真是太……
还没等比利继续往下想,就听到一声尖叫。
“比利,你干什么?你砍到我了!”
比利愣了一下,就见身旁的法玛斯身上飘出来了一个伤害数字‘-130!’
再仔细一看,就见法玛斯上半身以一种违背物理规律的状态,悬浮在了空中。
仿佛有什么人抬着法玛斯的身体一样。
该死的!
比利心中暗骂一声。
人群后一直没动的迈克见到这一幕也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喊道:“所有人,后退!不要再去找那个隐身人了!他会拿法玛斯当盾牌的!”
挥舞着武器正要上前阻止李卫平对法玛斯做什么事情的圣水国的玩家瞬间停下了身子。
结果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呵,怎么不继续了?来啊!求打!”
这嚣张的声音,这气人的语调!
顿时,圣水国的玩家脸色怒容再现,正要失了智继续向前时。
迈克大吼一声:“别受对方刺激!”
同时,迈克在这十三人组成的群聊中发出了信息:
迈克:别着急,等法玛斯脱战30分钟以后,安全区的保护作用再次生效,我们就不受威胁了!
迈克:现在继续上,万一再击中法玛斯,脱战时间还要重新计算。另外,万一打死了法玛斯呢?我们这小队失去了法玛斯的唯一天赋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明白!
迈克的命令和安慰双管齐下,圣水国的玩家恢复了平静。
一道电光划破了李卫平的脑海。
等等!
对了,只要法玛斯不处于脱战状态,那么,法玛斯的生命这张牌就还握在李卫平的手中。
李卫平又计算了一下伤害,如果一开始法玛斯是满血,那么现在法玛斯的血量就是344点。
该死的!不对,刚才那人还砍了法玛斯一刀。
这一刀到底多少伤害李卫平并不知道。
《边界》设定,只有队友才能看到队友造成的伤害。
李卫平和这几人是队友吗?
显然不是。
因此他也看不到伤害。
另外对方一开始是满血吗?
也不确定。
万一把这法玛斯打死了,格杀令到了围困木子李的一人手中。
那么木子李危矣!
该死!
就在这时,突然迈克道:“法玛斯,把身上的装备全部脱掉!”
法玛斯疑惑道:“为什么?”
迈克道:“脱就是了!”
法玛斯虽然疑惑,但还是将身上的装备放入了物品栏中。
这动作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
该死的!李卫平心中暗道,刚才就不敢打,现在更不敢了!
对方之前是不是满血?
刚才比利的那一刀砍掉了多少血?
这两个未知的数值让李卫平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生怕即便是用体术打法玛斯一下,就直接把对方打死在这。
然后格杀令到了围困住木子李的人的手中,木子李卒!
真是该死的!
李卫平眉头皱起。
现在的问题又回到了之前,还是需要将法玛斯从脑海世界回到游戏世界!
怎么办呢?
打肯定不行!
瞬间的失重?刚才已经试过了。即便是在那种情况下,是个人都要猛地睁开眼睛的情况下,法玛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突然一道灵光在李卫平脑海中闪过。
想到了,李卫平直接就开始动手了!
法玛斯几次起身,却感觉自己的上身有什么重物压着,怎么起也起不来。
仿佛有一个人拿她当坐垫了,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上半身一样。
虽然这是游戏,但是这游戏的感觉,身体也能感觉得到。
现在法玛斯的感觉就是胸闷,相当的闷!
突然,法玛斯感到上身一松,之前一直压着胸口的东西离开了,胸部也恢复成了原来的形状。
法玛斯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法玛斯正要发力,坐起来。
结果,却感觉脚面一凉!
空中的风卷着沙尘瞬间就卷过了脚面。
有些沙尘直接留在了脚趾缝中,这让法玛斯感到一阵不舒服。
这人有毛病吧!脱我鞋子做什么?
法玛斯心中暗道。
然而,紧接着,法玛斯感觉自己的脚心一阵酥痒感传来。
犹如无数的蚂蚁在上面爬过一样。
这突然的刺激让法玛斯连忙摆动双腿,大叫道:“痒,好痒,啊,好痒啊!”
然而,双腿的并没有摆动起来,它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
法玛斯现在是想甩动双腿,摆脱脚心的酥痒,然而,却没有办法挪动,反抗不了一点!
李卫平一屁股坐在法玛斯的双腿上,伸手挠着法玛斯的脚心,心道:我就不信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