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是春花。”
孟溪的声音都在哆嗦 ,透过话筒,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春花回来了!”
有人喊了一句。
场内几乎瞬间沸腾了。
【啊啊啊,是春花!肯定是春花!】
【春花果然没有消失!】
【天啊,好不可思议!】
大家又惊又喜。
现场的很多人,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真的太漂亮了,真的很像神迹降临。
可不就是神迹降临。
【春花回来了!】
【我一直相信,春花没有死!】
【快成佛的人,怎么可能会消失啊!】
【想起宁宁说的话,周三会见到想见的人!】
【粉丝们想见到孟溪,孟溪也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所以说宁宁说的到底是谁啊?】
【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想见谁,都见到了啊!】
...
微风轻拂着每个人的脸颊,就像双手轻柔地触碰。
他们感受到了,春花就在这里。
孟溪激动得向着天空喊:“你听到了吗?唱给你的歌!”
像是回应她,风卷着一束桃花枝,轻轻落在她的身前。
孟溪伸手,桃花枝落在她的手上。
春花听见了。
春花真的活过来了。
现在震天响的呼声,久久不散。
这个演唱会的结尾,以一个非常梦幻的方式结束了。
山上的那朵金莲,演唱会结束后,许多人成群结队上山去看,
这才发现,桃林里成片的桃花居然都开了。
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真的太神奇了。
一直到午夜十二点,莲花散去。
众人还不愿意下山,这个山上依旧灯火通明。
热搜上早就被春花的名字刷屏。
春花没有消失的消息,短短一小时,传遍世界各个角落。
金莲和桃林的照片,网络上到处都是。
不过,处处都是春花的影子,却没有人再见到春花。
【那当然了,神仙是随便能见的么!】
【这不就说明,春花已经不用在被困在那个院子里了,她可以到任何地方去,想去哪里都可以!】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所以我们才看不见春花呀,她性格那么活泼,肯定是去玩了!】
【太好了,她终于自由了!】
【见不到也没关系,知道春花还在就好!】
【家人们,是金莲啊,象征着佛的金莲啊!】
【是佛吧?是佛吧?】
【在现场,有生之年见到了真的活佛,妈耶,够我吹一辈子。】
【啊啊啊我为什么没去,因为我没买到票,那没事了。】
【哈哈哈人艰别拆,大家都没买到票。】
【没事,以后可以上山给春花烧香的。】
【春花的佛像可以建起来了。】
【呜呜呜孟溪和春花的友情也好让人感动啊,她来听她的演唱会了。】
【人生虽有遗憾,但也要尽力,不留遗憾!】
【我宣布,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震撼,最难忘的演唱会,没有之一!】
少女摆脱了世间的束缚,终成神明。
...
今夜的互联网,注定又是无眠的。
山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之时,宁宁和孟溪仍旧待在演唱会现场。
此时已经散场,会场里人都走了,不复热闹,非常冷清。
宁宁:“不去看看?”
孟溪:“不去了。”
知道她尚在,安好就可以了。
孟溪:“谢谢你。”
这句话,感情真挚。
真的非常感激宁宁,如果不是宁宁,她早就犯下错误,可能这个时间,已经在地府十八层地待着。
也不可能再有机会报仇。
春花对她重要,宁宁对她也很重要。
宁宁:“你的父母呢?”
孟溪:“早就告过别了,不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 笑着:“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可以走了。”
演唱会结束了,她的遗憾也划上了终点。
宁宁:“可不是走这么简单,你不会再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了。”
孟溪:“我明白的。”
早在许下愿望的那一刻,她就做好准备了。
现在的结果,她可以承受。
“那来吧。”
宁宁捧起水晶球。
正要念咒,一股风吹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拦住她的动作。
孟溪做好了准备,她闭上眼睛,却听见宁宁说:“你有话要说?”
她以为宁宁在和她说话,睁开眼睛,却看见宁宁望向她的身后。
那里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孟溪:“你在看什么?”
宁宁没回她,她似乎在聆听,过了会,她说:“你要和我做交易?”
一个初生的神佛,能给她什么。
对面,站在角落里,一身金色佛衣,脚踩金莲的少女,微微笑了笑。
她的身上,少了些活泼,多了些成熟和稳重。
“你帮了我,我理应回报,我这里,有你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她很肯定地看着宁宁。
宁宁:“你说。”
春花不急不慢:“宁宁,我刚想起来一件事情,三个月以前,我们见过。”
瓦夏立刻反驳:“怎么可能,宁宁是第一次来这里。”
春花看向瓦夏,她好像能听懂说话。
默塔哼了声,嘲讽:“傻子。”
宁宁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瓦夏:“你是跟着一个男人一起来的。”
宁宁:“长什么样?”
春花:“这个男人,一千年前,我也见过。”
瓦夏:“一千年前?”
春花手一挥,宁宁就发现眼前的景色变了。
她好像躺在一个什么东西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上方传来动静,有什么人在撬动着什么。
突然,一片亮眼的光刺过来,宁宁闭上眼睛。
在睁眼,她发现自己站在棺材的边上。
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红色的嫁衣,脸色苍白,应该是死了。
棺材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春花。
“她死不瞑目,怨气大,需以桃木镇之。阵成之后,你们务必小心,莫让外人踏入这里半步。”
说话的男人一身蓝白相间的道袍,背对着宁宁。
声音倒是低沉好听,只可惜,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是是,胡仙师说的我们都记下了。”
谄媚的男人,对着这位胡仙师点头哈腰。
这人,也不是陌生人,宁宁认出来,正是严商。
姓胡,宁宁想起,周契安说过的,那个叫胡炎的天才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