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伙夫长一角后,再安排男主尉迟明因为长相出众,气质非凡却能力低微,被同僚或者兵卒的奚落嘲笑,以及被人故意捉弄受罚等一系列悲惨遭遇。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博得古代读者的一波共情,盛临乐有点把握不住,就特意在边上标注一句:“此段剧情可再让主角惨些”。
希望宋姨再发挥想象,多来点虐心桥段。反正后续剧情也会穿插笑料段子来平衡,主角前期不够惨哪能让读者有代入感呢?
盛临乐正直地想,这都是为了故事有起伏跌宕,绝不是为了故意虐读者。
即便种种打击接踵而至,但男主尉迟明并未因此萎靡不振,而是更加坚韧,想尽办法提升自己。
每日天不亮去粮仓扛粮包锻炼体能,再主动揽过挑水砍柴等重活儿,尉迟明日日练到胳膊都抬不起来才肯作罢,后背肩膀淤青成片也不叫苦喊累。
伙夫长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默不作声。而同一营帐的人见尉迟明这样,还以此取笑,说他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竟天真以为可以从伙夫跃升为正式军。
尉迟明充耳不闻,独来独往从不与他们争辩。可尉迟明也不过是刚过十六的孩子,周遭讥讽质疑的人多了,少年郎也会望着磨出干茧,长出血泡的手失神。
他真能在战场上为亲人报仇吗?
午夜梦回时,尉迟明再见父母离京出征前的画面。
那天,父母兄长皆是一身戎装,三人围坐一堂说着话,兄长似有所感转头看过来,笑着喊了一声“阿明”,父母也眉眼含笑地向他招手。
尉迟明心中一暖,不自觉“哎”了声回应兄长,少年嘴角含笑,恍惚往前迈出一步,下一刻,面前的世界倏然灰暗,镜花水月的温馨如灯影般支离破碎。
画面一转,尉迟明站在了战场中央,耳边充斥着兵器碰撞的声音,将士杀红了眼的嘶吼声,以及挥之不去的伤者哀嚎。
尉迟明茫然环顾四周,看向满地残缺不堪的尸首,不敢置信地后退逃离,那些尸首竟全是他的至亲至爱。
尉迟明惊醒,一摸脸,才发现自己满脸泪痕。
独自跑出营帐,坐在河边发呆许久,伙夫长带着酒坐到尉迟明的身边。
对这位脾气暴躁的上司,尉迟明不着痕迹地擦掉眼泪,刚要开口问好,被伙夫长递过来的酒袋堵住了嘴。
伙夫长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泪痕,只淡淡道:“喝吧,十六岁了,也该会喝点酒了,喝了就不会做噩梦了。”
尉迟明红着眼,托起酒袋,猛地灌了一大口,呛得他涕泗横流也不肯放下酒袋。
伙夫长也不管他,自顾自打开另一壶酒浅浅抿了一口,望着苍穹上的银钩之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同营帐的人见尉迟明没起床,也没一人去叫醒他,都想等着看他被伙夫长如何惩罚。
谁知伙夫长听闻尉迟明没起床,一点也没发火,还说昨夜尉迟明已经找他说过身体不适要告假。
想看热闹的人企图落空,却也只能愤懑地瞥了眼营帐。
也就在尉迟明还在醉酒昏昏欲睡时,军营里,来了一行带着搜捕令的人。
其中还有一名垂头丧气的少年,正是之前帮助尉迟明混进商队出逃的发小林旭。
领头之人亮出圣旨,与此处军营的将领对话,苦笑说:“陛下气极了,叫我必须在大军抵达边关前找到尉迟明,否则……唉,还请将军体谅,彻查一下新入营的兵士。”
将领也颇为头疼,但圣旨在上,皇命是天,他也不得不把新兵全部叫出来配合调查。
林旭一脸紧张地跟在后面,祈祷好友尉迟明千万别在这处军营,最好已经早早逃到了别处城邑。
而另一面,伙夫长听到有人说上头突然叫新兵集合,面色沉了沉,视线看向尉迟明所在的营帐,表情意味不明。
京城皇宫内。
屋里的太监侍女都被遣退出去,皇帝独自坐在桌案后,桌子中央摆着一块残缺的玉珏。
也只有这时,皇帝才终于卸下面具,眼眸里那片深沉的湖,掀起巨大的哀恸,他摩挲着那块玉珏,喃喃自语:“尉迟兄长,明珠妹妹,难道我连你们的孩子也护不住吗?”
皇帝自哀伤怀一幕就将是少年将军第一话的最后一格画面。
伙夫长是否知晓尉迟明的身份?又会不会帮助尉迟明隐瞒身份?尉迟明是否能逃脱搜查?如果找不到尉迟明,发小林旭是否会被皇帝重罚?以及,皇帝与尉迟明的父母又曾是什么关系?
埋下这么多伏笔,盛临乐长舒了一口气,就不信读者会不好奇后面的剧情。
写到尉迟明梦见父母那里,她都忍不住落了两滴眼泪,此生她也同尉迟明一样,再也见不到亲生父母了。
感伤了一会后,收起伤情,盛临乐心里盘算起这部漫画的出刊频率,两月出一话就间隔时间拉得太久了,还是一月出一话比较好。
《四言漫画》在每月廿四、廿五左右出新,《少年将军》就定在每月初十左右。
她虽然有系统加持,赶稿可称之为神速,但得给宋姨撰稿打磨脚本的时间。
再加上书铺印刷也忙,少年将军漫画的雕版工程量比四言漫画工程量多太多了,光靠李有财及其那几个学徒工怕也是不够用。
还要尽快叫林大管事多招揽雕版工,可后院人多了也挤不下啊,盛临乐又祈祷林大管事快快赚钱,好让她尽快能换个大铺面。
这漠城的铺面她向将军夫人打探过,买一处带后院的至少得七八千两,她现在铺子里收益,就算不除去成本,都才堪堪赚到十分之一。
买不起也就只能租赁了,也不需要搬太远,就还在东街找一处大店铺,把主营的生意都搬过去,杂七杂八那些做粉笔,印传单,卖周边这类的生意就全部留到原址。
最好找一座带二楼的铺子,以后楼上单独开辟出来供人看书,楼下就做买卖。
也不会再有一到新画本开售,就把想来看书的书生们挤到街口都进不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