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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木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说吧,你是苏青霓还是云家那小子?”
苏青不语。
此时的她面色凝重,她意识到若再不全力以赴,恐怕难以抵挡任木辛的下一击。她深吸一口气,内力翻涌,剑光更加凌厉,但即便如此,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任木辛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他深知自己已占据上风。他再次怒喝一声,内力爆发至极限,身形如同鬼魅,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威势向苏青扑去。这一次,他毫无保留地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技。
只见任木辛双手迅速变换掌法手势,身形在空中灵活扭动,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瞬间化出数十道掌影,每一掌都蕴含着足以毙敌的凶猛力量,直取苏青周身穴位要害。苏青虽拼尽全力,以剑招应对,但仍有几道掌影突破了她的剑网,惊险万分地从她身旁掠过。
苏青心头一震,她未曾料到任木辛的掌法竟如此精妙绝伦。不动明王法相再度浮现,然而这一次,它的金光明显暗淡,所形成的金色护盾也显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任木辛的拳头轰击在金色护盾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不动明王的金色护盾剧烈颤动,终于在数十掌之下破裂开来。不动明王法相也受到了重创,身形变得模糊不清。
趁她病要她命,任木辛大展拳脚,一踮飞身而上,一掌又一掌地轰向苏青。苏青慌忙地左躲右闪,身上也添了几道不少伤口。
“既然不说,那便送你上西天!”任木辛奋力击出一掌。
苏青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如受重击,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次,苏青再也爬不起来,不动明王法相也破碎得稀烂,她口吐鲜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见状如此,一直隐匿于暗处的白安秋突然出手。他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两人战斗的中心,一掌拍出,将任木辛的攻势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任木辛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震得他身形踉跄,脸色骤变。他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文弱书生,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
“此人究竟是谁,年纪轻轻为何能一掌把我逼退?”任木辛打量审视着白安秋。
白安秋将苏青扶到一旁,她喘息着看着白安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知道,若没有白安秋的及时出手,自己恐怕已命丧任木辛之手。
“柳白,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白安秋没有回应她,只是浅浅一笑。
“每次都得救你。记得哦,你欠我三次了!”
说完,白安秋一拳轰向任木辛。
拳风呼啸,掌影翻飞,空气中充满了浓厚的肃杀之气。
白安秋身形飘逸,如同清风拂柳,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那么灵动而自然。他的拳法既刚猛又不失柔韧,每一拳打出,都似乎蕴含着天地之力,令任木辛不得不全力以赴应对。
任木辛心中惊骇未消,这股力量有种熟悉的压迫感,但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他怒吼一声,拳法变得愈发凶猛。两人你来我往,拳掌相交,眨眼间便已对上数百拳,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要将这后山都轰出洞穴来。
木石飞溅,雪块四起,一片狼藉。但二人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彼此的拳掌之中。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时,白安秋突然招式一变,“借剑一用!”
苏青的幽光的宝剑出现在白安秋手中。此剑一出,周围气温骤降,剑身上隐隐有寒芒闪烁。白安秋一剑挥出,任木辛心中大惊,仅仅只是一剑,便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从未见过。
白安秋剑法如风,剑剑指向任木辛的要害之处。任木辛只能不断后退,身上也渐渐多了几道剑伤。
随之,他猛的朝着不远处的一棵雪树拍去,雪树炸裂开,任木辛身形一跃,迅疾无比地握住了一截飞溅而出的树枝。白安秋剑气纵横,任木辛以树枝为剑,运力相迎,“铿锵”一声巨响,剑气与树枝猛烈相撞,瞬间激起漫天雪雾。
树枝虽不及宝剑锋利,但在任木辛的手中却仿佛有了生命,树枝上泛起淡淡蓝光,将白安秋的攻势一一化解。
白安秋眉头微皱,他知道任木辛的身份,知道他是武宗的前任首席长老,但不知道他这么强,暗自庆幸之前在江南的时候一直没遇上他,倘若那时候就遇上了,自己小命早就交代在江南了。
他剑法再变,剑光如织,每一剑都蕴含着凌厉的杀意,直逼任木辛而来。
“青莲剑歌!”
随着白安秋大喝一声,只见剑身光芒大放,化作朵朵青莲绽放在空中。青莲旋转飞舞,每一片花瓣皆似利刃,向着任木辛席卷而去。任木辛顿感压力倍增,手中树枝快速挥动,划出一道道蓝色光幕试图抵挡。
然而青莲剑歌的威力远超想象,蓝色光幕很快被击破,任木辛躲避不及,被几片青莲花瓣击中身体,顿时皮开肉绽。他咬咬牙,全身血气涌动,将毕生内力全都汇聚于周身。趁着青莲攻击的间隙,任木辛以周身被割数十下的代价遁走。
白安秋收剑而立,望着任木辛遁走的方向微微皱眉。
随之,苏青看着走过来的白安秋,轻声说道:“柳白,这次多亏了你,不过这黑风帮我们是待不下去了,得赶紧离开天险谷,否则等他们人马一到,我们讨不到什么好处。”
白安秋笑道:“无妨,那些杂碎若敢来,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真没想到,你外表看似文文弱弱,武功竟如此高强。”苏青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安秋,“莫非之前你装作穷酸书生都是在故意戏弄我?”
“那可真冤枉我了!”白安秋连忙辩解道,“若不是为了救你,我现在还以一个穷书生的身份,在黑风帮中潜伏着呢。”
“哼!”苏青傲慢地撇了撇嘴,发出一声冷笑,“你刚才说我欠你三次,这是你第三次救我?明明只有两次,哪来的第三次?”
苏青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你倒是说话呀?”
见白安秋没有回应,苏青继续追问:“之前在天险谷被黑风帮的精锐追杀,你救了我一次,现在这次是第二次,那第三次究竟是什么时候?”
白安秋沉默不语,只是背着受伤的苏青,脚步沉稳地朝山后走去。只留下这片狼藉的战场,还弥漫着刚才大战后的硝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