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快去看!快呀!】
发弹幕的人催着,急得很,其他人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三楼的直播间,虽然姜慈星和姜蓁不住了以后,节目组就把楼下的客厅的那个改成了姜家姐弟的直播间。
有观众想看娜娜,但三楼的这个节目组一直关着。
这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了。
看见弹幕提醒的观众纷纷涌入三楼的直播间。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正中间的地板上,足有五厘米宽的裂口。
卧槽!
【别跟我说是灯砸的。】
卧室的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垂挂着。
【这灯是陨石做的啊,砸成这样?】
【你该问为什么这灯掉下来为什么没碎。】
萧昔和齐北洲也凑到屏幕前。
萧昔:“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看也不可能是灯砸的啊。
齐北洲也看不懂:“黑白无常干的?”
哪家黑白无常勾个魂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也太不专业了吧。
刚吐槽完。
一个身影出现在屏幕里。
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女孩,拿着纸和笔,路过摄像机。
是娜娜。
萧昔惊得站起来。
怎么可能!
她不是应该被鬼差带走了么!
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萧昔闭上眼睛,重新睁开。
娜娜肩上的蝴蝶燃烧着,映亮了半边墙壁。
就是娜娜!
不是她看错了。
娜娜还在!
她推推齐北洲:“喂,怎么回事?”
齐北洲也愣住了。
萧昔怔怔道:“会不会黑白无常根本就没有来啊。”
齐北洲:“可是,我跟赵爷确认过了,他说无常已经来了。”
萧昔有些奔溃,她指着屏幕里的娜娜:“那她为什么还在!”
“你快打电话给赵爷问问,是不是他弄错了。”
齐北洲拿起手机,这会已经顾不得这么晚了打电话,会不会被骂的问题。
可惜,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
赵思进早在确认无常来了以后,他就关了直播,去睡觉了。
弹幕还在讨论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有说柜子砸的,有说是地缚灵干的。
各种各样的说法。
齐北洲和萧昔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直播间。
今晚,对于他俩来说,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宁宁和宁年,早就回到二楼。
宁宁闭口不谈刚刚楼上发生了什么。
明明那么拙劣的借口。
宁年也不问。
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她叮嘱宁宁:“早点睡。”
他看着宁宁关上门,才进屋。
宁宁贴在门上,紧绷的神经,仍旧不敢放松。
他不过就一会没看住,宁宁差点就不见了。
他听见巨响,从房间里冲出去。
他去找宁宁。
宁宁的房间门开着。
宁宁不在里面。
那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想去想,为什么一只猫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他从楼梯上扯回来。
他也不想去问,那声巨响怎么回事,宁宁在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知道,这是宁宁的秘密。
宁宁还有好多秘密。
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他只知道,宁宁是他的姐姐。
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唯一一个会对他好的亲人。
他只要宁宁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宁年靠着门,缓缓蹲下,他抱着腿,将脸埋进膝盖。
还好,宁宁没事。
宁年发现,自己好像在发抖。
宁宁回到房间,月亮台灯开着,抱枕被她搁在椅子上。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走回书桌前,手机掐着点亮了。
宁宁认识这个号码,特调处的号码。
她打过。
她接起来。
“你好,特调处,我是周承肆。”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清冽,隔着电线,带着丝丝冷气。
“我们见过。”
宁宁想起来了。
那个身体里有魔鬼力量的男人。
“关于地缚灵特调处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以麻烦你关一下直播么?”
快十一点了。
直播本来也差不多结束了。
宁宁和观众说了原因,关掉了直播。
“问吧。”
“你进入幻境以后,看到的景象可以描述一下么?”
宁宁如实说了。
“所以,你确定是自杀么,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
宁宁:“我确定。我为我的说法负责。”
周承肆开的是免提。
纪莱和陈慕在一边记录。
周承肆继续问:“那你有见到地缚灵的样子么?”
宁宁:“没有,她的头发一直挡住脸,幻境里面也是。”
他们问什么。
宁宁就答什么。
而且答得都在点子上。
出奇地配合。
宁宁:“还有问题么?”
周承肆迟疑片刻,问道:“楼上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和地缚灵有关么?”
他以为宁宁不会回,却听宁宁道:“白无常要带娜娜走,我拦下来了。”
我拦下来了...
什么?
你说什么?
你把谁拦下来了?
没听清啊!
纪莱和陈慕都听傻了。
周承肆向来是面瘫脸,但从他直抽抽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现在也很混乱。
周承肆:“然后呢,他就走了?”
宁宁:“他说等到宁年的手臂好了,娜娜不需要做保姆了,他再来接娜娜。”
周承肆:...
他很想问,你从无常手里抢人,就为了让人家继续给你当保姆?
真的是不忘初心啊你。
“还有一个问题,不过不是关于案子,关于你的那个魔法阵。”
“我成功了。”
尝试了快三个小时,周承肆好不容易成功了。
他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得意。
这会这样说出来,有点学生像老师邀功的意思。
“哦?挺不错。”宁宁有些惊讶。
这比她想象中要快多了。
毕竟,周承肆可是玄师。
而巫术和玄术运行原理还是不一样。
相当于两个不同的学派。
同样的魔法阵,玄师学起来要比巫师困难得多。
他们得先在心里转换成自己熟知的玄师原理。
再用咒语呼应月亮。
这很难。
没想到,周承肆这么快就学会了。
“嗯。”得了夸奖,周承肆挺开心。
他难得的赢了陆既安。
陆既安那小子虽然原理发现的早,可惜他现在也没学会。
他自己非嘴硬说他作为总裁很忙的,没时间学。
切。
他顿了顿,又问:“我学会了,我可以用么?”
宁宁:“随便你。”
“我给别人用呢?”
“随便你。”
“那要是卖呢?”
“随便你。”
陈慕毫不留情地锤了他一拳,周承肆摸了摸鼻子。
陈慕接过电话。
“你好,宁小姐,不好意思,他不太会说话,你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你们学会了就是你们自己的东西,随便你们想怎么样,我不管。”
陈慕赶紧解释:“宁小姐,我们的意思是,想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