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陈师傅就打发走了自己的徒弟们,自己来到了中院易忠海家。
何雨柱正好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一盘干辣椒炒白菜粉条,一汤盆油渣炖豆腐。
这年月豆腐和油渣都是好东西,陈师傅看到两个菜很满意,感觉易忠海对自己很重视。
“易师傅,太客气了,还专门去买豆腐,我可是好久没吃这一口了。”
陈师傅在桌边坐下,笑着说道。
“招待陈师傅当然得把好东西都拿出来,柱子,你也坐下陪我们喝点。”
易忠海招呼何雨柱道:“京茹那丫头怎么样了?你准备啥时候去提亲?”
“一大爷,我和京茹说好了,等过了清明我就去提亲,先把婚结了,等京茹年纪到了再去领证。”
有了盼头的何雨柱心情非常好,拿着酒瓶给易忠海和陈师傅倒酒。
“柱子要结婚了?这是好事儿啊,要不要我帮你弄弄房子?”
陈师傅三句话不离本行,闻言立刻给自己拉业务。
“不用,我家房子还行,如果需要的话我专门去请您老。”
何雨柱呲着大牙笑的很开心,他没想到自己能娶到一个小娇妻,虽然瘦了点,但他觉得自己这个厨子有实力把小丫头养起来,这种养成系的快乐一般人可体会不到。
“柱子,结了婚可就得好好过日子,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莽撞了。”
易忠海笑着说道。
“放心吧一大爷,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挠了挠头,端起杯子道:“一大爷,辛苦你为我的事儿操心了,这杯酒我敬您。”
“好,就当是提前喝柱子的喜酒了,陈师傅,来一起走一个。”
易忠海端起杯子跟两人碰了一下,三人一饮而尽。
陈师傅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人,酒量不咋地还总爱喝两口,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大舌头了。
“陈师傅,房子修好了,后院得换锁了吧?”
易忠海似是不经意的说道。
“嗯,等主家回来我就把钥匙给他,到时候看主家怎么说。”
陈师傅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还得专门跑一趟,不如把钥匙放我这,等晨光同志回来我直接给他就行了,毕竟我们是一个院的邻居,也省的你麻烦。”
易忠海又给陈师傅倒了杯酒:“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帮邻居做点小事也是我分内的事。”
“也行。”
陈师傅想了想,觉得易忠海说的有道理,就把兜里的钥匙拿出来放在了桌上:“那就麻烦易师傅了。”
“不麻烦,不麻烦。”
易忠海达到了目的,笑着摆手道:“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喝完酒,易忠海让何雨柱把醉醺醺的陈师傅送回去,自己拿着钥匙去了聋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钥匙拿到了。”
易忠海把钥匙递给聋老太太道:“咱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再过去?”
“行,你可看好了,别让西厢房那些人发现了。”
聋老太太握着钥匙,老脸笑开了花,这两个多月可把她愁坏了,天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自己的东西被徐晨光发现了。
等到半夜三更,院里人都睡下之后,易忠海鬼鬼祟祟的起床出了门,敲开了聋老太太的屋门,聋老太太一直都没睡,就等着易忠海过来了。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出了门,路过西厢房的时候还停下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听到屋里的呼噜声,这才放心的来到后院。
打开门上的锁,聋老太太让易忠海在外面等着,自己颤巍巍的拄着拐棍进了屋。
屋里充斥着新刷大白略有些潮湿的气息,但地面和墙面打扫的很干净,看来陈师傅临走前好好收拾了一下。
“徐晨光这个混账东西,竟敢抢我老太太的房子!”
聋老太太愤愤不平的念叨着,她觉得这房子应该让她这个老人家住才对,但是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稍微适应了一下屋里的黑暗,聋老太太迈着小脚先往厨房里走去。
片刻之后,聋老太太看着地板砖下空荡荡的小坑,脸都白了。
“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聋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又跑到卧室,找到自己藏东西的地方,自然也是空空如也。
“完了…一定是被徐晨光那个小绝户偷去了!”
聋老太太脸色煞白,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一脸如丧考妣的走出屋子,压低声音对易忠海道:“忠海啊,坏了,我的东西都不见了!”
说完却没听到易忠海的回应,聋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抬起头喝骂道:“易忠海,你听到没…”
话还没说完,聋老太太就看到易忠海木桩子似的直挺挺的站在门边走廊上,脖子上还架着一把短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锋利的短刀泛着雪亮的光。
刀柄握在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手中,此时汉子脸上挂着狞笑,面带嘲讽的看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深更半夜的,随便闯一位烈属的家,你想干什么?”
刀疤脸汉子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狰狞的刀疤为他平添了几分狠厉之色。
“啊呀!”
聋老太太吓了一跳,腿一软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老太太!”
易忠海吓了一跳,赶紧想过去扶住聋老太太,才刚抬起手,就感觉了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立刻停住了动作。
“好汉饶命,切莫动手啊!”
易忠海脸色煞白,哭丧着脸央求道:“这房子以前是我们家老太太的,被徐晨光强占了去,老太太在屋里还有些东西,我就是想带老太太把我们自己的东西拿回去,没别的意思…”
“强占?放屁!徐爷的房子明明是轧钢厂分配的,还你们自己的东西,这房子都是徐爷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徐爷的,少废话,背着老太太跟老子过来!”
刀疤脸汉子一脚把易忠海踹倒在聋老太太身边,冷冷的说道。
几分钟后,易忠海背着聋老太太被刀疤脸汉子押到了西厢房。
“大文,果然让你猜对了,这老东西半夜偷偷摸进了徐爷屋里想偷东西!”
刀疤脸对邱文说道:“咱们怎么办?”
邱文邱武兄弟俩披着一件外套,目光看死人般看着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易忠海和聋老太太。
(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两更,下午要去当一个合格的牛马爸爸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