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这我不清楚。宁宁你找过她,结果孟溪根本听不进你说话,她反应特别激烈,要不是我拦着,她就打你了,根本无法沟通。”
唐棠越说越气。
“都一个公司的,平时也没得罪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你不顺眼。”
“我跟孟溪关系很不好?”
唐棠啧了一声:“那是相当不好了,不过都是她单方面的,她是歌手,你是演员,赛道不同,明明没有冲突,莫名其妙。”
“网上都说公司偏心你,我呸,明明就是偏心孟溪,是她无理取闹,结果道歉声明一发,跳进黄河洗不清。”
唐棠有些心酸。
当时面对公司的不公,宁宁真的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现在好了,宁宁可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小可怜。
“宁宁你先别担心,公司是不指望了,等明天我再去联系电视台那边看看,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挂了电话。
宁宁戴上耳机,听音乐。
祁琢人她不了解,歌曲倒是挺好的。
她又听了遍《风筝》,很好听。
吉他,手风琴,小提琴,不同乐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
宁宁点开祁琢的出道曲《远方》,准备把他的歌都听一遍。
音乐刚响起几秒,宁宁按下暂停键,有些疑惑。
她想了想,继续听,结果一路按着时间听下来,还是越听越失望。
这些歌怎么说呢,也不算差,就是没有《风筝》给宁宁的那种惊艳感。
就拿《风筝》和《远方》,同样写的是思乡。
《远方》是那种大悲,非常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感,冲击比较强。
《风筝》的编曲,加上了手风琴,更加细腻一点。
听起来,是那种非常淡的忧伤,让人回味无穷的。
歌词的表达也更加委婉一点。
不是只有宁宁这样子认为。
《风筝》的评论区很多粉丝也这样觉得。
【感觉这首歌和以前有点不一样,温和了好多。】
【对,心里听着更暖和一点,我还喜欢这种风格。】
【我也觉得好听哎,同一种风格听久了会腻,偶尔换一下挺好的。】
【哇,评论里多了好多人,这歌真的火了。】
【感觉好多人都是跟风,祁琢的歌,能说出五首以上算我输。】
【我珍藏的歌手就这么被人发现了,有点不爽怎么办?】
【不爽憋着,歌手赚钱了,管你爽不爽。】
宁宁看了一圈才明白,祁琢是从这首歌开始,正式走红。
传唱度高的也是继《风筝》之后的歌,这之前一直不温不火。
也挺不容易的,十年磨一剑。
这之后,真的是一路青云直上,各种音乐奖项拿到手软。
光从表面上看,还是篇爽文。
宁宁继续听下去。
一直到《风筝》,没有一首和《风筝》类似这种表达情感更加细腻的歌曲。
《风筝》之后,在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窗户》里,宁宁又找到了她要的那种感觉。
《窗户》也是祁琢比较有名的歌曲。
宁宁干脆就把出名的几首都挑出来听了,果然,都是她喜欢的细腻风格。
这几首歌有个共同的特点,编曲里面很喜欢用手风琴。
手风琴是宁宁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各种各样的乐器之后,比较喜欢的一种。
不知不觉,宁宁听了一宿的歌。
第二天,等到宁宁吃完早饭,回到房间。
雄赳赳气昂昂去兴师问罪的唐棠,垂头丧气地又回来了。
“好过分,他们就是不改口,咬死了就是你空降,挤掉了孟溪的位置,气死我了。”
宁宁倒是不意外。
电视台要是这会承认,那就是间接承认自己当初为了热度,故意装死,让别人背锅。
照她现在的影响力,估计会被骂死。
那边肯定更不敢承认了。
“没事,我会解决。”
挂了电话,宁宁拨了另一个电话。
响了几秒,电话接通。
“你除了有事找我帮忙外,完全不会主动找我对么?”陆既安调侃。
宁宁反问:“你是总裁,你很闲?”
陆既安被逗笑,他看着直播屏幕里的宁宁,正坐在桌前看书。
他很好奇。
她是怎么做到的?障眼法?
“是为了电视台那件事么?我听了你的现场,跑调确实挺严重的。”
宁宁:...
陆既安:“这就是你不唱歌的原因么?”
宁宁:“你不是很了解女巫么,你不知道女巫唱歌能引灵?”
这说法陆既安还真的听过。
传说,女巫的歌声能安抚亡灵,指引迷路的亡灵寻找回家路。
陆既安明知故问:“所以,你是故意唱成那样的?”
宁宁一本正经:“那倒不是,就是单纯的准备不足,跑调而已。”
余秀秀拿着文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惊恐地看着陆既安打电话,打着打着,突然笑得前俯后仰,灿烂得跟朵花似的。
别人不清楚,她作为秘书能不清楚么?
陆既安就算笑,也跟狐狸一样,有八百层意思。
余秀秀抬头看了看太阳,是在东边。
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世界是安全的,只是陆既安出了问题而已。
陆既安 :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那你为什么会准备不足。”
宁宁夸他:“你还挺聪明的。”
陆既安得意:“那当然,你要报仇么?”
宁宁:“当然要。”
陆既安:“那我很开心能参与你的复仇计划。”
宁宁开门见山:“陆家和香蕉台的合作挺多的是不是?”
陆既安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通过我,威胁电视台那边,是么?”
他猜的没错。
“对,我知道,这可能会对陆家造成一定的经济损失,所以作为交换,我会让我的朋友帮忙看着陆将辛。”
陆既安:“朋友?”
“你不用问,只需要告诉我,可不可以。”
陆既安笑了笑。
“你太见外了,就算没有交换条件,我也很乐意帮忙,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成交。”
宁宁和陆既安聊完,刚挂了电话,楼下响起音乐声,闹哄哄的,墙被震得咚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