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飞来一只千纸鹤,百晓生接过千纸鹤,拆开看过以后,眉头紧皱。
浮生根问道:“怎么了?”
百晓生道:“西启太子也死了,罗刹女干的。”
浮生根皱眉,这个罗刹女未免太猛了吧。前两天才杀了西启二皇子,这还没过三天吧,竟然又杀了太子。
“不过也有好消息,罗刹女死了。”百晓生看到浮生根疑惑,继续说道。
浮生根这下更惊讶了,“怎么可能,她可是罗刹女,仙衣阁重点通缉的对象,五年了,除了当年罗刹女在东离现身过一次,连你都没查到任何罗刹女的线索,我不信她就这么死了。”
百晓生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如实说了,“可是西启皇宫被上一门的老祖布下专门克制魔人的咒法,罗刹女是被刻有咒法的匕首伤了以后,逐渐丧失战斗能力,沦为普通人以后被杀的。”
“而且是那个质子杀的。”百晓生顿了顿继续道。
浮生根抬眸看着百晓生道:“我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或许我们该前往修罗城看看了。”
百晓生无奈叹气,“可是我们连上清仙山都穿越不了,修罗城在魔域最北方,魔域在上清仙山东北方向,我们到不了魔域,更到不了修罗城。”
浮生根思考过后道:“冷心不是可以吗?”
百晓生道:“不可能,冷心根本不可控制,我之前就试探过了,她除了找人根本没有任何执念,如今她已经找到人了,更没有可能再拉拢了,之前她从独孤墨缬那里拿到这个青楼的地契以后就给我了,我们的交易在那个时候就结束了。”
浮生根想了想道:“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拉拢寒婵,毕竟她那么想找到这个人,那她估计也会听她的吧。”
百晓生想了想,最后道:“只能从她身上试试看了。”
“对了,我要去一趟太阳城仙衣阁,看看能不能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浮生根嗯了一声,然后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果有心的话,可以摸到茶杯是冰凉的,浮生根是等茶冷了以后才喝的。
虚无缥缈的玉清州他们找不到,但是魔域在哪还是比较好打听的。毕竟上清仙山的那些宗门,都与魔人不共戴天。
修罗城
密室中恶鬼獠牙的床上,一个少女突然睁开眼。她直挺挺的坐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围是刻画着五鬼的的墙面。
“哦~终于死了么?”少女低声呢喃。
看着自己活动自如的手臂,少女跳下床,推开门向外走去。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一扇青铜大门的时候,旁边的两个侍卫惊呆了。
反应过来以后,两个侍卫同时跪倒在地,“参见王女——”
少女冷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一步一步踩着冰冷的石板向外走去。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我们去禀告罗刹王,王女终于苏醒了。”
少女没有直接去王宫,而是来到街上一家卖糕点的铺子。看着琳琅满目的糕点,厄罗诸俢冷笑一下,用手轻轻抓起一块糕点,轻轻碾成粉末,“哼——这就是你喜欢的东西吗?”
“真幼稚——”
还不等老板说什么,厄罗诸俢直接丢下一块刀币,转身离开。
双重人格,善良的那个已经被抹杀。而现在降临的是,恶的一面,厄罗诸俢。
她厄罗诸俢可是罗刹王最看好的继承人,怎么可能轻易送去玉清州,又怎么可能因为魔王施压就把她从厄罗家族踢出。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厄罗诸俢的双面。罗刹王对两个厄罗诸俢都很看好,但是善良的厄罗诸俢更被修罗城的人喜欢,所以恶的厄罗诸俢被迫压制。
罗刹王敢夺回厄罗诸俢的性,也不过是因为善良的这个死了,还有恶的这个。到时候只需要昭告天下,诸俢当年是双生,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因为出生时体弱差点死掉,所以一直没公布她的存在。
不过此时此刻,厄罗诸俢对王位并没有太大兴趣。她在消化诸俢的记忆,诸神、命簿、玉清州、仙子、等级、生存与毁灭。
诸俢终归还是太善良了,竟然没有杀了玉清州那群冤枉她的人。如果是厄罗诸俢,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更没有可能把诸俢打成重伤。
菱华上仙么,
你做的很好,
诸俢,你的仇,我厄罗诸俢替你报了。
等罗刹王知道厄罗诸俢醒了的时候,罗刹王激动的去找厄罗诸俢。结果听说厄罗诸俢并没有来找他,而是直接离开了王宫。
罗刹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飞快的前往修罗城城门,结果刚好看到厄罗诸俢离开的身影。
罗刹王一下飞出城门外,拦在厄罗诸俢的面前,“女儿,你才苏醒,你要去哪?”
厄罗诸俢冰冷的眼神看得罗刹王心里也发怵,“去报仇,我可不是另外一个诸俢,会容忍别人的所作所为。”
罗刹王闻言,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他还是劝道:“女儿啊,这玉清州不是我们可以轻易得罪的,而且你能苏醒,不就说明你已经在那群人身上吃过亏了吗?听父王的,好好待在修罗城,咱不去趟这趟浑水,咱哪也不去。”
厄罗诸俢冷冷道:“不可能,我厄罗诸俢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说完,厄罗诸俢不给罗刹王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要离开。罗刹王赶紧施法困住厄罗诸俢,只是恶的厄罗诸俢似乎更强,而且修为没有被压制,直接就和罗刹王打起来了。
罗刹王心里发怵啊,还好当年他放出来的是善,不然就凭恶的本事,在外面晃悠这些年,估计自己都要被她抢走王位了。
厄罗诸俢虽然强,但是也还没达到打败罗刹王的地步。只是找了个机会直接逃了,连罗刹王都没反应过来。
别说罗刹王没反应过来,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罗刹族可是比魔王还好战,怎么可能打着打着就跑了。罗刹王气愤的摸了摸下巴的一小撮胡子,“这是我女儿的性子吗?怎么感觉不是亲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