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下的长空,惊的树中原本栖息着的鸟儿虫子惊叫四起。
颜忆萝一连串的惨叫声却像是魔音贯耳似的,在空旷的街道邻里坊间四处回荡。
花护卫听到这声尖锐刺耳的叫声,立即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见一个浑身破破烂烂且夹杂着烤肉气息的女人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诛雷符,犹如其名。
虽然只是初级符箓,但它具有的雷电之力也是不容小觑。
自打诛雷符接触到颜忆萝的皮肤,它就顺着抓着颜忆萝的那个手掌逐渐向上蔓延。
噼里啪啦的声音和雷电细小的闪电之光,在夜空中好似放烟花般那么绚烂,那么耀眼。
花护卫看到后,他的嘴角和眉头狠狠抽搐了几下。
若是有人离得近,就会发现花护卫的脸部眉尾和撇起来的唇角都快打成了一个结。
但他也不敢直接朝着颜忆萝扑过去。
毕竟,在他们这个以修炼灵力为主的大陆,大家都十分的相信天道和神明的存在。
雷电之力哪怕再微弱,也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天道惩罚之力。
一般被雷劈中的人都是做了各种恶事。
遇到这等情况,大家都会选择很快的远离这个地方。
花护卫也不例外。
所以在听到颜忆萝的惨叫声后,他赶忙就收回了准备对狄萱出手的心思。
他可不想因此被天谴。
虽然刚才看到明明是狄萱朝着颜忆萝丢了一张黄色画纸。
是的。
以他的浅薄见识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所谓的符箓。
再说了。
他也不相信颜忆萝现在身上的雷电之力会跟狄萱有关系。
换个角度去想,若是真的是狄萱引来的雷电,那她早就使用这种手段了,哪里还会被自己被打伤至吐血。
想到这里,花护卫还不想英年早逝的念头愈发的强烈,脚步也慢慢的朝着后面退去。
这个时候能想到的也只是先保住自己性命,而不是不自量力的直接冲上去拼死抵抗。
狄萱见花护卫竟然准备逃走,心里顿时发出一道冷笑。
“喂!那什么三公主,你的花护卫都准备要逃走了,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颜忆萝周身的雷电之力逐渐减小。
最后一丝光线刚刚堙灭于世间,她就听到了狄萱的这么一句话。
颜忆萝破骨嶙峋的一边继续哀嚎一边站起身朝着花护卫踉踉跄跄的跑去:“花护卫,你竟然敢丢下本公主逃跑,就不怕父皇找你们花家的麻烦?
就算你不担心花家的一些人,可你的魂牌还握在本公主的手上。”
说着,颜忆萝手腕微转,痛呼的同时,她的掌中也出现了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
颜忆萝抬头,不怀好意的看着花护卫,继而道:“想必你一定认识这个东西吧!
里面有你的一道灵魂之力。
只要本公主轻轻那么一捏,它就会立马粉碎。
这样一来,你也会就此在人世间灰飞烟灭,连个骨灰都不会留下。
呵呵,怎么样?
你还要继续逃走吗?”
“闭嘴!快将魂牌还给我!”花护卫看着颜忆萝手中充满自己灵魂气息的魂牌,怒吼一声,抬脚就朝着她跃了过去。
颜忆萝虽然取出魂牌的同时,也取出了恢复伤势的丹药,但药效还未完全化开。
所以,她一时躲避不及,整个人都被花护卫踹的飞出几米远、摔倒在了地上。
膝盖和胳膊原本要愈合的伤口也被地面摩擦的再次崩开,变得鲜血淋漓。
然而花护卫并不以为然,他此时的双眸愤恨的瞪着颜忆萝。
若不是当初在街上被颜忆萝看了几眼,他还是一个受众人吹捧的世家公子,哪里会像是现在这般老不老小不小的童颜鹤发。
这一切都是拜颜忆萝这个恶毒的女人所赐。
西羌国皇族提升修为的方法就是双修。
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子公主,随时都会去街上猎艳一番。
花护卫原名花子卿,等同于狄宸一般的修炼天才。
他们花家也是西羌国有头有脸的四大家族之首。
原本,花子卿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大陆闯出一片天地,他也相信自己迟早有一日会有所突破,从而达到那至高无上的境界。
哪知道他刚刚闭关突破成为筑基期巅峰的修士,实力还不稳固的情况下需要去寻找一些天材地宝,没想到刚走在大街上,就遭遇到了出宫猎艳的颜忆萝。
颜忆萝的名声包括其他皇家子弟的这种手法,西羌国上至百岁下至三岁孩童,有些姿色的人几乎都知道遇到皇家人要赶快躲避,否则被“请”进皇宫,后果将会不堪后想。
这次跟着颜忆萝出门的是皇宫内的一位处于开光中期的长老。
名叫颜沧海。
一路上,颜沧海都在用自己的神识观察着颜忆萝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她的眼神落在谁的身上超过几息功夫,他就会暗中传音给手下,让其将那人直接带回皇宫颜忆萝的宫殿内,从而进行双修之事。
若是遇到难缠的或是实力等同者,颜沧海将会亲自动手将之拿下。
多年来,经他手进入西羌皇宫的数不胜数,包括花子卿。
筑基期巅峰的花子卿遇到开光期中级的颜沧海,最终反抗无果,就连丹田也险些被他给一掌拍碎。
最后还是在颜忆萝的叫停下颜沧海才得以住手。
可花子卿在颜沧海的轰击下胳膊腿都已经被废,变成了木僵一样的存在。
持续性植物状态下,他保持了几个月。
在此期间,颜忆萝也没放过他,反而很是兴奋的与之夜夜笙歌。
毕竟,对于她来讲,只要“人中”无事,她运行双修功法后大可以自己动手。
然而,花子卿除了四肢不能动,他的精神还是清醒着的。
被捉紧皇宫后,颜忆萝派人专门给他治伤,以花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使得花子卿顺从了她。
即是花子卿不顺从也不打紧。
面对着无能为力的木僵之躯,他又能做的了什么?还能做得了什么?
除了有些崩溃之外,他也只能宛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般任由颜忆萝花样烙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