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向凌如霜，语带几分揶揄。
“如霜，看来，我们的下一步该提前了。”
凌如霜挑眉一笑，将酒杯轻轻放回桌上，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极为动人的笃定，“那就让他们大开眼界吧。”
凌如霜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大开眼界？”
“我更期待看到叶景天那张老脸扭曲成什么样。”
她放下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以为自己是谁？一手遮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顾廷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确实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不过，这样也好，自负的人更容易露出破绽。”
“你打算怎么做？”凌如霜目光灼灼地盯住顾廷。
顾廷淡然一笑，反问道：“如霜，你相信人性本恶吗？”
凌如霜轻嗤一声，“人性善恶那套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利益面前，什么善恶都是笑话。”
顾廷点头，“叶景天也好，赵天明也罢，不过是利益的行尸走肉罢了。而我，要让他们自食恶果。”
凌如霜眼中闪过兴奋，“剪断他们的线太便宜了，不如让他们狗咬狗，岂不更有趣？”
顾廷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随后，顾廷的手机响起，陈海的声音传来：“顾少，叶家准备月初开新品发布会挽回颓势。”
顾廷冷笑，“正好，这会是最好的切入点。‘毒骨头计划’启动，加紧查清他们的一切细节，不可遗漏。”
与此同时，叶家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新品发布会。
叶景天对这次发布会寄予厚望，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扭转乾坤，重新夺回市场份额。
月初的新品发布会如期举行，现场人山人海。
叶景天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向众人介绍着他们的新品。
然而，就在发布会进行到高潮时，意外发生了。
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叶家的研发团队正在进行一项秘密实验，而实验的对象赫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场面一片混乱。
叶景天脸色铁青，他怒吼道：“是谁？是谁干的？”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这时，顾廷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对着镜头说道：“叶景天，好久不见。”
叶景天顿时愣住了！
“你……你……”叶景天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廷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不过，你恐怕没想到，我也一直在调查你。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事能够瞒天过海吗？真是可笑！”
“你……”叶景天脸色惨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败了。
顾廷冷笑道：“现在，游戏结束了。”
说完，他关闭了视频。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叶景天瘫坐在椅子上。
叶家完了。
新品发布会的余波迅速蔓延社交媒体、各大新闻平台以及线下市场中，叶家的名字瞬间成为了所有人热议的焦点。
在天启财团的会议室里，顾廷目光淡定地扫过在座高层。
如霜坐在他的左侧，目光坚定，手上整理出的资源清单递到顾廷面前。
“看来今天的局面，比我预计的还要好上几分。”顾廷的声音低沉。
其中一位高层面露疑惑，推了推眼镜开口：“顾总，叶家现在危机四伏，但他们终究底蕴深厚，未必会轻易崩溃。”
“尤其是，这种直接公开对方不当行为的方法，反噬的可能性也很高。”
“我们下一步难道不该更谨慎为妙？”
顾廷语气却多了些森冷的讥讽：“张总，你说得对，叶家的底蕴确实雄厚。”
“但越是庞大的躯体，腐烂起来才越糜烂得彻底。”
“至于反噬？我们做得干净利落，他们根本找不到线索。”
“更何况，蛇咬人之前，总要考虑自己还剩几颗牙。”
他顿了顿，低头翻开面前的资料，随手指向其中一行文字：“叶家的科研项目目前已经被各方盯死，他们新品的生产链必然全面停滞。”
“这就是市场的漏洞——我们趁机补位，将我们的产品融入叶家原有的分销网络，给合作方一个体面又实际的选择。”
“与其等叶家鸣金收兵，不如拥抱我们天启，这不难选择吧？”
一旁的凌如霜嘴角微挑。
“不过，顾总，陆续传言叶家背后可能有较为复杂的...'支持方'，我们该如何应对这种隐患呢？”
顾廷合上资料，目光森冷，唇边却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浅笑。
“陈海正在调查这些支持方的底细，尤其是那个传闻越来越多的所谓‘神秘组织’。”
“我不喜欢未知的威胁，它们只配消失。”
“如果你们还担心不够直接的话——”
他的目光倏地凌厉，扫过在场所有人，“便将他们的秘密连根揭开，把他们从阴影里拽出来晒干了。”
此话如冷风扫过在座每一个人，震慑中的沉默足足维持了半分钟。
有人偷偷咽了口唾沫，才努力点点头，表示服从。
紧张气氛被凌如霜适时化解，她微微倚向顾廷，语气轻松：“说实话，我更期待看到叶景天知道这些计划后会是什么表情。”
“他该不会直接冲到天启大门口质问你吧？”她红唇微扬，语带调侃。
“他如果敢来——”顾廷的冷笑更深，随手把玩着钢笔，“如果敢来，可以开开直播，让大家看看他的狼狈。”
会议在一片低压却隐含激昂的战意中结束。
顾廷转身走出会议室，凌如霜紧随其后。她脚步一顿，眉心轻蹙。
“怎么，计划有问题？”顾廷察觉到她的情绪，低声问道。
“不是计划，而是叶家背后的事情让我有些介意。”
凌如霜的语调依旧平和，但在顾廷耳中已染上一丝不安。
“据我所知，他们早年间似乎与某个跨国的非法团体进行过资源置换？”
顾廷微微侧过身，静静地看着凌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