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星不客气：“你装什么装，以前不是你非要跟在人家后面出去玩？”
宁宁看了眼姜慈星，他的灵魂有些不稳，灵魂的轮廓一圈已经是一片漆黑。
如果继续住下去，等这些黑气吞噬整个灵魂，他会死。
非得抢幽灵的房间，这就是下场。
宁宁：“去哪玩？如果你指的是那些什么会所的话，不是你非得让我去的么，这个我记得，我看了聊天记录。你不要瞎说。”
姜慈星：...
他还错了是吧。
不对，好像确实是这样。
姜慈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更气了。
她以前有这么伶牙俐齿么？
姜慈星怀疑自己都快气出高血压来了。
“呵，你是怕我们揭你的短，开始装失忆不认识我们了是吧？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说话的是个金色长发的姑娘，厌恶地看着宁宁。
宁宁：“我不是贵人。”
纪韶：...
重点是这个么？
宁宁的耐心快没了。
“从你们的反应看，我不记得你们像是犯了很大的错误。但你们一个个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人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还是说你们其实都很厉害，有过伟大的发明，对国家有过巨大的贡献。书上记载着你们的事迹，这样的话我没记住你们，是我看漏了书，确实是个大错误。你们有谁可以跟我介绍一下么？”
富二代们：...
客厅寂静。
宁宁的声音不大，神奇的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包括忙碌的厨房，动静都小了。
金穗觉得这一幕她好像见过。
【哈哈哈哈我今天第一声爆笑献给宁宁！】
【我是第二声，上次是警察叔叔进门的那一刻哈哈哈哈！】
【介绍什么，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还不吃水果店的水果呢，给你矫情的。】
没人说话，宁宁的目光一一掠过所有人。
“怎么没人说话，你们这么多人，一个都没有么？”
【你这个一个都没有没别的意思吧？】
【哈哈哈笑死了，宁宁是会阴阳的。】
【现在知道尴尬了啊，刚刚还起哄宁宁呢，还富二代呢，那么有钱也没学会礼貌怎么写。】
【拽什么拽啊，活该。】
季萧萧低下头，拼命捂住嘴。
她是真的怕自己笑出来。
金穗笑死了，她敢肯定，宁宁这话绝对没有阴阳怪气，她是真的在问。
宁宁看起来很失望：“为什么没人说？算了，我自己会去查清楚的。”
她端着草莓离开了。
留下楼底下一群人面面相觑，无声地尴尬。
季萧萧心里都快笑疯了。
爽死谁了，爽死我了。
宁宁刚推开门，瓦夏探头出来，望着楼梯口。
“她今天怎么下来了？”
不是一直都只待在楼上么，还以为是怕它不敢下来呢。
幽灵又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看着楼下，身上的血水还在滴。
宁宁：“生气了。”
从她和瓦夏住进一楼的房间后，她一直乖乖待在二楼，她害怕，从来没有下来过。
今天，她好像对于姜家人改造客厅这件事特别愤怒，特别是在姜家的把墙上的蝴蝶挂画拆下，换上了别的，异常的生气。
愤怒战胜了恐惧。
如果不是宁宁在，下午她就应该动手了。
瓦夏：“她也嫌吵么？”
“大概吧。”
幽灵又发现她了，大概还是想跑。
宁宁先一步转身，回了房间。
那幅蝴蝶挂画被她放在桌子上。
纯黑色的背景里，是火红色的蝴蝶。
它们展开翅膀，翅膀上扇动着红色的火焰，翅膀逐渐被火焰吞噬。
宁宁拿上这副挂画，打开门看了眼，幽灵还在站楼梯口，她走过去，瓦夏跟在后面。
幽灵又要跑。
瓦夏：“不许动。”
幽灵不动了，僵在原地。
楼下，姜蓁已经回来了。
被围在中间，换上了华丽的公主裙，头上顶着水晶王冠。
热热闹闹的。
宁宁站到幽灵的身边，和她并肩看着楼下。
直播间的观众看不到幽灵，只看到宁宁一个人孤零零站着，看着楼下，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和可怜。
有些人幸灾乐祸，忍不住嘲讽。
【假货看到了没，羡慕不？】
【看到蓁蓁头上的王冠没有，我们蓁蓁现在是被许多人爱着的小公主哦~】
【故意站这里的吧？生怕别人看不见。】
【不是吧，你还真的打算来参加聚会啊，导演的话真的当真了啊？】
【她估计刚刚没听到，星星弟弟可嫌弃她了。】
【赶紧滚，不要站在这里破坏了蓁蓁的庆功会。】
【别墅是你家蓁蓁的啊，宁宁就站一站，还不让站了是吧？】
【不能是宁宁嫌弃太吵了，来看看谁这么没礼貌啊？】
宁宁展开手上的挂画，幽灵飞快地瞥了一眼。
“这是你的？”
幽灵点点头。
“你很喜欢蝴蝶么？”
她又点点头。
她一直低着头，长发遮住脸。
她在发抖，她对宁宁有种骨子里的恐惧，就像老鼠见到猫。
【？？？】
【假货在跟谁说话？她边上也没人啊？】
【是不是和瓦夏，瓦夏在脚边呢。】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可是，瓦夏在右腿边，她看的是左边啊。】
【...】
【啊啊啊别这样，我好害怕。】
【别了吧，真有鬼，星星弟弟能不知道，你当他身上的翡翠玉石是假的？】
【这么说，你们还记得开播那天，假货说星星弟弟的房间你有脏东西么，笑死了。】
【哈哈哈哈想立大师人设，结果被星星弟弟疯狂打脸。】
【星星弟弟：说好的脏东西呢，我不是好好的么？有本事过来啊！】
【笑死，人星星弟弟活得好好的，这不就说明假货就是在胡说，她居然还敢玩这套。】
【估计这会是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人设，又来博眼球了。】
【假货要是没活了，可以不整，真的，没人想听你胡说八道。】
宁宁：“他们扔了你的画，你很生气？”
幽灵点点头。
宁宁：“你可以去跟他们理论。”
幽灵摇摇头。
宁宁看着她：“为什么？”
幽灵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
长时间不说话，她的嗓子哑的厉害，很难听。
瓦夏捂住耳朵：“啊，你的声音好难听！”
幽灵有些无措，头更低了。
身上的血水，啪嗒啪嗒流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