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巫点头,临走前他让祝好见到狼主就跑,现在隔壁房间祝好的味道很淡,估计只有狼主在里面。
他眼眸一瞪,骤然想起,祝好不在隔壁,那去哪儿了!?
“遭了!”唐巫面色紧绷,兔子耳朵咻一下冒出来,“祝好不见了!”
所有狼都吓得耳朵尾巴冒出,除了唐妙。
唐妙一言难尽地瞥了眼唐越头顶的狼耳,“没有……祝好就在隔壁。”
唐巫耸耸鼻尖,轻嗅隔壁的味道,很确定祝好的味道越来越淡了,他疑惑盯着唐妙,“祝好的味道很淡了。”
“那是因为被狼主的味道掩盖了。”唐妙抬手挽着头发,一脸羞赧,轻声提醒,“狼发情期熬过去的味道很大的。”
在场的狼和兔子,只有唐妙是有伴侣且有幼崽的,没有比她更了解的。
此刻,所有狼沉默了。
唐夕不自在地扯了扯蜷起来的尾巴。
唐巫轻咳出声,犹疑地摸了摸自己刚刚冒出来的兔耳朵,压低声线,“狼主……五分钟?唔……”
唐越一把捂住唐巫的嘴,一脸忐忑地盯着他,小心翼翼瞥了眼厚厚的墙面,低声提醒,“小心狼主听到!”
*
隔壁房间。
唐颂俯在祝好身上,激动地寻求摸摸,尾巴也兴奋地顺着她的小腿向上。
祝好咬着下唇,面色通红,盯着唐颂的反应,轻轻揉着他的狼耳。
她能感觉到小肚子上有一股滚烫的热源。
她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
在她的默许下,唐颂愈发放肆。
简单的蹭脸已经不能满足唐颂了,他灼热的唇瓣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向下,停在他刚刚咬过的伤口处,用舌尖轻轻舔舐,仿佛在治愈她的伤口。
【呼~呼~舔舔就不疼了,不疼的,别躲了……】
【嗷呜~】
【好凉,好舒服~】
【嗷呜~好甜!!】
【嗷呜~我要全部吃掉!!】
唐颂的呼吸愈发急促,祝好甚至能听到他心底的喘息声,听得她耳畔火烧火燎的。
她忍着羞涩,一边揉着唐颂的狼耳,一边坚定出声,“唐……颂……”
“嗯……”一阵闷哼从唐颂嘴里呜咽而出,浑身颤了颤,粗重的喘息停在她锁骨处,“哼……”
祝好只觉得小肚子上的热源更烫了些,还湿湿的,没之前那么硌人了。
【啊啊!!啊!!啊!太不争气了!!!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好听!!啊啊!!】
祝好眸色一滞,揉着他耳尖的手顿住,迟疑侧眸,瞥了眼唐颂僵硬的发丝。
她缓缓移动指尖,小心翼翼撩开他侧脸的碎发。
那张冷然的脸充满血红的颜色,脸上肌肉紧绷,这是她第一次在唐颂脸上看到名为无措的神情。
【啊啊!!啊!!羞死了刚刚!不许看!不许看!】
咻!
唐颂猛然起身,捂着狼耳跑到卫生间,独留祝好一个人平躺在床上,一脸懵地垂眸看向肚子上湿漉漉的痕迹。
*
一墙之隔的客厅里。
几只狼煽动着露出的耳朵,尾巴无措地抱紧自己。
唐夕抬手捋了捋发丝,清了清嗓子,看向唐妙,“那……现在狼主还需要我们守着吗?”
唐妙眼眸飘忽,视线不定,支支吾吾的,“应该……不需要了吧?”
“嗯……”唐夕一向清冷的面庞染上一丝扭捏,“可是隔壁房间是祝好诶……狼主这么快……熬过发情期,不会是对祝好……呜……”
“嘘!!”唐妙踮着脚,一把捂住唐夕的嘴,扫了眼房内一脸清澈的唐巫和没什么表情的唐越,“你们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唐越看向她,一脸疑惑。
唐妙舔舔唇,无声启唇,“祝好和狼主……”
接着她的唇瓣紧闭,双手食指怼在一起,模仿亲吻的动作。
唐巫一脸大赫,仿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狼主不是把祝好当幼崽吗?”
“嘘!!”唐越瞪着唐巫,“老巫师!!让你别出声!狼主能听到!”
唐巫尴尬地笑了笑。
这不怪他啊,他是兔子,没有那么灵敏的听觉,实在不习惯隔着这么厚的墙还不能出声。
几只狼头顶在一起,围成个圈,唐巫站在中央,扯了扯嘴角,无声启唇,“唐妙怎么知道的?”
唐妙暗戳戳怼指尖,面上闪过一丝哀伤,“狼主对祝好有点像我的伴侣对我……”
唐妙的伴侣在两年前死了,死于那场雪崩。
他是为了救雪山下的小雪和唐妙才死的。
唐妙的伴侣还活着的时候,确实将唐妙当幼崽养,脏活累活一点不让干,恨不得把唐妙当小祖宗供起来。
可惜了,雪崩后,连尸体都没找到,只有一些衣服碎片。
原本八卦的氛围一下子低沉下去。
唐夕静默片刻,抬手拍了拍唐妙的肩,张了张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本就是个冷心冷清的性子,心底只能装下狼族巫师的使命,不会用语言安慰,只能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怜惜。
唐妙吸了吸鼻尖,声音瓮声瓮气的,“没事了,已经过去两年了。”
她刻意扬起声调,没压着声音,想缓和一下凝滞的气氛,“狼主现在对祝好不就是舍不得她多累一下吗?狼主嘴上说着养幼崽,说着祝好是我们狼族的恩人,但他心里能不清楚吗?祝好在人类世界早就不是幼崽了。”
唐越垂眸,仿佛在思考什么,一声不吭。
“你说得对。”唐巫赞同地点头,也没压着声音,“我就说嘛,狼主一个不管在狼族还是在人类世界都智力超群的狼,怎么就分不清祝好到底是不是幼崽?原来是藏着这心思啊!”
“啊!!!”
“啊!~”
“……”
几声尖利的狼嚎接二连三响起。
房内瞬间空空荡荡,只有窗帘被扬起,在夜风里孤寂地飘着。
*
庄园外的花园里。
唐巫半个身子陷进泥地,双手插在土里,直挺挺像个电线杆子。
他的视线扫过身侧另外几个情况一样的狼,声线颤抖,“这是狼主干的吧?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一只大掌把我甩出来了。”
唐妙沉默片刻,“狼主听到我们刚刚说的了……”
唐越因为腿上只剩白骨,整只狼是倒插在泥地里的,一双受伤的腿笔直地朝天竖立,一边呜咽狼嚎,一边挣扎,看起来命很苦的样子。
唐夕面色淡定扭头,“所以狼主也听到我们刚刚说他五分钟了?”
另外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