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
柳云包扎好,抱着胳膊坐在花坛边。
看来今天的拍摄是不能继续了。
进度被耽误,节目组就有点不开心了。
有人抱怨。
“既然疯了怎么不好好管着,还让人跑出来了。”
“不行,就算是疯子,你也被咬了,不能就这样把人放回去吧。”
刚刚的男人,把女人带走了,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
这点,真的非常让人生气。
观众们也觉得很生气。
【我的天,吓死人了。】
【一天之内,已经见到两个疯掉的女人了,看来这地方的诅咒是真的。】
【我不管她怎么疯掉的,又不是柳云把她弄疯了,她跑来咬人家一下,这算什么啊?】
【对啊,那男的也是,真没礼貌,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把人带走了。】
【疯女人不会道歉,带她走的男人不会道歉么,他又没疯!】
【自己非要结婚,把自己老婆害成这样,现在放任老婆到处瞎跑,祸害无辜的人,是在报复社会么?】
【不是,你们没发现么,我怎么觉得这对男女和柳云认识啊?】
【对啊,刚刚那女的发疯的时候,不是喊了祁琢的名字么?】
【对啊,这里是个疑点。】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觉得,我还觉得这疯女人看起来也很眼熟。】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大家都有点忿忿不平。
柳云摇头:“不用了,她是疯子。”
一向强势的人,突然软下来。
宁宁觉得很新奇。
“你们认识吧。”
她说的是肯定句。
柳云身子一僵。
“你也认识。”宁宁又问祁琢。
祁琢也愣了下。
“小溪,他们说的是谁?”宁宁问他们。
两人不说话。
宁宁直接说:“是孟溪对吧。”
瞒不下去,祁琢缓缓点头。
【卧槽?】
【那这一男一女?】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这个中年的男人不就是孟溪的父亲么,当时孟溪比赛VcR,他好像出镜过。】
【对!好像就是他!在孟溪的家乡见到孟溪的父亲,这好像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我记得,叫孟随对不对,他为什么变得这么老啊,差点没认出来。】
孟溪参加星光舞台时,节目组会拍摄选手家庭情况的VcR。
孟溪的家庭情况不太好。
家里一直很穷。
孟溪说过,家里虽穷,父母对她却很好,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也是她的父亲,靠着卖风筝的钱,到处打零工,一点一点,攒下的钱,把她送出红提水。
那时候,在VcR里的孟随,三十多,为女儿的前程,充满着希望,眼里也有光。
可现在的他,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眼里也死气沉沉。
让很多孟溪的铁粉,都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反而是那个疯女人,和孟溪长得很像。
【那这么说,刚刚那个疯女人就是孟溪的母亲?】
【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孟溪和她长得好像啊。】
【怪不得当时VcR一直没有母亲的镜头。】
【孟溪的妈妈居然也受到诅咒了...她可从来没有提过。】
这可是铁粉都不知道的事情。
观众很快想到另一件事情。
【自己的妈妈都那样了,那孟溪还选择在红提水结婚,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等一下,这样的话,好怪啊。】
【如果说是孟溪的父母,妈妈为什么看到柳云这么激动,柳云不是孟溪的好友么?】
【爸爸见到女婿,也不打招呼,祁琢也没表示,两人就像陌生人。】
【会不会是爸爸不好意思,毕竟打扰了拍摄,怕连累孟溪,干脆就逃掉了。】
【那更应该道歉啊,后面被扒出来,不是更严重。】
【这不合理啊。】
【也可能只是单纯和祁琢处不来,老丈人不喜欢女婿也很正常。】
【不是吧?祁琢这么完美,爸爸都不满意么?】
...
观众各有各的说法,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子不正常。
现场得知真相的众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既然是孟溪的父母,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琢叹口气,说:“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疯起来,她自己又控制不住。”
柳云心里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马上善解人意地说:“对,我和孟溪是朋友,我知道阿姨也不是故意的,我没事的,这事就算了。”
可她眼眶红红,泫然欲泣,快哭出来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更让人心疼。
现场有人替他打抱不平。
“就算是朋友,也不该算了啊。”
“就因为是朋友,更不能算了。”
“对啊,这多疼啊。”
看到祁琢沉下来的表情,柳云心里总算舒服点。
“可是,我怎么感觉孟溪的父母不太喜欢你们。”宁宁直话直说。
宁宁这时候,简直就是观众的嘴替。
宁宁看着柳云:“孟溪的妈妈,在听到你的声音后,才有了应激反应。”
柳云咬着唇。
宁宁又看向祁琢:“在听到你的名字后,应激反应升级,她甚至产生了杀意,这才咬伤了柳云。”
祁琢讪笑:“这话有点严重了吧。”
完全没有。
宁宁当时确实感受到了那股杀意。
“还有孟溪的父亲,他肯定认识你们吧,他看你们也很冷漠,像看陌生人,这是为什么?”
宁宁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大家的视线,聚焦在祁琢的身上。
片刻,祁琢承认了:“你说的对,孟溪的父母确实不太喜欢我。”
“我们当初谈恋爱时,是孟溪先追求的我,我拒绝过她,这一点,他的父亲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祁琢观察着宁宁的脸色,心里有股得意在的。
这点,他确实没说谎,确实是孟溪追的他。
“再加上,我和孟溪宣布结婚时,孟溪经历过网暴。我的错,是我没有约束好粉丝。”
“种种原因,孟溪的父亲可能就不太待见我。”
祁琢苦笑着摇头,很苦恼。
“他见到我就会生气,连和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这样说的话,孟溪父亲不待见祁琢,是挺合情合理的。】
【可是,就算不待见,也不该让妻子咬人啊。】
“是么?”
宁宁点头,不知道信没信。
正当祁琢以为逃过一劫时,又听宁宁说:“那我还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