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指针指到了九点半,整座屋子被静谧的夜幕笼罩,厨房的灯光却透着融融暖意。
顾幼鲸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轻悄悄地溜进厨房。
少女一身浅蓝色吊带睡裙贴合身形,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瓷白皮肤,胸前浑圆饱满,又纯又欲。
一进厨房便看到了台面上的美食。
漂亮的眼眸骤然亮起,鼻尖一耸一耸的,满是期待。
下一秒,一丝淡淡的烟味飘进鼻尖,打断了她的思绪。
扭头看过去,只见后院屋檐下,有一道人影斜倚在墙边,身姿修长。
灯光昏黄,在他身上洒下光影。
少年右手抬起,修长手指夹着香烟送到嘴边。
他眯着眼,病态的狂热在黑眸中翻涌,用力一吸,烟头红得刺眼。
烟雾在口腔短暂停留后,从鼻腔缓缓溢出。
食指、中指轻夹香烟,随意晃了晃,烟灰簌簌而落,猩红烟头随动作闪烁。
敏锐的察觉到了旁人的目光后,顾言猛地回过头,和少女四目相对,弹烟灰的动作瞬间顿住。
随即将香烟迅速掐灭,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径直朝她走来。
随着顾言的靠近,少女回过神来,蹙起秀眉,忍不住轻呼:“顾言,你…你怎么吸烟?”
少年好似没有听到,随手拿起台面上的矿泉水漱了漱口。
喉结上下滚动,黑眸却始终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像锁定猎物的猎豹。
漱完口,顾言将水杯重重放下,一步步向着少女逼近,直至将人堵在角落里,退无可退。
低头,俯身。
淡淡烟草味混着奇异的清香,扑面而来。
少年原本清澈的嗓音此刻变得沙哑低沉,带着一丝病态的渴望:“被姐姐看到了,会受到惩罚吗 ?”
黑眸里闪烁着促狭光芒,在灯光下格外明亮。
少女轻咬着下唇,漂亮的小脸涨得通红,努力让自己镇定些,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没有惩罚,靠…靠你自觉吧。”
说完,就想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却被顾言长臂一伸,单手抱了起来。
另一只手按下她的后脑勺,微微仰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将少女的脑袋重重压下,撬开她贝齿,长驱直入。
任由她挣扎,顾言却如同一棵扎根千年的苍松,牢牢地抱着她,纹丝不动。
顾幼鲸心中的委屈如汹涌的潮水,才被自己的哥哥那般对待,现在又被他……
羞愤交加之下,她狠狠一口咬住了顾言的舌尖。
刹那间,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尽管如此,顾言依旧没有停下,持续的亲吻让少女只觉双腿发软,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终于,在少女窒息的边缘,顾言停了下来。
看着迷离的双眼,少年轻笑出了声,清澈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在耳畔响起:
“姐姐怎么接吻也要咬人啊 ?”
少女累得瘫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哪里还顾得上和他说话。
顾言心情异常愉悦,抱起人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她的房间,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在这个过程中,顾幼鲸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刚被他抱着在床边坐下,积压在心底的愤怒瞬间爆发。
少女不假思索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少年俊朗的侧脸。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迅速在少年脸上显现出来。
房间内,空气凝固。
这一巴掌使出全力,少女手掌因反作用力痛麻不堪,微微颤抖。
顾言非但不怒,眼中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轻轻捧起少女的白皙小手,将那微微颤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而后虔诚地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湿热触感落下的瞬间,顾幼鲸头皮一阵发麻。
片刻后,顾言抬起头来,眼眸暗沉如渊,紧紧锁着少女,声音淡淡道:“最近怎么不欺负我了?”
少女泪光闪烁,眼眸中满是惊惶与无措,怯生生地对上他的目光,带着哭腔小声说道:“对不起。”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缓缓凑近,呼吸喷洒在少女脸颊:“做事最好是有始有终。”
说罢,他伸出胳膊,肌肉紧绷,手臂凑到了少女嘴边,命令道:“咬。”
顾幼鲸彻底懵了,眼眸瞪得滚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轻声嘟囔:“你…你是不是有病?”
听到这话,顾言轻笑出了声,那笑声逐渐上扬,变得肆意。
冲着少女直截了当地回应道:“嗯,确实有病。”
得了一种不被她欺负,不沾染她气息就难受的快要死去的病…
随后,又像是哄骗小动物般,声音放柔,“咬一口,我就放过你。”
顾幼鲸心中满是纠结,犹豫再三,最终缓缓凑了过去。
少女微微张开嘴巴,露出洁白的贝齿,像只受惊却又无处可逃的小猫,猛地咬了下去。
~
顾幼鲸从开始的躲顾辞一个人,到现在的躲顾辞顾言两个人。
甚至…她已经连续两天跑到了慕锦衣家留宿了,这可把慕锦衣高兴的快找不到北了。
孟娇娇退学了,众人自始至终都没再见过她。
但她的退学也并没有引起众人过多的关注。
而楚岚儿据说是正在被楚家逼着去联姻,去榨干她最后的价值。
这些事情在顾幼鲸看来,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躲那兄弟二人才是她的重中之重。
就连顾父顾母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可还没等他们去问,顾辞和顾言二人已经先一步去找了他们坦白。
顾父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着顾辞的额头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茶杯碎裂,茶水混合着鲜血,顺着顾辞的额头汩汩流下。
顾辞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倒下。
“畜牲!”顾父怒吼道,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怒意。
“都滚去祠堂!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好好跪着,我顾临毅生养的,究竟是怎样寡廉鲜耻的畜生!”
顾母得知此事后,只觉天旋地转,双腿发软,若不是顾父搀扶,几乎就要晕厥在地。
一直以来,她都对宝宝出众的容颜忧心忡忡,害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让她受到伤害。
在少女病好一些去上学后,她放心地将女儿的安危交到兄弟二人地手上。
可如今,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被自己委以重任的两个儿子,竟会监守自盗!
另一边,顾幼鲸还在慕锦衣家里愉快的玩着游戏,对顾家发生的这场风暴浑然不知。
她原本计划住两天就回家,却在慕锦衣的热情挽留下,考虑再多住一天。
与此同时,顾言和顾辞已在祠堂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一天,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可心中那抹欲望,却在这寂静的祠堂中愈发深沉,如暗夜里燃烧的火焰,难以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