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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和煦的暖阳高照,颍阴县的街道上,已是一副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可这副景象也分两头。

一头是路中的锦衣罗袖者,这些人大多是本地的世家豪族的子嗣。在身旁的恶奴簇拥下,其中的那些青年一边睥睨着周边,一边作出一副儒雅状和身旁的贵女调笑着。

还有一头则是沿着路旁低头疾走的黔首,这些人大多面有菜色。在他们身上,冬日厚重的复襦已然消失不见,原本塞得鼓鼓的缊袍也变得单薄起来。

其中还些是操持苦役的,因做的事情脏累,舍不得穿缊袍,就穿着一身窄衣或是短褐,缩手缩脚的快步往前赶去。

忽的,街道上某处院门被人从内里推开,将那些路过门前的行人吓了一跳。

其中一些性子激烈的,口中刚想嘟囔两句,就看见出来的那人穿着一席厚重的官衣,腰间还用黑绶系着一方小小的铜印,看那印绶的规格,俨然是一位品秩在六百石以上的官吏。

而颍阴县能佩戴这种印绶的,唯有一人,便是颍阴县令!

那几人想到这些,不由得脸色大骇,将快要吐出去的漂亮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缩了缩脑袋,装作无事发生,然后快步就往人群里钻。

黔首怕这些,那些世家豪族里的锦衣罗袖者可不怕这些,见这些黔首匆匆避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们看了眼身边神色好奇的贵女,不知为何,心中不仅不怕,反而胆子大了起来,领着那些贵女站在原地开始驻足观望。

只见这位看着大概三十来岁的颍阴县令略微躬身,朝着院内作揖说道:“君侯,下吏还有些公文需要处理,便不打扰您休憩了。”

瞧着堂堂一位千石县令竟然如此拿低做小,还主动给别人行礼,这些青年和贵女们的神色大多惊异。可颍阴县令的话音刚落,就见院中走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刚到邮置不久的王苍!

该说不说,这邮置里的小吏还算勤勉,见有列侯在自己这里下榻,赶忙分出一人去往县府报信,故而有了刚才那一幕。

作为内地郡国的大县,颍阴县的人口自然不少,单在籍户口便有两三万户,加上那些不入籍的奴婢和徒附,林林总总核算成总人口,这就是十几二十几万人不止。

而这样一个大县,在县中自然安排有邮置,而且不止一处。县中这处自不必多说,而在县外,还安排有三处邮置。其中一处,便是在之前歇息过的西乡。

邮者,置也。

自暴秦至本朝,邮传系统已经发展了四百余年,可谓是深入到帝国基层的方方面面上去了,其各种制度,都发展的较为完备和成熟。

像县中的这处邮置,其实官方些的名称叫做邮驿。作为邮传制度中与传并列的最高一环,邮驿正是用来接待像王苍这种上京的官吏的。

而下面的十里一亭,和五里一邮的分工也不一样。

亭者,不负责接待信使,但要负责接待百姓和官吏,是个迎来送往的贱役,如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多半不会自降身价,来操持这种活计。

而邮,也就是置,才是负责接待官方信使的地方。

具体细节,此处暂且不表。

虽说这慵懒的午间时光被打搅,但颍阴县令的姿态放的是非常低,此来也是为了在王苍面前露个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颍阴县令要走,王苍亦热情的招呼了几句,但其执意要走,王苍便没强留。

随着颍阴县令的转身,那些人中有眼光毒辣的,早就知晓其身份,加上看到面容后,直接坐实了心中猜想。

可堂堂一位千石县令之前竟然如此恭敬的对待着眼前这位少年,让这些人不由得开始浮想联翩。

与面对王苍的态度不同,一看到身后的这些人,颍阴县令面露卑色的表情马上一换,变得威严而又深沉。随意的扫了一眼路中的这些年轻男女,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大步往前走去。

即将汇入人群时,县令又转头回望了院内一眼,发现王苍还站在原地,见自己望来,又面带浅笑的朝着这个方位挥了挥手,让前者有些受宠若惊。站在原地恭敬的作了个揖,然后才消失在了街角。

随手将院门关上,王苍算了算时日,发现今日已是三月初五了,距离四月初一到洛阳报到的期限已然不远。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天空,口中长叹一声。

“哎,趁着得闲,晒晒我的满腹经书吧。”

说罢,王苍将院门搭上,留典韦在院门处守着,自己走到厅中,将里面的卧榻搬了出来,随手从案上拿过一卷简牍将其盖在脸上,闭上眼睛,感受着竹片缝隙中漏出的几缕暖阳,口中喃喃道。

“炎夏将至了...”

“呼...呼...”

轻微的鼾声从王苍口鼻间传来,接连的赶路加上与这些历史名人斗智斗勇,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王苍都颇觉疲惫。

这一觉开始还睡得不错,可不知过了多久,耳中隐约听到了许多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院门外,刘破奴和宋喜神清气爽的外面归来,见典韦守在院门处,刘破奴提了把袴,神神秘秘的把头探了过去,低声说道。

“嘿,黑厮,你...”

“啊!”

“疼疼疼!”

“我的亲阿翁啊!松些气力,松些...”

典韦听到刘破奴告饶,随手将刘破奴的手腕松开,瓮声瓮气的喊道:“主公在院内休憩,切勿吵闹!”

刘破奴看着手腕那一圈紫红的色泽,心中略有不忿,可看着典韦这“矮壮”的身形,那股子火气又被强行压了下去,接着说道。

“你这黑...你这人,吾等都是袍泽,怎可随意动手,乃...我,我又不是打不过你!”

典韦瞥了刘破奴一眼,那一双牛眼上下打量了后者一番,微微偏头,没有搭理他。一旁的宋喜见状,咧着嘴,强行憋着笑看着刘破奴那副窘迫的样子。

刘破奴急于分享,索性不与这“矮壮”黑汉争,左右打量了一眼道路周边的人,说道:“嘿,典韦,你可知俺与宋喜适才归来时看到谁了?”

典韦回头看了眼院内,摇了摇头。

刘破奴嘿嘿直笑了小半晌才接着说道:“俺看到了那位荀君去女闾了!”

“荀君?”

典韦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解,问道:“你两爱去女闾俺是听说了,可荀君堂堂君子,自有不少女子愿意与之同去林中,就算是实在饥渴,亦也不会做出这事来吧?”

刘破奴听到这话脸色一黑,端正姿态道:“俺俩不过是去那边见识一下如水般的中原女子,可不是你这黑粗想的这般!”

见典韦牛眼一瞪,刘破奴缩了缩脑袋,回道:“先说正事,先说正事...”

“嗯哼,俺两从女闾出来时,边上一处隐蔽的宅院中,正巧也出来一人。”

“俺远远的一瞧,正是那位荀君!”

听到刘破奴说得绘声绘色,典韦已然信了几分,开始挤眉弄眼的看着刘破奴,口中嘿嘿直笑道:“可能是知道俺等要远行,荀君口中说是要收拾收拾,可能心中还是舍不得颍阴旧人,故而谎称...”

“嘿嘿嘿...”

三人的笑声十分古怪,引得躺在院中的王苍眉目微皱,睡得十分难受。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听到有另外一拨人在窃窃私语。

“典韦,你可知适才吾与三郎在酒肆喝酒时看到谁了?”

“谁?”

“那位荀君!”

“又是荀君?”

高宝不解的看着院门处的典韦,对于这个又字有些不理解,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荀君到了?”

典韦摇了摇头,回道:“且先进去吧,主公还在院内晒太阳,吾等在此议论,容易吵着其休息了。”

高宝和魏三点了点头,自往院内而去,路过王苍身边时,还轻手轻脚的,怕将王苍吵醒。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苍听到那句“又是荀君”时,已然醒了一半,此刻正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简牍的缝隙,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些从军营出来的哪个不是大嗓门,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可王苍还是被吵没了睡意,索性躺在院内晒太阳。

迷迷糊糊的睡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听着周围的声音变得嘈杂,王苍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衾,天色也暗淡了下来。

院门处,荀攸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了进来,发现王苍在看自己,脸上带笑的喊道:“君侯,攸回来了。”

在卧榻上略微迷茫了一阵,王苍才如梦初醒,赶忙下榻迎上前去,亲切的拉着荀攸的手,说道。

“偷得浮生半日闲,竟不觉天黑矣,荀君,吾在梦中还梦见你了!”

“攸亦不是女子,要是个女儿身就好了,如此才不负君侯。”

话落,荀攸促狭的对着王苍眨了眨眼,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说到这里,王苍冲着周边的众人问道:“是矣,忘记让人安排宴席了,破奴!快去快去。”

刘破奴亦面带促狭的回道:“早就备好了,就等主公和荀君了。”

“好!”

说罢,王苍拉着荀攸就往厅里走,招呼众人在自己身侧又放了一张案几,高声喊道。

“吾得荀君,如得一龙,今夜吾等尽饮!”

“唯!”

众人本就好酒,大声应诺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后各自寻到搭子,或玩六博;或高声歌之;或怡然自饮。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这些来自边郡的北方汉子轮番来敬荀攸的酒,口中说着些诸如为君祝寿等祝福的话语。

见众人热情难却,荀攸求助般的看向王苍,那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清晰的无助与三分惊恐。

在本朝,如有人祝寿却不饮,便是对祝寿者的不尊重。王苍自然早就看出了荀攸的窘迫,大笑着将杯中美酒大口吃尽,继续自饮自酌起来,对于荀攸的求助索性当做没看见。

荀攸无奈之下,只能一杯接一杯的与这些莽汉一同吃酒,没过多久,荀攸脸上便挂上了一抹红润,眼角似乎都耷拉了下来。

王苍见时机差不多了,用眼神将那些人喝退,然后看向荀攸笑道:“荀君,酒是美酒,切勿多饮。”

“今夜吾等一同抵足而眠可否?”

平时王苍亲自邀请,包括高宝、吕布等人无一不当场应下。就算是不愿,几杯酒水下肚,这人也就敞开了心怀,多半不会拒绝。

荀攸虽然醉酒,可眼神中还是死死的守着一丝清明之意,大着舌头回道。

“君侯好意,攸心领了。可是这酒太过醉人,攸先睡...了...”

说罢,荀攸往案几上一趴,那满是酒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而后快速闭合。不一会儿,口中已然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是夜,王苍左脚搭右足,亦算是抵足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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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第二卷的出头时,那场水边的祈福游乐其实也是个小彩蛋来着,想看看后来的读者姥爷们会不会猜到是上巳节。

在魏晋以前,能确定是上巳节还是每年三月的第一个巳日。

可到了曹魏、西晋、东晋时期,这个时间就改为了固定的每年三月初三。

这一点,从历史资料中无从得知是哪位帝王在位时期的事情了。

不过以我的个人观点,也不一定是上行下效,亦有可能是衣冠南渡后,这个长江以北的习俗逐渐在南方传播的更广,可南方本就有民俗活动,加上地域广大,民间自发组织的话,在时间上可能有所偏颇,猜测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将这个节日给组织起来,故而民间或者半官方的约定俗成,将每年需要推算的日子改为一个固定的日子,作为一个固定的饮宴、游乐、赏赐、祈福、消灾的日子来看待。

以上,算是我的个人观点,如有不同,欢迎一同讨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曹魏的初期,这个习俗肯定还是每年的第一个巳日。

关于天干地支这些,属实有些复杂。我在考据之初,本想沿用魏晋时期的三月初三,可运气还算不错。

在光和四年,即公元181年三月癸巳日,也就是三月初一这一天,汉献帝刘协出生!

这也给我带来了相对轻松的时间线,不用照着后来的历史大事件去逐步推敲第一个巳日是什么时候。

感恩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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