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邵庭安不要她,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邵庭安垂眸看着她,若真是苏梨,要和不要他好像已经没得选,更何况还有个赵新鹏。
他抿唇笑道:“怎么会?我怎么舍得?我们被人盯上,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
说完抱着赵欣然亲了亲,“后天晚上请傅锦洲吃饭,我们试探一下他们俩。”
赵欣然听到要请傅锦洲吃饭,眸色清亮了几分,搞破鞋的为什么不能是他们?
她一脸清纯地低声道:“庭安哥,我倒有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赵欣然贴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邵庭安的脸色先是阴沉,后面又稍稍缓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到时候见机行事。”
赵欣然从他刚刚阴沉的脸上,她就明白,苏梨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但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他,他不舍,那就帮他舍,逼他舍。
“你赶紧去通知邵阿姨,我炖了鸡汤给苏老师送去。”
邵庭安捏了捏她的脸,笑意温润,“你怎么这么懂事。”
赵欣然更懂事地仰头亲他……
医院里。
傅锦洲坐在办公桌前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发呆。
苏梨走了,像是把他的魂也带走了,总觉得空落落的。
徐明哲提着一包花生米,一包凉拌猪耳丝,笑眯眯敲门进来。
“我来看看某人,是不是魂不附体了。”
听到徐明哲的声音,傅锦洲稍稍坐正了几分。
“你来干什么?”
“不是,前些天你为了照顾佳人不让我靠近,现在你都孤家寡人了,我还不能来慰问一下?”
苏梨出事前几天,徐明哲被傅锦洲安排看管苏大年,不让他靠近苏梨,生怕他胡说八道让苏梨知道他的小心思。
身边的人,徐明哲最了解他,两人是医学院同学,又都是平江人,所以在大学时关系就铁。
傅锦洲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垂眸不语,将手里的钢笔插回到胸前的口袋里。
徐明哲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他面前,倒了两杯水,“今天哥们儿陪你,免得你相思成疾,加班猝死。”
傅锦洲抬头,瞥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
“我的嘴我负责,不劳你操心。”徐明哲笑容突然严肃了几分,“你呢,你能管住你自己的心吗?”
“锦洲,她已经结婚了,夫妻感情还不错,你想过结果吗?”
徐明哲平时跟他没个正行,但最近这段时间,傅锦洲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
这人把他的夜班全值了,清清冷冷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人,他对苏梨似乎越陷越深。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操心。”傅锦洲嗓音淡淡。
“我相信你有分寸,但这种事,快刀斩乱麻。”
徐明哲倒了两杯水,医院不能喝酒,只能以水代酒。
傅锦洲憋在心里的事,还不能说,他曾经失去过,所以更知道失而复得的珍贵,这次他一定要牢牢抓住。
“锦洲,现在她出院了,你就静下心来,晚宜不错,又一心对你,你就收收心跟她培养培养感情。”
“明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跟林晚宜不可能,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
徐明哲看傅锦洲一脸认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加了一粒花生米,颇有喝酒的架势。
林晚宜比他们晚两届,虽然家里大人有来往,但他们并没有多少往来。
多年后在学校见到傅锦洲,可以说林晚宜是一眼沉沦。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放弃,但傅锦洲从一开始就明确地拒绝了她。
这一点徐明哲很清楚。
这些年家里还不停地给他介绍,结果这人一个都不看,就林晚宜死缠着他,他还常常避而不见。
医院里的邵婷婷,他更是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行吧,你不是一个胡来的人,我也劝不动,我们喝酒。”
傅锦洲蹙眉看着他推过来的水杯。
“哦,喝水,喝水。”
徐明哲说完笑眯眯夹起一根猪耳丝,吃得津津有味。
傅锦洲抿了一口水,嗓音低沉,“她在我心里很多年,我不出国还坚持回到平江就是因为她在这里。”
“咳咳咳……”
某人平淡低沉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炸开了花,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咳咳咳,我…我没听错吧?”
“她一直在我心里,青春年少,到如今即将而立,从未变过。”
傅锦洲低垂着眸子,嘴角弯着一抹笑。
“傅锦洲,你是真能憋呀!不是,你这么能憋,怎么不继续憋着,憋死你算了。”
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好兄弟心里一直藏了个女人。
傅锦洲叹了口气,弯唇笑笑,“憋得难受,索性就跟你说了。”
满心失落,满心念,他确实有些难受,同时也不想让好友担心。
“不是,你不能憋不住,她是有夫之妇,你可别胡乱来。当年不追,现在憋不住也得憋着。”
傅锦洲不想说太多,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拿着筷子开始吃东西。
急得徐明哲一脑门汗,“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你还吃不吃?话那么多!”
徐明哲知道自己再问也不会问出结果,这人今天能大方承认已经很难得。
若不是他心里装得太满,应该也不会跟自己说。
……
苏梨躺在床上,心里不怎么舒服,虽然床单席子都换了,但想到还是觉得恶心。
心里盘算着或许后天请傅锦洲吃饭,是个机会。下周一开学,若是能搬到宿舍住那就再好不过。
她正盘算着,听到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