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几人,没有开口。
心中却忍不住窃喜,练了这么多年的武,终于能遇上劫匪了!
她努力控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用有些害怕的声音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矮小的飞机头男子忍不住调笑道:“小妹妹别怕,哥哥们只是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东西。”
温月握紧手机,抖着声音确认道:“你们要抢劫?劫财还是劫色?”
“嘿嘿嘿……”几人都忍不住猥琐的笑起来,慢慢的围拢上来,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人接过话,“财也行,色也行,妹子只要乖乖听话,哥哥就不会伤害你。”
温月惊呼道:“劫财又劫色?你们不怕坐穿牢底吗?”
“哥哥怕啥,牢饭至少能管饱呢。”
温月慢慢的后退,还挥挥手里的撬棍:“别过来啊,我的棍子可不长眼。”
飞机头男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伸手就要抢棍子,温月猛的变招,棍子就绕过他的手横扫到肚子上,一瞬间似乎有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糟了,不会下手太重吧?温月也不知道怎么算防卫过当。
飞机头男“啊”的惨叫一声,猛地后退几步跌倒在地,然后痛苦的捂住肚子,抬头看向中间的一个男人:“强哥,这娘们力气好大,我肋骨好像断了。”
强哥呸了他一口,骂了句废物,然后又看向温月,挥了挥手:“一起上!”
温月转身跑向皮卡,几人以为她要跑,赶紧追上,谁知温月只是几步助跑,然后跳起在车头一借力,就在空中转身踢向那个眯眼男的头,眯眼男还没看清楚,就被踢晕了过去。
这动作有些吓人,可那强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上前来,伸拳就打。
温月灵巧的躲过,绕到另一个胖子后面,强哥又补上一拳,温月却轻轻一推胖子,胖子替温月挨了一拳,还没反应过来,温月的撬棍又狠狠打在他后颈处,于是他也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只剩强哥一个,强哥终于有些怂了,退后一步道:“妹子,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车翻了,想找人帮帮忙……”
温月懒得多说,上去挥舞撬棍左敲右敲上下敲敲,每一下都灵活得让人躲避不及,却又扎扎实实的打在身上生疼。
强哥感觉自己手脚都肿了,肚子也挨了好几下,痛入骨髓,却又一直没有晕过去,都开始羡慕起晕倒的眯眼男和胖子来。
温月终于打够了,最后一棍子打在小腿上,强哥就跪了下去,温月把他按倒在地,又抽出皮带把他的手捆在后面,这才抬头去看偷偷摸摸想要跑的第一个飞机头男。
她按掉手机的录音,声音冷冷的道:“你再跑,可能就会不小心跌落山崖了。”
这车道另一侧就是山崖,飞机头男听出了话里的威胁,不敢再跑,却也不想回去挨打,留在原地不敢动。
温月很快过去,照旧用皮带捆好他的手,再把另两个晕倒的也一一绑好,绑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有灯光晃动了一下,接着传来汽车的声音,有车来了。
她也没管,直到全部绑完才站起身,转过头,看到了满脸严肃的沉毅。
这时候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她对着一堆倒地的劫匪豪气的挥手:“警察叔叔,我抓到了四个劫匪。”就仿佛在说,看,这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沉毅后怕中带着一丝庆幸。
他见温月的车停在路上,以为出了什么事,飞快的停车跑了过来,结果就看到温月在优哉游哉的捆四个男人。
其中两个还是昏过去的,远处有一辆翻倒的三轮车,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劫匪惯用的招数。
也就是说,这姑娘一个人打翻了四个劫匪,好像还一点伤都没受。
只是他习惯了少说话,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温月疑惑的看他一眼:“报警啊,你不是警察吗?”
交警确实也是警。
沉毅说不出什么,又看了看她的皮卡,道:“放你车上拉去警局吧。”
温月点头,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怕几个人在后车厢跳车逃跑,两人又用车上的绳子绑了他们的脚,还固定在车架上,然后温月在前面开车,沉毅跟在后面,一起开到村口的空地掉头,又驶向了县城的警局。
这期间温月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有点事要晚点回去,让爷爷别担心。
到了警局,警局几人居然都认识沉毅,热情的上来叫着“沉大队”,温月才知道他居然是交警大队的大队长,她还以为就是个交警呢。
既然是认识的,流程就走的很快,做笔录时温月也拿出了录音,说明自己确实是遇到劫匪自卫。其实就她的样子和四个劫匪的样子,谁都知道她是被抢劫的,更何况那四人身上还有案底。
不过多小心总是好事,也没人说她不对。
做完笔录,已经接近10点,她和沉毅这才开车回去,路过村口,村口的守卫已经由新农场的护卫队接管。
温月和沉毅经常出去,和这些人都有些相熟,温月又递了一包烟出去,说他们守夜辛苦。
今晚轮值的几人眼睛一亮,守夜的时候无聊又容易犯困,最需要的就是烟了,可现在这天气,粮食都种不活,更不要提烟草了,街上的烟死贵还买不到,已经成了奢侈品。
虽然纪律不让收,但温月说就是作为朋友请他们抽根烟,不算收礼。
最后他们每人分了一根,把剩下的都还给她,真不敢收。
回到家,爷爷和楚一山果然都没有睡,一直在担心她。
温月怕他们担心,但又不能完全不说,不然以后容易露馅,就模糊着说遇上了劫匪,和沉毅一起把劫匪绑了送去警局。
老爷子自然以为沉毅是打劫匪的主力,但也拉着温月确认了半天她没受伤,这才放心了。
楚一山有些可惜,他现在武功也很厉害呢,要是他遇到劫匪就好了。
温月看他一眼:“哥哥知道什么是劫匪吗?”
“我当然知道,是坏人,抢钱抢东西的坏人,要抓起来坐牢的。”
“那小偷和劫匪有什么差别?”
“小偷的就是偷东西,悄悄地,劫匪就是直接抢,不悄悄。上次七爷爷家那个就是小偷。”
七爷爷就是村头那家被偷的老头。
“从哪知道了?”
“电视上。”楚一山相当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