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与曹琴默聊了一次,在祺贵人入宫后给皇帝送了一封绝笔信,就在颂芝睡后吞金自尽了。
可笑的是这一晚也是甄嬛沈眉庄算计火烧碎玉轩的时候,所以等苏培盛过来宣旨赐死年世兰的时候,看见颂芝扑在年世兰的尸身上哭的不成人样。
此事一出,皇帝也明白不可能是年世兰派人去烧死甄嬛两人,曹琴默问了颂芝发现年世兰的绝笔信被苏培盛压在一边,没有送给皇帝看。
信里述说了年世兰对皇上的一片痴心,无法接受对方杀了自己的哥哥,只能求皇帝把温宜这个女儿当年家的护身符,自己就去找从小护着她的哥哥去了。
皇帝总是喜欢死人的,年世兰一死就成了追封的皇贵妃,甄嬛被贬为贵人,沈眉庄则是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如果不是浣碧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那一张纯元脸,不只是降为贵人这么简单了。
温宜定亲年希尧的嫡孙,等两小孩年纪到了再举行婚礼,皇贵妃的葬礼宫里所有嫔妃都得去行礼,顺嫔也跟着绣蓉姑姑每天用刺激眼睛的办法流泪,以表哀思。宫里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这个做法,就连皇后宜修也意思意思的哭了一场,给年世兰上了柱香。
皇后一家独大是皇帝不可能想看到的局面,皇贵妃丧仪过后,顺嫔赐封淑妃协理六宫,祺贵人成了祺嫔,甄嬛又成了莞嫔,浣碧成了个常在,博尔济吉特贵人成了贞嫔,夏冬春只是升夏贵人,可想皇帝想要打压皇后势力的心。
甄嬛污蔑年世兰都能全身而退,让宜修感到有威胁,有卫临的帮助,浣碧的胎儿也没有打下来,这一次大封后宫皇后也不可能用纯元皇后的衣服去给一个嫔位,所以甄嬛也就没有死心出宫,依然在宫里当她的宠妃。
后宫少了华妃又来一个有子的淑妃,而且富察氏不像年氏一样猖狂,又是满军旗的大姓,简直是比年世兰还难对付的劲敌。
皇后以淑妃身份找上了太后,太后有了四阿哥这个备胎,也不太在意皇后,特别是青樱怀上了孩子,她不在意六皇子生母的身份,毕竟那还是个小娃娃,只要四阿哥上位,乌拉那拉又出了一个有子的皇后,才是家族的希望。
宜修从太后敷衍的态度察觉不对,回宫后听见剪秋汇报四福晋有喜,这才知道太后和家族又一次放弃了她。
“剪秋,本宫又成了家族和太后的弃子!当初就不该让青樱嫁给弘历的,不该的!”
“娘娘,小两口不知事,出了差错也是有的,您别生气。”
“剪秋,既然家族找到了希望,本宫就要把他们的希望给毁了!你去……”
宜修彻底黑化,青樱在府里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四阿哥跑马也失去了生育能力,等宫里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法子医治了。
没有子嗣的皇子是不可能登上大位的,太后一下子就想清楚幕后黑手是谁,为了家族还是得给对方把事儿栽赃在八爷党身上。
解决四阿哥以后,宜修就盯上了三阿哥,对方已经有了两子一女,智商也没那么高,若是登基为帝,自己这个太后的权利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皇后开始忽悠齐妃对付浣碧肚子里的孩子,好去母留子,可是齐妃对于皇后的好感度太低,很是警惕对方,所以不仅没有搞事,还躲在长春宫里不出来走动了,每次请完安就头一个跑回宫里。
就这样何常在生下一个女儿,记在莞嫔的名下,被甄嬛取名胧月养在碎玉轩的主殿。这孩子长得有几分像甄嬛,颇得皇帝的宠爱,也让浣碧在欣贵人面前有些瞧不上淑和公主。
欣贵人本来看甄嬛势头好,准备投入对方的阵营,这下子被浣碧给气恼了,转头和敬妃玩儿去了。
六皇子五岁这年,莞嫔预备升妃的时候,纯元旧衣事件又发生了,甚至宁古塔的甄远道病重也没能留下决心出宫祈福的甄嬛。
浣碧这个何常在就靠着姐姐在宫里立足,甄嬛出宫她带着女儿根本敌不过一心针对她们的祺嫔,只能投靠皇后求生。
祺嫔自诩父亲是功臣,只对满军旗的皇后和淑妃有好脸色,被夏冬春火爆性子一顶,就没有加入皇后的队伍,整天跟着淑妃后面跑。
桑儿知道祺嫔貌美人蠢,是扳倒皇后的有力人选,也没阻止两人一起玩,襄嫔明里是皇贵妃的人,一心带着温宜在翊坤宫东配殿给华妃守宫。
皇帝喜欢忠心的人,对于曹琴默的做法很是满意,平时有什么赏赐也没把两母女给忘了。
“桑儿,明年弘昉就要去阿哥所了,我可真是不放心,家里说是要让傅恒给六阿哥当哈哈珠子,我也算明白了,即便是我不同意也是没用的,皇上要用富察家就不会打家里的脸,我这个淑妃的意见又有什么用呢?”
“娘娘,如今三阿哥愚钝,四阿哥身体有疾,五阿哥躲在圆明园,只有六阿哥和年幼的七阿哥不怪家里起了心思。只要咱们稳住,后面阿哥登上大位,话语权就是在您的手里,一时的委屈又算什么。”
“想起刚入宫的时候我就寒心,家族和皇帝的态度实在太过伤人,不说了,桑儿陪我一起给六阿哥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去阿哥所了,你多看着些他”
随着六阿哥进入阿哥所,皇后的手段又开始在六阿哥身上出现,目前皇后总有种平静的疯狂感,就连三阿哥府里听说都被下了手,两个小阿哥病殃殃的,五阿哥在裕嫔的保护下倒是没有听到消息,七阿哥最近都有些病了,宜修这是要一网打尽皇帝子孙的感觉。
“敬姐姐,弘晓怎么又病了,是不是淑妃她!”
“我看这手段像是皇后的手笔,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鹂嫔妹妹,姐姐知道你懂香料,太后不除皇后永远有恃无恐,你得为七阿哥想想了!”
安陵容有了儿子,心里也有了几分柔弱,一听敬妃的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一言不发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捣鼓自己的香料,没有宫人在,所以也知道鹂嫔盯着景仁宫的目光里都是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