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会关闭?”边陶有些意外的开口。
“是的,每次开放的时间是不固定的,开放一次的时间也不会很久。”
这里一部分的建筑都是临时组建的,每次还会变动位置。
为的就是让防卫队难以察觉,找不到线索。
边陶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不是想要出去。”
那人似乎明白了边陶的意思,露出了有些暧昧的笑容。
又打量了一下边陶,开口道:“我懂了,先生是想要上楼。”
这种打量,边陶已经熟悉了,来到这里他就一直被观察。
这会儿那人继续说着,“凭借您的外在条件,早晚可以上去的,不过还是要在一层有个过渡。”
边陶抿唇,“我再四处逛逛。”
不允许进入的地方,自然有人阻拦。
看着边陶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这会儿那人也离开了。
不再过多打扰。
似乎是知晓,边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种新人,首先是让他能够留在这里。
下次再开放的时候,允许过来。
其次就是……要让他们同流合污。
让他们做一些触犯底线,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这样,他们出去之后。为了自己或者是家人,也不会将这些经历说出去。
边陶早就被盯上了,只是边陶之前没有察觉到。
对方只是暂时给了他一定的活动空间。
如果做出过激的行为,立刻就被感应到。
只是现在随便转悠了两圈,就有人前来阻止。
边陶心中若有所思,便干脆换了目标,去找了电梯。
通向二楼的电梯也有人守着,他们看到边陶的时候,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
并非是对待所有人都这样,他们只对有资格上楼的人客气。
原本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一两天的边陶,这会儿变了心思。
垂眸思考着。
看来,学生会长那边,要多等一会儿了。
希望他和侯兰回去的时候,不要被会长训斥。
边陶可能还好,主要是带他过来的侯兰,肯定会受罚。
给会长放了消息通知他回来,结果愣是找不到这两个人。
如果会长能想着找他们行动轨迹就好了。
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御兽师失踪的实在是太多了。
很多都是在做任务,有的御兽师,可能好几年都看不到人影。
只有在失踪超过半年的时候,才会去确认一下对方的行动轨迹。
然后派人去找一找。
还有一种方法,会派人去找。
那就是家里有人报失踪,那样的话收到报案之后,七天后开始派人去寻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有那么多人力,异世界又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让人感知不到时间的变化,亦或者是困在天然形成的某处地点。
大多数,就算是派人去寻找,都是无功而返。
边陶没有家人,福三皮和卓星洲又忙着做任务。
侯兰学姐常年在异世界的。
估计到时候等人察觉到他们失踪了,这处场所差不多也关闭了。
见边陶在这里站了许久,好像很想上楼的样子。
有人主动上前跟边陶搭话,开口道:“如果真的很想上去,那就稍微拿点御兽币,给一楼的那些管理。”
这人笑的有些贼兮兮的,“估计你不用钱,主动服侍他们,他们也会松口的。”
话落,一道风刃直接从他嘴边掠过,割伤了他的嘴。
可把那人吓坏了,开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御兽师的私事。”
边陶凝眉,看到周围的人视线逐渐向他靠拢。
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走了一圈,边陶了解了这里的大致路线。
只是不确定哪个方向才是真正的出口,也没有找到能接收信号的地方
看样子,好东西应该是在楼上的才对。
回到休息室,就看到侯兰已经回来了。
边陶有些烦闷,只是打了声招呼,“学姐。”
侯兰却是开口道:“管理这里的那个人跟我说,要收御兽币,才肯给我多余的房间。”
这里的住宿也挺贵的,这些客人住在这里都要花钱。
能提供给边陶免费的休息室,也是因为这是原本御兽师的标配。
还真是掉钱眼里了。
边陶想要拿御兽币,就听到侯兰开口道:“这里地方挺大的,你睡那张小床上。我睡这边的椅子上就行,没必要非要花那个钱。而且,我们分开,晚上不安全。”
侯兰看着边陶那张脸,意有所指。
边陶抿唇,低声说着,“我睡椅子吧。”
“那我不客气了。”
边陶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穹苍抱在怀里了。
穹苍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多看了侯兰两眼。
‘你很怕他?’
边陶也不知道原因,浑身都不舒服。
这会儿心念一转,传递给穹苍一个信息:肯定不是学姐。
学姐不会拿他的长相来开那些没有营养的玩笑。
估计对方是通过刚才打斗时,观众对他的态度,才会得出晚上不安全这个结论的。
不想分房睡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让边陶有些奇怪的是,他对异种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排斥感。
虽说按照进入异世界的机制,目前没有见过强于自己太多的异种,但是……
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最关键的是,眼前的人不是学姐,那学姐人呢?
他们又是在什么时候,完成调换的?
毕竟侯兰也不是一直出现在边陶的视线范围内的。
调换的机会很多。
原本边陶不打算睡的,只是躺在床上,想着等对方睡着了之后。
找个机会,先去找学姐。
没想到,他抱着穹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连穹苍这只契约兽,也跟着睡着了。
边陶在睡梦中还有意识,却有一种沉沦的感觉。
就像是鬼压床一样,意识明明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内心的恐惧感被放大了,渐渐地,有些飘飘然起来。
有点像是在做梦,眼前渐渐的开始出现奇怪的场景。
随后,他看到了那张似人非人,似神非神的脸。
强烈的割裂感充斥着边陶,想要保持清醒,却抵挡不了沉沦的诱惑。
一直到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虽说是轻吻,却有种被吸取了灵魂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