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寒婵活不出自己的模样,因为颜姝真的太耀眼了。寒婵在九重天的宴席上处处被人称赞,但是一百多年没有参加过任何宴席的颜姝第一次出现,就能受到万众瞩目。
记得当年寒婵问颜姝,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时候,颜姝回道:“总有人要挑起大梁,父王说过,我就是那个挑起大梁的人。”
可是她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在危险的时候冲到最前面。六界被迫改名九荒,那些部族忙着瓜分那个世界,战争也成为了常态。
或许很久以后寒婵还会回到那里,但是在此之前,寒婵想试着救一下这个世界。
“寒婵!寒婵!”
寒婵突然回过神,看见白尘在叫她,她问道:“怎么了?”
白尘说道:“我们看你一直盯着外面发呆,叫你好几声你也不回我们——发生什么了?”
寒婵无奈道:“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后,觉得也没那么迷茫了。”
冷心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又假装若无其事。
白尘轻轻拍了拍寒婵的肩膀道:“想通就好,我们还是先点菜吧。”
寒婵被拉着坐到了座位上,几个人又开始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说些有的没的。
吃早饭,众人又聊了一会,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赵明月说带几人去见识一下“相亲大会”,就在梵星湖举办。
走在路上的时候,冷心故意挽着寒婵走在最后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寒婵一脸无辜道:“这个我可真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
冷心一脸不相信,但是寒婵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坚定的眼神就差把“信我”两个字写脸上了。
永康城虽然是西北最繁华的城池,但是也比不上洛都和太阳城大。他们走了三炷香的时间后,也看到了梵星湖。
之前是白天,在酒楼那里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不过修行之人目力自然比普通人强上几倍,自然能看清梵星湖的景象。
不过离得很远看,和站在这里看,确实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梵星湖的湖水呈深蓝色,幽暗的湖面放着祈福的花灯,给湖面增添了亮点,像是星星一样。
沈清风和独孤墨翎一起当上了哑巴,一路上都不说话。直到看到湖边靠近断桥的地方搭了个很大的台子,有些男的或女的会上去,说出自己心目中另一半的要求,然后邀请其他人上台。
冷心指着台子不远处的半截断桥惊讶道:“还真是断桥啊,不过这桥一直延伸到湖中间,这么多人上去竟然不会塌!”
赵明月看着远处的断桥解释道:“这个断桥也有一段故事,传闻很久以前这里还不叫永康,只是一片荒野。一个农家女在梵星湖边捡到了一个修士,那个修士在农家女的家中养了一个月的伤,这期间那个农家女爱上了修士,可是那个修士心怀人间正义,虽然对农家女心存感激,但是并不喜欢她。那个修士为了感激那个农家女,就教了她一点小法术。后来修士走了以后,那个农家女一直对其念念不忘,就每日来湖边看着远方,希望能再看到那个修士一眼。可是她等了一生,也没再见过那个修士。后来那个农家女迟暮之年的时候,有一天站在湖边,就突然消失了,有人看到她化作点点星光飞到天空中,然后就变出了一截断桥的模样。一开始人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结果就是六十年过去以后,有人发现断桥长了一寸。从那以后,梵星湖周围的村民都有记录这个桥长度的习惯。他们几代人下来,发现这个断桥真的每六十年就会变长一寸。这件事呗传出去以后,梵星湖就出了各种各样的传说,尤其是两百多年前那个农家女的事呗传得神乎其乎。永康本来就经常有旅客路过,久而久之,在这定居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后来就有了永康。”
“啧啧啧。”冷心一副看好戏得模样道,“那姑娘还真是个痴情种,只是你们这世界的糟粕陋习,会允许她一个女子终身不嫁吗?”
赵明月没有丝毫尴尬,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不知道,传说没有说这些,传说只是说了那个女子有多痴情,还有断桥有多神奇。”
寒婵突然开口道:“这断桥除去岸边弯曲的这部分,中间平缓的部分估计至少有五丈长,如果按传说来算的话,那故事应该是发生在三万年前了,人族的故事什么时候能流传这么久了?”
赵明月疑惑道:“三万年确实很久,但是这种传说都是口口相传,谁也不知道最初的到底是什么样的。”
几个人在纠结断桥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台子上,有男子要找貌美如花而且还会顾家的贤妻良母,最主要的还是要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因为他说的铿锵有力,在台上一阵大声的保证,自己一定会对妻子很好的。冷心被他那大嗓门逗笑了,“这种人真的很无耻,他怎么不直接点名要娶个大家小姐?”
赵明月道:“最近这些年相亲大会来的基本都是男的了,因为女的在台上如果提的要求稍微高了点,就会被台下的男人追着骂,就算那些女孩狼狈退场,日后在生活中也会被那些男的专门上门找茬。几乎每个上过相亲大会的女孩,最后都没落得好下场。她们要么被下嫁给那些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的男人,就是品行不端的男人。她们当初在台上只是想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成亲,结果最后却被烂人找上门。”
冷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世界怎么这样,寻求爱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对吗?其实不是寻求爱自己的人不对,而是她们不该把这件事挑明。
每个女孩都知道要找爱自己的,可是男人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爱妻子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提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