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丁有为几乎是立刻被勾起了兴趣,“岳母,要是有什么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能瞒着你女婿啊。”
他往前一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赵淑梅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玉兰等不及了,拽了一下赵淑梅的袖子,“娘,你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内情就说吧,有为哥跟我们是一家人,你又何必瞒着他。”
她如今已经彻底认命了,她名声烂成这样,整个村里几乎无人敢接纳她。
沈玉兰再想攀扯其他人也攀不上了,这辈子几乎也就只有嫁进丁家这一条路。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想方设法巴结丁有为,要是连他都没了,她在村里才是彻底活不下去了。
赵淑梅心里也清楚,丁家是他们唯一的依靠,绝不能跟丁家闹掰。
反正这个消息早晚藏不住,还不如早早告诉自己的女婿。
“我之前曾经跟踪过那死丫头,结果被我发现那死丫头偷偷去了地窖,我也跟着进去了,但进去之后就像是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柜子里。”
赵淑梅在黑漆漆的柜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出来了。
可沈芊羽却仿佛消失了似的,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半夜去了地窖?”
丁有为挠了挠头,想不通这个消息有什么用。
“我在想那死丫头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会不会跟进了地窖有关。”
赵淑梅之前也没想通,沈芊羽为什么会天天往地窖里钻,她想了好多天才想到这么个念头。
“那地窖里可有什么古怪之处?不是说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吗?”
丁有为半信半疑的开口问道,他不是不想相信自己岳母娘的话,可这件事着实是有些太过于荒唐了。
不过仔细一想,沈芊羽从前那么废物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也着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今晚我去探个仔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那里面真有什么机缘,那我岂不是马上也会有大造化了。”
丁有为眼里都是兴奋,毕竟在这个世上,谁不想变得更强。
他要是能把沈芊羽的机缘抢过来,岂不是也能变得跟那个死丫头一样厉害,甚至比那个死丫头还要更厉害。
光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激动得不得了,沈玉兰拉了他一把,“你先别着急,听听娘怎么说的。”
沈玉兰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当然不希望丁有为突然变得太厉害,要是他变得很厉害,肯定会找一个更好的媳妇。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想办法把沈芊羽彻底除掉,她的存在自始至终就是个祸害。
要是放任沈芊羽不管,这死丫头之后还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
而且他们好不容易才从二房那里抢走了那么多东西,眼下什么都还回去了,白折腾了这么久。
“这东西不一定对每个人都有用,我进去就什么都没找到,反而白白耽误了那么久,说不定你也找不到。”
赵淑梅总觉得每人进去得到的东西都不一样,要是沈芊羽进去也是黑漆漆的,她为什么能在里面呆那么久?
他们二人在那里面看到的东西绝不会是一样的。
“不管里面是什么,我都得亲自去看看,要不然我这心里面始终不安稳。”
丁有为还是没把赵淑梅的话当回事。
他想着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进去看一看再说,说不定就有这么万中无一的可能变得厉害。
赵淑梅劝不住他,而且仔细一想,沈芊羽说不定也会进去,要是当真撞见沈芊羽进去,就说明她的猜测没错。
“行,那今晚我们几个人一起去,要是那死丫头当真在,就把那死丫头逮住,不能让这死丫头进去!”
赵淑梅心里已经认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芊羽进地窖里。
丁有为点了点头,“岳母放心,我肯定不会让那死丫头进去的,必须得把这死丫头堵在外面。”
“娘,还有件事!”
沈玉兰刚才一直觉得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直到这会儿才完全想起来。
“什么?”
两人不自觉往上一凑,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盯着沈玉兰。
“刚才我在门缝里偷偷往外看了一眼,那死丫头身上穿着的可不是什么粗布烂衫。”
沈玉兰好歹也算是穿过好料子的人,一看沈芊羽身上那料子就知道定然价值不菲,而且自己以前在县城里根本没见过。
她笃定这身料子绝对不可能是沈芊羽从县城里买回来的,但是又实在是想不通,这身料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之前不是从二房那里抢来了些东西,之前我就觉得那些东西有些奇怪,不像是我们这些犄角旮旯里有的。”
不过那时候大伙都想着那死丫头都已经不在了,至于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根本不重要。
可没想到这死丫头突然消失,又凭空出现,像是孤魂野鬼似的。
“女儿,你说得对,这些东西的来头肯定不清不楚,难不成也是地窖里的?”
赵淑梅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在里面多待些时日的,说不定还能在里面找到更多的好玩意。
“娘,我现在就想进去看看,要是我也能找到那么漂亮的裙子就好了。”
沈玉兰做梦都想把沈芊羽今日穿的那身裙子给脱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她就算把整个地窖都给翻一遍,也必须得把这些好东西都找到。
“好好好,都依你的,只是这会儿天还没黑,再忍一忍,等天黑的时候再行动。”
赵淑梅比这两个小辈自然要沉得住气许多,知道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一忍,不能只想着吃上热豆腐。
丁有为还是有些怀疑。
“我觉得还是得带上几个家丁,要不然就我们几个,恐怕不是那死丫头的对手。”
他说着便要回家去找自己家的家丁。
沈玉兰让他快去快回,并没有阻止他,毕竟他要是能多带几个人,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