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尖开始,一直到心脏处,传来了无法忽视的酥麻感。
这双漂亮清透的的桃花眼缓慢的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无声无息的发生了,他却无法理智的判断。
容绒转身,想要回去。
傅清衍一只手臂揽过来,从后面把人牢牢的抱回来,冷白指腹缓慢的点了点雪白的手背。
“绒绒,刚刚算是亲吗?”
漂亮小猫耳垂红红的侧头,黑色濡湿的眼睫一动不动,眼尾还有一点点红。
“算呀。”
算什么亲,陪小猫玩的游戏。
傅清衍低下头,修长手指压在后颈处,强势温柔的控制着位置,紧跟着,沉静声线钻进耳孔。
“不算,我教你。”
容绒半仰着头,几乎靠在他的手臂里,好看的眸子乖乖的看着他,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猫咪,声音更是低低的委屈。
“你…”
乖软的玫瑰茶,重新被馥郁的勃艮第红酒所浸染。
Alpha冷清漆黑的黑眸轻弯,他半俯下身,用手指擦掉了眼尾温热的眼泪,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做派,“学会了吗?”
这双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是为他掉的眼泪吗?
容绒还没回答就被傅清衍面对面抱了满怀,是很温暖很舒服的怀抱,缓解了特殊期的不安感。
软白的脸颊压在Alpha肩膀上,呼吸声渐渐平稳。
最后,只闷闷的说了两个字,“我不学。”
傅清衍薄唇微弯。
“好,听宝宝的。”
宝宝两个字喊出来,容绒蔫蔫的埋下小脑袋。
要不是…靠近他会舒服,才不理傅清衍。
傅清衍黑眸看过去,落地窗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一只奶团子,气鼓鼓的看着他,还握拳,对着面前是空气锤了锤。
傅清衍挥手,让枝枝进去。
奶团子不动,他指了指容绒,立刻挪了,还没站稳差点摔了屁股墩。
等到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傅清衍牵着容绒的手。
人已到齐,菜还没有端上来,他们落座不久,傅清衍抱起枝枝要出去。
“我不去吗?”
第一次看到一大一小整齐摇头。
小人:“不,宝宝要和爹地去。”
大人:“我去就好。”
容绒懵懵的坐下来,“什么事情。”
这么默契,真没见过。
林栖川给他倒了一杯果汁,明显看出来了他的变化,温和问道,“最近和傅总关系有进展?”
容绒捧起果汁,喝着口感没那么奇怪了。
他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有?”
明子瑜坐过来,好积极的粉毛小狗,充分发挥自己的观察力,声音都是上扬的,特别可爱,“一定有,最近你们一直待一起哦。”
“我还发现,傅总特别特别关心你…”
直到旁边传来一声咳嗽,明子瑜迅速转头,眼巴巴的靠过去。
“林林,你哪里不舒服吗?”
林栖川狐狸眼微微眯起,给他盛了一碗菠萝炒饭,“你早上没吃多少,先吃饭吧。”
他有些听不懂大家说话,乖乖的吃饭。
林栖川又给小宝宝盛了一碗,放在宝宝餐椅上,他回头,问费渡山,“你吃吗?”
费渡山的手抓着扶手,“吃。”
包厢外的走廊椅子上,傅清衍抱着正在炸毛的奶团子坐下。
真的好生气,腮腮肉都鼓起来了,小手一收,紧握小拳头,“爹地,你追爸比,不告诉宝宝。”
“你是坏爹地。”
傅清衍被两岁半的小人一顿“骂”,他眉眼不动,垂眸捏捏,戳了戳漏气的小圆脸:“现在你知道了,不能去问他,记住了吗?”
现在崽也学会了,“宝宝也要条件!”
真是一对父子,照着学的。
“什么条件?”
现在想不起来,好聪明的宝宝,“宝宝存。”
一双乌眸看着他,伸出小手拉钩钩。
大手对小手。
“好,我答应你。”
等回去的时候,容绒什么都没看出来。
肚子早就扁扁的枝枝刚坐下就拿着婴儿勺啊呜啊呜的开吃,连碗也是硅胶的,可以吸在桌子上掉不下去。
一顿餐饭结束,大家都吃的很不错。
今天的任务是购买礼物,寄送到对方的地址。
节目只剩几天就要录制结束,大家自由分开活动。
郁林刚走出一步,明子瑜拿伞紧紧跟上,蹦蹦跳跳的对他们挥手,“绒绒,我们先走啦!”
林栖川看着远处的海滩,“渡山,我们去那边看看。”
费渡山缓慢点头,拿过节目组递来的伞,“嗯。”
今天下午晴天转阴天,有小雨。
容绒惊讶的抬头,看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
为什么感觉林栖川和费渡山的关系有了不同的变化,但并不是很好的方向。
比起矛盾,现在的状态更像是释怀。
容绒和傅清衍去了旁边的咖啡厅,他想先歇一歇,特殊期的体力并没有那么好。
他们点了小甜品和饮品,坐在窗边的卡座上。
枝枝趴在容绒的怀里,“爸比,枝枝困困。”
还没说几句话,就黏糊糊的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容绒捏了捏衣服上的兔兔尾巴,忽然觉得今天很心安,很幸福。
傅清衍站起来,准备要把枝枝抱走。
容绒摇头,“我来吧。”
十多天没怎么和枝枝亲近过了,以前巡演的也没有那么久,好想枝枝。
傅清衍没有离开,他在容绒旁边坐下来。
“你的手好了吗?”
猫猫抬起软眸,“不疼了,但医生说回去要继续理疗。”
傅清衍握住了他的手腕,黑发垂落,遮住格外认真的黑眸,“我以前左手受过伤,医生有教我。”
“怎么受伤的?”
“我从国外留学回来后,出了车祸。”
傅清衍掀开袖子,在冷白劲瘦的手臂内侧上,有一道十公分的疤痕。
常年被长袖盖着,很难发现。
漂亮小猫低垂眼眸,软白的指腹轻轻的碰了碰伤疤处,肉眼可见的难过,“傅清衍,车祸怎么发生的?”
Alpha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衣角处,犬齿跟着磨了磨。
他若无其事的盖上衣袖,平静的陈述,“那天是大雪天,我刚刚开车从傅宅出来就遇到了车祸,车辆侧翻,我从车窗爬出来后陷入了昏迷。”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记不清了,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