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中间的族长睁起了眼,看着蹲卧在一旁的那人。
“可算是安静了,你小子心性还是不行。”
那人见到他们族长开口了,也从心底打起了一口气,气愤不满说道:“族长,他们这次又要咱们干什么?前前后后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们竟然三番两次让咱们做那些恶心的事情,族长,咱们可是玄门正道啊。”
族长看着那人,微微开口道:“玄门正道那也扛不住人家手里的刀呀,人家手里掌握着百万大军,咱们抵不住,认清现实吧。”
族长微微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因为他刚刚在打坐的时候,竟然在心底中遇到了心魔。
那心魔正告诉他,不多时就会遭此一难。
族长对着门口那两个人说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那两人直摇头。
“不知道,他们没说,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又是让咱们去处理那些被怨死尸体的事情。”
由于这群人滥杀无辜,导致一些人冤死,横死。
为了超度,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苏家在这些日子做的。
由于北边儿的门派大多数都已经被那个妖师给祸害的不行了,他们的整体力量也缩短了不少。
南边儿倒还是太平,其中他们苏家也是比较强大的,就让他们苏家暂时来插手这件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
族长再次闭上了眼,闭目打坐,其他人看到这儿也一言不发,继续发愣。
那个人觉得有些无趣,从马车上下来了,走在马车一旁,有些无趣的望着周围。
苏木就在外边儿坐着,从白天坐到天黑,快到夜静的时候,他匆匆忙忙再次回到了那个恶臭的地方。
这次他并没有第一次来时的那种反抗。
毕竟也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了,只能认清现实。
那个乞丐看着他走了过来,摇着手说道:“兄弟,你这是去哪儿了呀,我找你半天都没找到?”
苏木撑着自己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但看起来很是渗人,很是勉强。
“人那么多,我又抢不到吃的,所以只能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了,不过还好有几个好心人给我留了一口吃的。”
那乞丐乐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赶紧进来吧,现在夜禁了。”
苏木钻进了这里,但还是和昨天晚上那个位置一样,就在门口守着,他反正是不想进那里边儿去的。
那个乞丐看着他直摇头。
到了晚上半夜之时,苏木被冻醒了,看着外边儿吹的冷风以及那些风吹在自己身上时的那种呼啸感,裹了裹自己的身子。
他心头有一种不妙,总感觉今天晚上过后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而且非常大。
他继续换了一个姿势,躺在那儿,只是轻轻的闭上眼并没有睡,因为也睡不着。
……
都督府内。
“放肆,你们太可恶了。”
镇守这座城的都督,指着面前这群人一脸怒骂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现在国家兴亡,北边儿还有逆贼来袭,你们这群人只顾内部争斗,丝毫不管国家任何大事。”
那个领头的领军笑眯眯的说着,看着一脸奸贼样。
“都督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展着胳膊,“我们是在救国,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大将军拥兵自重,他这是有谋逆之心呐都督大人,我劝你想好了。”
那人似有威胁。
“呸,你们这些狗东西!要不是有将军千里之外来袭,哪有你们现在在这儿胡吃海喝的,现在北边儿的势力被将军打击了这么多次,现在你们倒是看到了希望,来了劲儿了。”
“你们要不要脸呐。”
都督说完这话,气的直插腰,猛的一下便感觉头昏,坐在了他身后的椅子上。
整个身体大汗淋漓,顷刻瘫软在了那把椅子上。
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领头之人看着都督这个样子一脸不悦。
“都督大人,我这次来是救你的。大将军现在的罪状我们也罗列清楚了,像他这种养寇自重之人,简直是罪无可赦。我们这是为国效力,你要想清楚了。”
都督脑袋头昏,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扇着自己的脸,那些被手扇过来的风吹着他脸上的汗液,这才有了好转。
“滚!你们给我滚,只要我还在这儿一刻,你们谁都别想切了将军的后路。”
“你们这群谋逆的臣子。”
他对着面前几个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吹到其中一个人的脸上,那个人见到都督这个样子竟然还拔起了刀来。
这刀刚一拔起,都督府外的守卫兵立马冲了进来,两方人马刀口向内,全都对准了他们。
其中一个人见状有些惊慌,看着刚刚那个拔刀的人。
这家伙实在是太冒失了,敢在都督府动刀动枪,这不是找死吗?
立马微笑着伸手将那个人的刀给拦了下来。
十分恭敬。
“大人,我们这是奉了协理大臣的命令。大人叫他们把刀放下吧,都把刀放下。”
随后又看了一眼周围那群人,都督府的府兵们还是没有任何的举动,他们的刀还是举在了他们的面前,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气氛有些紧张。
脸上有些抽搐,对着坐在中间椅子上的都督说道:“大人,你看你的人?”
都督看着他们笑道:“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只敢对着自己的人狂叫,你们怎么不去清剿北边儿的叛贼呢?”
都督对着他们连骂了十几分钟,最后口吐白沫,口干舌燥,伸着桌子上的那杯茶喝了一口,气色才变了好多。
那领头之人见嘟嘟说完之后一脸笑意,随后对着嘟嘟说道:“大人,我觉得咱们两个人还是好好交流一下吧,其他的人都可以出去了。”
都督斜着眼,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人,两根手指在椅子上来回乱敲。
沉思了许久,对着身旁那些人一挥手,他们便收起了刀枪,向着屋子外走去,而他们来的那群人也在那个领头之人的眼神之下离开了这儿,全部都在大厅外等候着。
将屋子的门窗关上之后,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都督率先说道。
那领头之人搬了把椅子,面对面和都督坐了下来。
“大人,咱家协理大臣念你同为师兄第,特此来救你的。”
此话一出,都督冷笑道:“呸,就他!狗东西!跟他在一起,我们家祖坟都要炸了,他不配为老先生的弟子,他应该滚出老先生的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