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拿起笔,在张启山名字上面画下一个问号。
他微顿片刻,又思索尸蟞丹一事。
尸蟞丹是西王母用来长生的药。
但是显然,实验室里面的人,也没有成功。
所以这个药是失败了,还是需要特定的条件……
思索良久,李莲花猛然抬起头,想起一件往事。
当年他双眼不能看见的时候,张起灵曾经给他讲过蛇沼的故事……
里面的蛇跟金元岛的蛇一样巨大,那一趟很多人被蛇咬。
张起灵虽然并没有提及西王母,而是说蛇沼之中有人长生,活了几千年……还有一条巨大的蛇母。
他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查了查。
几千年……
那么这个长生的人,就是西王母了。
蛇沼的那个墓就是西王母的归宿?
李莲花看着三方势力,西王母,万奴王,张家。
还有一个汪家……
可是目前的线索却指引着,还有一个潜伏的组织。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将纸折叠。
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第二日,天空落下朦胧细雨。
解家的那位旁支叫解晋,与其他解家的掌事人,共邀解雨臣洽谈。
解雨臣原本还想多带一些伙计,李莲花听说这个事,直接拉着笛飞声走一趟。
车内。
司机安静地开车,李莲花坐在后座看手机,全然没有一点紧迫感。
车逐渐行驶偏僻,最终在山上一栋别墅停下。
解雨臣迈步走在前面,两人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迈入院子的那一刻,李莲花感受到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挑眉看向方位,唇角勾起不屑的笑意。
迈步走进去,里面坐着十几个人,四周立着几十个好手,手里还拿着家伙。
解雨臣望着这场面,沉下脸来,眼色冷厉。
对面为首那人,一头短发,长得倒是偏女相,手里把玩着一串碧绿的珠串,一脸玩味地看向三人:“解雨臣,你就带两个人?”
“呵……既然要谈,你也应该给一点诚意。”
笛飞声听着这道声音,双眸微微一沉,扫了一眼身后拿着棍棒的打手,抱臂冷笑了一声。
就这么几个人?
解雨臣嗓音带着冷意:“解晋,这就是你的诚意?”
他随后冷冷一笑:“似乎不足看。”
解晋盘着串,漫不经心地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以前能叫你一声花儿爷,今时不同往日啊,解雨臣……你还真的以为,你这个花儿爷还能坐稳?”
“解家的这个家主,你也该让一让了。”
解晋吹了一下手里的串,侧头对着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解晋身边坐着几个人,接收到讯息。
其中一位瞧着约摸五六十岁:“雨臣呐,解晋说的不无道理……你看前些年因为那个事,亏损严重……我们解家也元气大伤……”
李莲花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听着几个老者进行所谓的逼宫。
他听了半晌,听不下去了,语气淡淡道:“这位……叫解康是吧。”
“你说的是人话?”
“当年解家的重任,压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你们当时在哪里?”
“抗又抗不起,吸着他的血活了这么多年……”
“如今觉得他不行了?”
那叫解康的,听见这几句话,脸色顿时铁青:“你一个伙计,有什么资格开口!”
“还不滚出去。”
李莲花按住解雨臣的肩膀,迈步往前走去,语气带着冷意:“我的脾气呢,确实内敛很多,但是不代表,轮的到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他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顿住脚步:“此事我本不想插手,这本是阿臣的家事……”
“但是我站在那里听了好一会儿,结果听着一群禽兽在这里叫嚣半晌。”
解晋将珠串拍在桌子上,带着怒气看着李莲花:“你tm的算什么东西!”
“我们解家的事,轮得到你掺和!”
“他解雨臣已经没有资格做这个家主。”
李莲花抱臂道:“所以你有资格?”
“穿上龙袍也不像啊……”
“啧,解晋是吧,你觉得靠你身后这些乌合之众,想坐稳这个家主?”
解晋冷呵一声:“我把他打的半身不遂……解家可不需要这样的家主。”
笛飞声听见这句话,嘿了一声,还以为多高级的逼让家主,没想到这么低级。
他瞥见解雨臣担忧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坐稳。”
既然谈不了,那就打到服。
笛飞声将平日敛住的气势荡开,行走间如同巍峨的山,气势磅礴。
他目光如炬, 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尊看你找死。”
解雨臣灵敏地感受到四周的气息改变,那眉眼冷峻的笛哥,刹那间,锋芒毕露。
好似巅峰之上, 俯瞰众生, 霸气侧漏。
笛飞声作为金鸳盟的盟主,那股上位者的气息,又岂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解晋心里无端感到了恐慌。
他手颤抖地招了招手:“给……给我上。”
李莲花见他动手,掸了掸衣服,迈步坐在解雨臣旁边。
解雨臣被那股恐怖的气势笼罩,额头冒了一滴汗水。
他似有不解……那个无形的威压确实存在,看不见摸不着……
李莲花察觉到他的神色,悄然运转扬州慢将这股威压抵挡住。
老笛的气势,没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
金鸳盟作为武林最大的黑道势力,他是自尸山血海而来。
李莲花抓出一把瓜子,递给解雨臣:“好点了吗?”
解雨臣感觉那股气息消失,松了口气:“夷哥,刚刚那个气息……”
李莲花剥着瓜子问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害怕?”
解雨臣点了点头:“我似乎还闻到了血腥味。”
他眼底闪过不解,原以为自己的气势已经足够强……
笛哥究竟发生过什么……这样的气势仿佛让人溺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