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西声音有点闷的“嗯”了一声。
“要不然你还是放开我吧。”
“不用。”谢庭西搂着她不放,“就这么睡吧。”
“……”曲槐安沉默片刻,小声问:“你不难受吗”
“还好。”谢庭西哑着声音回答,“毕竟习惯了。”
曲槐安下意识问,“为什么”
谢庭西低头看她,深谙的眸子里一片让人心惊的滚烫,菲唇噙笑,“因为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生理上的需求一般都靠自己的意志力。”
曲槐安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他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的耳朵,漫不经心的语调道:“如果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控制,那这个男人注定一事无成。”
曲槐安迟疑,“只是因为这样”
“嗯”男人冷峻的眉梢微挑。
“没有一点是因为慕慕的妈妈”她问。
对于那个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他究竟有几分真心真意
谢庭西眼底闪过戏谑,“吃醋了”
曲槐安摇头,“不是。”
“我和她是各取所需,如果她还活着,谢太太的位置会是她的,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谢庭西避开了她的眼神,看向天花板,“不要指望一个男人会为不在了的女人守身如玉。不管是我,还是谁!我不想做,纯粹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肉体的欢愉上。”
言下之意,他并非是一个多情的人,但也不是一个沉迷于在肤浅的交配活动的禽兽。
现实又矛盾,更真实。
曲槐安没有再说话了。
这个男人越接触越是看不懂,薄情亦或者是无情。
大概是聊天转移了谢庭西的注意力,逐渐没有那么燥热了。
曲槐安也累了,靠在他的怀中不知不觉的就进入梦乡。
倒是谢庭西没有丝毫的睡意,低头看着怀里清秀的女孩,有些若有所思。
他只是想陪她玩玩,拿她解闷逗趣的,但现在又觉得不该如此的。
她不过就是借着慕慕接近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情,而且慕慕也挺喜欢她的。
从来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谢庭西,第一次不想去玩弄人心。
更不想糟践她的一片痴心。
翌日,曲槐安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谢庭西了。
坐起来后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男人,大约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言简意赅的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醒了。”他起身走向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等下医生过来给你做个检查,要是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好。”她温顺的接受所有安排,乖得招人疼。
医生查房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额头的伤口需要定时换药,然后手臂有些骨裂,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做重活,或者提重物。
出院,谢庭西没有送她回落云居,而是带她去了公司。
时间还早,没有太多人,倒是有两个女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脸的忐忑不安。
尤其是在看到谢庭西和曲槐安的时候,越发的心虚。
曲槐安打算回自己的工位,被谢庭西叫住,“你跟我进来。”
曲槐安不知道他叫自己进去干什么,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办公事。
谢庭西走到皮椅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你坐那。”
曲槐安闻言,走过去坐下。
曹秘书叩门而入,“谢总,早。”
谢庭西点了下头,“你去买两份早餐,再买一套女装,s码的。”
曹秘书在听到女装s码时,眼神忍不住扫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曲槐安。
果然是未来正宫娘娘,自己押对宝了。
“顺便让门口那两个进来。”
“好。”曹秘书走出办公室没多久,站在门口的两个女人走进来。
“谢、谢总……”
她们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先上前。
谢庭西抬眸看她们,“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摇头,“不知道。”
谢庭西哂笑,“自己昨晚做过什么,心里没有点数”
“谢总,我们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女人一脸无辜的说道。
“昨晚我的助理被人关在了洗手间,不是你们做的”谢庭西懒得跟她们废话,开门见山。
“不是。”红色头发的女人矢口否认,“曲助理被人关在洗手间吗我们不知道这件事啊。”
“我也不知道。”另外一个短发女人也连忙否认,“谢总,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啊。”
“我可以冤枉你,但洗手间前的监控器不会冤枉你们。”谢庭西不急不缓的开口,“曲助理进入洗手间后,只有你们进过洗手间,而你们出来后也没有人再进去过,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们公司闹鬼”
“不可能!”红发女人一口否认,“洗手间前的监控坏了,怎么可能拍到我们!”
谢庭西推了下眼镜,嘴角微微上扬,但镜片下的眼眸里没什么笑意。
“监控器坏了的事除了保安室没有人知道,你们怎么会知道”
红发女人有些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我、我们也是无意间听保安聊起的。”
“即便如此,刚才你应该说自己没去过,监控器不可能拍到,更何况监控器还坏了。”
谢庭西眼底的光越发的寒冷,“但是你说的是洗手间前的监控坏了,怎么可能拍到我们。”
显而易见,她们是进过洗手间的。
人在下意识里说出来的话都是最真实的,骗不了人。
“我……”红发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短发女人更是吓得快哭了。
“谢总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不能光靠猜测就定我们的罪。”
红发女人脑子微微理清一些思路,没有证据,只要自己要死不认,即便是他是公司老板又能如何!
谢庭西没有着急跟她辩驳,而是看向短发的女人,“你进公司五年了,这五年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找你男朋友合作,这中间吃了多少回扣,捞了多少油水,你自己算算能坐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