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沾上光?杜春枝心里欢喜,不由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我夫君,顶顶厉害的。”
赵老六睨她一眼,“溜须拍马倒是一个顶俩。”
杜春枝哈哈一笑,又道:“既然涉及侵吞财产,那柳茵亡夫的叔伯兄弟也要查一查。”
“行。”赵老六一口答应,他起身推开窗,“我先叫人去查,明天一早到刘谙跟前过个明路,余下几日陪着你们娘俩。你放心,你我夫妻患难与共。”
杜春枝又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见他跳了下去,赶紧关上了窗。
第二天吃过早饭,队伍整装待发。
先前刘县令和柳茵坐的都是轿子,难免走得慢了些。刘谙立功心切,想快些赶到府城,于是便换成了带轿厢的舒适马车。
这种待遇是不会带上柳茵的,刘县令的车里虽还有空位,但也不可能叫孕妇坐进去。于是,柳茵就得和杜春枝一起挤在平板马车上。
虽然也是马车,但是没棚没盖,一路被大太阳晒,旁边衙役们骑着马,车上的人还要吃灰。
柳茵十分委屈,自己跟杜春枝能一样吗?她皮糙肉厚的怎样都行,自己肚子大了,窝在那儿多难受。
她受不了这脏兮兮的车,于是笑着说道:“大人,民妇可以自己花银子雇车的。”
不用县衙出钱,抠门刘谙还有啥不乐意?于是衙役又找来辆车,就跟在刘县令后头。
刘谙正要上车,突然听见有人喊大人,循声一看,赵老六拎着把斧头站在路中间,跟个煞神似的。
刘谙直拍大腿,队伍走得太慢了,怎么还让他给追上了呢?他要是拿着斧头拼命,一大早的多晦气啊。
刘谙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背着手硬生生逼出几分气场,“赵老六,你敢拦着本官?”
赵老六道:“大人,我昨日回家,不仅冷锅冷灶,老婆孩子全都不在,一问之下,竟然被大人带走了!大人不仅绑我妻女,还捉走我宋家村里正和秀才公,敢问刘大人,我妻子女儿有什么罪,竟受此羞辱?”
刘谙心道:里正和秀才可不关我事儿,是他俩自愿跟着的。
他懒得解释,手底下那么多衙役,自然不怕赵老六。
不过,刘谙可没忘端午节那次,知府大人拿出一张画像的事儿。这回他只图领个功,心里也清楚杜春枝这罪名有些牵强,否则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抓杜春枝的丈夫?
府衙那边有柳茵作证,将杜春枝打成王家同党还是可行的。但赵老六出现就不一样了,知府大人认识他,当初还差点儿将他带到府城!
有了这一层,难免生出变数,于是刘谙摆了摆手,“大胆刁民,竟敢拦路!给我打回去!”
衙役们一听抄家伙就上,赵老六不慌不忙,拎起斧头一划拉,就砍折一根棍,再一划拉,又折一根棍。
不管划拉多少下,都一劈一个准。
眼看围观的越来越多,刘谙丢不起这人,急得大声道:“赵老六,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