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的机甲停在沙尘中，像一尊不动的雕像。他轻轻敲击着机甲控制台，翻阅零号机甲内部的资料，眼中闪过几分玩味。
“理论知识库？这小家伙有点意思。”
496快速浏览着那些内容，数据中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灵能传输公式、能量核心设计模型，还有许多改进机甲性能的手写方案。
“练气五层的小子，却能堆出这么多复杂的东西。”他摇摇头，语气里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赞许，“不过，全是纸上谈兵罢了。”
向凡屏幕上弹出了一行陌生的指令代码，他终于能恢复通讯，屏住呼吸试探性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出手？”
“出手？”496嗤笑一声，语气淡然又带着强者的压迫感，“不过是想看看你值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你的潜力不错，但技术，还差得远。”
496停下翻阅，语气平静：“理论是你的强项，可惜在实际操作上，你甚至连刚才的我都摸不到。”
向凡紧张又好奇地问：“前辈，您是故意用练气级机甲和我打的吗？”
496沉默了一秒，轻轻笑了笑：“当然。不然你连开局都撑不过去。”
向凡顿时满脸黑线，忍不住低声嘀咕：“至于这么毒舌吗……”
496忽然问：“这些理论知识，你是从哪学的？”
向凡连忙答道：“我在宗门藏书阁找到了一些基础资料，另外也有一些是从虚拟网络里搜集的。”
496点点头：“宗门的藏书阁，看来你是灵宵宗的弟子。不过，这些知识只能帮你入门，要走得更远，你需要真正的实战经验，以及更高层次的理论。”
向凡小心翼翼地问：“那……前辈，您能教我吗？我想变得更强！”
496冷哼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戏谑：“教你？我为什么要教一个连初阶机甲都玩不明白的小子？”
向凡一时语塞，双拳紧握，刚想争辩，屏幕上忽然弹出一大串文件提示。
“检测到外部传输文件：能量核心高阶理论与实战优化方案。”
向凡愣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这……这些是给我的？”
496淡然道：“别急着感动。这些资料比你现在懂的任何东西都复杂十倍。你看不懂，是你的问题。”
向凡听得热血沸腾：“我一定能学懂！谢谢前辈！”
“不要急着谢。”496的语气像泼了一盆冷水，“学懂它们只是第一步。我会在未来某个时刻考验你。如果你不通过考验，我不会再浪费一秒钟在你身上。”
向凡眼神一亮，充满斗志地说：“前辈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496笑了笑：“希望如此。否则，所有的期待都会变成失望，而失望的人，我一般只会让他们彻底消失。”他说完，机甲缓缓启动，再次隐匿在沙尘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凡深吸一口气，看着屏幕上的资料，心中斗志满满。
496的机甲在黄沙中渐渐远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凡坐在已经停止运转的零号机甲里，怔怔地盯着屏幕上那堆复杂得令人头晕的公式，喃喃自语：“下次见面，我要是还看不懂这些，他大概会直接骂我废物吧……”
一阵风吹过，他的虚拟头盔界面跳出提示：“退出虚拟战场？”向凡按下确认键，整个混沌地域瞬间消散，回归现实的宁静。
他摘下头盔，靠在椅背上，脑海里还在回放着496最后留下的那些话。
“书呆子，给自己加点油吧。”他低声念叨着，眼中燃起了一丝好学却无奈的光：“这东西难得跟鬼画符一样，居然说考验我的理解力，真是前辈看人太高估了。”
回到现实后，向凡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终端，把496传过来的文件加载出来。
屏幕上弹出无数个复杂的文件夹，每一个都写着诸如“高级灵能矩阵设计”“能量核心的分布式结构优化”这样的标题，光看名字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向凡翻开一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模型和公式，连注释都写得像是在考试。
他挠了挠头：“前辈，你这是直接把我当渡劫修士培养了吗？”
但抱怨归抱怨，他终究没能抵挡住这份知识的诱惑。
向凡搬了个小凳子，像往常研究机甲资料一样专注地盯着屏幕，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那些线条，试图理解每一个公式的含义。
“这个能量传输路径有点意思，好像能改进我的零号机甲……”他喃喃自语，像一个孩子捡到了新玩具，充满了浓浓的研究劲头。
与此同时，在虚拟战场的某处，496关闭了机甲的操控面板，缓缓靠在驾驶座上。他盯着投影屏幕里向凡的身影，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还挺有趣。”496轻声说道，“这个书呆子脑子还算灵光，但能不能撑到最后，就看他自己了。”
忽然，一个通讯请求跳了出来。496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接通后，对方直接开口：“496，你最近盯上的那个零号，是什么来头？”
496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一个练气五层的小子，知识储备还行，操作差强人意。不过嘛，他有点特别。”
对方迟疑了一下：“特别到值得你亲自出手？”
“特别到值得一看。”496的眼神沉了几分，冷笑着补充：“或许……他会成为修行与科技碰撞中，一块有趣的拼图。”
另一边，向凡的研究持续到了深夜，他终于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着：“头都快炸了，这也太难了。不过，确实有些意思。”
他看着手边记满笔记的本子，心里有些许成就感。
忽然间，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把刚刚的认真劲冲得一干二净。
“晚饭都忘了吃，这不行。”
他一边起身去翻灵果，一边自言自语：“再强的脑子，也得靠吃饱撑着。等我啃完这颗灵果，再来研究‘分布式能量矩阵’，希望今晚能看懂第一段吧……”
向凡边嚼灵果边看着窗外的星空，心中隐隐带着些许期待：“这份考验，不知道会让我走到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