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夯来说,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爸,都什么时候了,还注意这些细节。”
王主教哦了一声,他心里对于自己这个女婿,也是有所怀疑了,无他,多疑尔。
不过刚才他用自己的技能查了一下对方,没发现什么问题。
“爸,司家还有一个五星实力者。”
曹夯这一句话,直接镇住了王主教。
他之所以敢带着一百多人,就进入到葛凡城,就是思考着一旦有事,司家留不住自己。
但现在,如果司家还有一个五星级实力者,那可就说不好了。
司家要真是有什么想法,他还真顶不住。
“你的消息准确吗?”
“这消息是肯定准确的,是有人给我传递了情报。”
“给你?”王主教的疑心再起。
曹夯也是故意这样的,让对方起疑,再打消对方的疑心,这才可以让多疑的人确信事情的真实性。
你要是做的太天衣无缝了,多疑的人反而会觉的是个陷阱。
“我知道这事情听起来有些难接受,但我想这个给我送情报的人,也不可能编造一个错漏百出的消息吧,毕竟有些消息,还是可以打探到的。”
王主教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一件事情太完美了,反而有可能是假的。
这种看着有错漏的,真实性反而更高。
毕竟真实的事情,哪有可能做得那么到位?
“你先说说你得到的情报。”
“是。”
曹夯把自己想好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首先就是司家的江燕失踪,这个事情,应该是司家自己做的,他们把人藏了起来,这么大的城市,只要他们不仔细找,谁能找到人?
王主教听到这里,神情一变,确实,王家要是想找一个人,肯定能找的到。
毕竟司家可是管控着全城,总不能江燕被带到城外了吗?那时已经封城了,就算是有人往外带,那也得是司家才可以办得到的。
王主教感觉到,司家这就是针对邪神教。
这事呢,也得说司家做得不到位。
当时司南疆觉得是自己家三个儿子内部的事情,所以没有当回事,这倒正好对上了。
“说得有道理,接着说。”王主教点了点头。
这事情对上了,没毛病。
曹夯接着说下面的事。
这之后就是邪神教成员死的事情了。
这个事情,曹夯说得到的情报,是司家的人做的,而且正是那个暗中的五星实力者出的手。
正是因为他的实力强,所以邪神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全被消灭了。
王主教再次点点头,五星级出手,确实可以达到那种效果。
他自己就是五星实力,如果自己出手,只要时机掌握的好,也可以做到那么完美。
“而且您想啊,这事情出了以后,司家是怎么应对的?没有内查啊,而是让我们相互监视,继续工作,这司家,这明显是不想查出这个人啊。”
曹夯顺势再补了一句。
王主教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事情,看着纷乱,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可以连接起来的点。
一旦找到了这个点,那可就不同了。
司家为什么不查?因为司家知道,什么间谍?这事情根本不是间谍做的。
而就是他们做的,所以,司南疆才采用这个方法,拖住自己。
好家伙,全对应上了,司家这一招,玩得精妙啊。
“继续说。”
“还有就是司长河留下的线索。”曹夯顺势说了一句。
王主教一拍手,对了,刘长河留下的,那个司正行的名字。
这下可有说道了。
刘长河确实见到了对方的长相。
而因为对方是司家人,所以长相应该很接近,刘长河在弥留之际,也是有可能看错的。
或者说,刘长河实际上想留下的是一句话,这人跟司正行长得很像,只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只留下了一个名字。
毕竟刘长河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他见过司正行啊。
所以留下这样的名字,还是有可能的。
王主教越想越对劲,司家的杀人者,当时没有了面罩,为了防止自己被人发现,只能瞬间干掉其他人,然后逃走。
所以才没有看到司长河留下的信息。
而当时自己又没有想过有外人,所以把这个消息当成了凶手的名字。
但实际上,司家只是玩了个金蝉脱壳之计。
王主教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去查司正行,却发现他那边完全没问题。
司正行就是个幌子,真正出手的,另有其人。
而司家使用这样的手段,瞒天过海,连他都给骗了,真是厉害啊。
王主教这时将之前所有没有注意到的错漏,全部的给自我合理解释了。
曹夯看到他已经慢慢的入了套,说道:“接下来,就是关键了,根据给我情报的那人说,那个五星级实力者,叫司南方,是司南疆的哥哥。”
“不对。”王主教这时一挥手,“司南方这个人我知道,他早在十几年前就死……等下……”
王主教多疑的毛病又犯了,可是这样的多疑,反而让他更加确信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司南方说是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可是人诈死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邪神教可是玩这套诈死手段的祖宗,他们内部也有很多的高手,对外来说,都是已经死掉的人,但实际上,都是入了教的。
还真有可能,司家这么大一个城,不可能当初没有人坐镇。
所以司南方利用诈死,隐于幕后,他还活着。
王主教脑补了一番后,也是感叹一声。
这就是信息不对等的代价,司家玩了这么一手,手中握着一张暗牌。
邪神教这回当真是失误了啊,与虎谋皮啊。
“情报上还说,司南方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是龙凤胎,他们可以使用心灵感应传递消息。”
轰,这下子,王主教的脑子炸开了。
他伸手示意曹夯不用再说了,自己则坐在一边,仔细的思考了良久,随后说道:“这就对了,我就说嘛,如果是别的组织的间谍,怎么会只杀我们神教之人,而不来破坏我们的阵法,原来如此。”
事情说到这里,王主教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脑补了一遍,这件事立即就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