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的此话一出,张禟,张合等人一脸古怪地看着壮汉。
原来是来找自己的。
张禟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东汉张禟的记忆,发现没有此人的相关信息,就问道:“不知道义士找张禟所为何事?”
壮汉解释道:“我在谯郡听闻张禟三拳打死猛虎,在皇宫里又倒拉八马,勇力过人,很多人私下里都说他不减当年项羽之勇,甚至比项羽还勇。”
“我平生就喜欢结交英雄好汉,所以特意从谯郡而来,就是想看看张禟。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和他较量一番。”
张禟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对自己慕名而来。
名望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既然是仰慕者,张禟自然不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当即笑道:“实不相瞒,我便是你要找的北平侯张禟。”
壮汉一愣,随即上下打量着张禟,只见张禟的身板并不魁梧,不像猛将,反而像儒将。
但张禟一身的血水,遍地的尸体,都在告诉壮汉刚才发生的一切。
张禟见壮汉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打量自己,便问道:“莫非义士以为我在骗你不成?”
“若是义士,我们去洛阳城,我在洛阳城也是名声颇显,随便找几个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义士了。”
壮汉急忙摇头,说道:“我没有怀疑侯爷,我当然相信你就是北平侯!”
“如果我是在另一个场景和侯爷相见,我可能不信你是北平侯。”
“但是,刚才我看到侯爷在没人相帮的情况下,一人就能够击杀上百名贼子,如此神勇,的确能够三拳打死猛虎,倒拉八马。”
“今日我许褚能得见侯爷,真是三生有幸!”
张禟笑道:“过奖,过奖,等等!你是你叫什么,许褚?”
许褚点头道:“正是,忘了介绍,在下姓许,名褚,字仲康,谯郡人氏。侯爷你知道我?”
张禟大喜过望,宇文成都暂时离开自己去西凉,没想到许褚这个超级保镖后脚却送上门了。
既然来都来了,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禟喜笑颜开地说道:“当然知道你。你许褚之名,我张禟也是如雷贯耳。”
“我听闻你曾经徒手拉牛,可以倒走百步之远,不输于我当初倒拉八匹马,也是威震一方的英雄好汉。”
“我张禟这辈子也是最喜欢结交英雄好汉,只是我现在是虎贲中郎将,无法离开洛阳,不然我真的会去拜访你。”
许褚闻言,开心地挠了挠头,笑道:“侯爷这是哪里话,和侯爷相比,褚还是自愧不如。”
“要说这打死猛虎,不是褚夸大,我自认为也能打死猛虎;但要说像侯爷那样三拳就打死一只猛虎,那褚估计做不到。”
正当张禟想要热情地给许褚一个怀抱,然后拉拢他的时候,看到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就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万一那些黑衣人又突然回来,我们还是去洛阳城里再好好聊一聊。”
许褚点头道:“好。就听侯爷的。”
张禟、许褚等人也是够幸运的,他们回到洛阳城里不久,这瓢泼的大雨就倾盆而下,开始清洗这满地的血迹。
……
很快,张禟在洛阳城外被刺杀的消息,就传到了正在裸游馆里玩耍的刘宏耳中。
刘宏听后,顿时眉头一皱,在这天子脚下的洛阳地区,居然有人敢刺杀他的虎贲中郎将。
更何况,张禟跟刘宏还是连襟关系,这简直是不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刘宏在思索片刻之后,便让人把张让叫来。
张让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心中也是一阵遗憾,怎么就没有把张禟给杀了,真的太可惜了!
就在此时,禁军士兵来了,传达了刘宏的口谕,让张让过去一趟。
张让听后立刻傻眼了,他瞬间意识到自己要被背这个黑锅了。
张让马上来到刘宏这里,一脸委屈地跟刘宏保证,张禟被刺杀这件事跟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张让最后还发誓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仅如此,张让刚从刘宏那里出来,何皇后也派人把他叫过去一趟。
于是乎,张让再次一脸委屈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派人去刺杀张禟。
但何皇后哪里信,张让最后拿出自己养子张奉的性命对天发誓。
刘宏和何皇后的问话这还没有完,之后大将军何进也找张让,张让只能第三次解释自己真的没有派人刺杀张禟。
因为张禟被刺杀这件事轰动洛阳,同为十常侍的赵忠等人,张让的养子张奉等人也都问张让,这件事是不是他派人干的。
谁让张禟和张让之前发生过两次冲动,也难怪所有人都怀疑是张让干的。
这让张让仰天大骂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刺杀张禟,我一定要把五马分尸。”
张让这一通怒骂,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以为张让和张禟关系有多么好。
……
此刻一处密室里,有两人相对而坐,脸上都布满了阴霾。
其中一人叹息道:“唉,想不到张禟如此骁勇,几百人都拿不下张禟。”
“父亲,这次失败了,张禟必定有所警觉,恐怕下次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另一个人说道:“机会都是创造出来了,只要我们有心,就一定能够找到机会。”
“只是我们精心培养的手下,这次死伤惨重,想要恢复元气,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上次在南阳,要不是这个张禟插手坏了我们的好事,就可以杀了那个贱人为你姐姐报仇雪恨了!”
这两人正是五官中郎将王章和他的儿子王斌。
王斌听到王章提到姐姐,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忧伤。
王章见状,上前拍了拍王斌的肩膀,转移话题,问道:“那些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王斌立刻收起眼中的忧伤,回答道:“父亲放心,那些人我都安排走了,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王章点了点头,嘴脸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说道:“安排走了就好,现在有张让替我们背这个黑锅,我们就看这个张禟和张让后面会怎么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