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利用瘟疫这等下作手法来害他们。
现在更是应了那句害人终害己。
他们的士兵超过一半都染上了瘟疫,他们虽然有药,也抵挡不住三伏天的炎热,有的还来不及吃药,就自爆身亡了。
瘟疫的传播速度非同一般,时间又跨越了这么多天。
现在病毒威力更加强。
可他们更不敢回军营求得家人的帮助,这瘟疫传染性极强,只能自己在外扛着。
他们知道要想彻底抑制这次的稳定,只能用极寒的办法来对治。
目前他们能想到的地方只能是比较深的海域,只有那里的温度是最低的。
于是军中一行人里走到了森林的内部。
见洞就钻,见水就跳。
所谓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水蓝则广,眼见着他们危在旦夕,无人在管什么俗礼,直接跳了下去。
很快他们便跳入一个黑色大水池子。
冰凉的湖水瞬间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不少。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阵浪来袭,黑色的湖水顺便成了一口看不到的深渊。
有些是士兵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直接就被浪卷走。
一眼望去,那片黑色的水域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士兵们都吓坏了,纷纷不敢下水,不下水的结果,只能是等着病毒传遍自己的全身,然后在全身发热中死去。
如此两难的抉择,此时出在所有的身上。
陈毅第一次觉得,什么叫绝望,什么叫生不如死。
刘勇操纵这无人机,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脸上笑哈哈的跟胥临汇报着。
此时的胥临正跟叶砚玉在写纸条。
经过他们这几天反反复复的泡冰水澡,军中已无人在发高烧,也没有听到有咳嗽的声音。
最后染病的,也只有三三两两几个老人。
等老人再吃几天药也能全部康复了。
这一仗没有硝烟的战争打的非常成功。
胥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的把这件好消息告诉叶砚玉,以免她太过担心。
刘勇笑着,“他们可真是活该,用瘟疫来害人,现在可好,自己的士兵倒下去大半,这真是活该。”
“王,要我们趁胜追击,趁着他们现在没有反抗能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胥临停笔,“不行!”
“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这次的瘟疫让他们足足死了百来人,男女老少都有,如此心痛的数字,胥临没有一刻忘记。
瘟疫连他们士兵都挡不住,更何况是普通百姓。
这样困境他们没有能力在经历一次。
但凡这时候去攻打西北军,那他们也有可能再次重蹈覆辙。
他不能在冒险。
刘勇心中有些不服,但还是乖乖的听胥临的话,“我们难道就这样算了?”
“这次他们可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啊!我们难道反击吗?”
胥临喝了一口茶,“你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连瘟疫这样下三滥的办法都用了?”
刘勇想了一会,“快速结束战争。”
胥临道,“他们是为了我们的水源和粮食而来的。”
说着他的目光望向外面的土地。
现在的土地上不光冒出嫩芽,有的直接长到膝盖了,眼看这生长速度,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能吃上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了。
他们现在不光有粮食,还有最重要的水源,这样条件谁不惦记。
哪个军队面对粮食不是有计划的吃。
唯独他们,饿了就吃,不够还可以在家。
吃得好喝的好,自然力气也就大。
这还不止有大米,还有面粉和水果。
这些都是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段时间更是无人机实时关注着敌军的境况,这些黑色的飞机到处飞着,时间久了西北军也发现,这些无人机不简单。
此次来也是为了这些来的。
众人想到现在的生活,更加觉得心酸,不知道这杖要打到什么时候。
如果那一天,敌军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攻城。
以他们的实力很快就会败下阵来,而他们辛辛苦苦种的蔬菜,一夜之间久会被踩踏干净。
而他们辛辛苦苦搭建的水管,也会被敌军拆了个干净。
想到这里他觉得特别心酸。
胥临见状,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外面看看。”
两人来到户外。
之前去世的一些病友并没有及时处理,而是将他们单独放在一个很低的空调房里。
一开始得了瘟疫的病人,被士兵拖走烧掉。
那被烧的毕竟是个大家的至亲骨肉,谁都会难过和不愿意,还有的百姓为了不让士兵发现,有亲人因为瘟疫去世的消息。
故意隐瞒事实,将已经死去的亲人藏在自己家中。
可结果就是邻里街坊所有人,都因为这次私心而染病。
每个人都在指责他,可只有胥临切身实地的考虑到这个问题,于是像叶砚玉说明了原因,并且请教了有什么办法。
叶砚玉经验多,果真给他提一个建议。
可以先将那些尸体放在一个专门的地方,让这些亲人可以有一个地方可以探望,况且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下,就算是有瘟疫也不怕被传播。
这样一来,家属的心里得到安慰的同时,也会配合士兵们执行任务。
现在瘟疫已经彻底结束了。
这些尸体也该尘归尘土归土的掩埋在土里。
一出来男女老少的哭成了一片,胥临别提心里有多酸了,可面上却是不着痕迹的掩盖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几声露骨的哭声。
这哭声极为凄惨且无奈。
在回头,原来是叶砚玉。
叶砚玉收到了胥临的来信,心里的大石头顿时落地,她原以为自己没能及时提供上要药品,他们的情况会很糟糕。
没想到胥临的智慧无人能敌,竟然能想到用冰水澡的方法,迅速就将病毒扼杀在摇篮了。
知道这边的瘟疫结束后。
叶砚玉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跑了过来。
结果没有想到,等她来了竟是这样一个景象。
原本她还想说点说,可是一开口,一张嘴,眼泪不止什么时候已经滴到她手背上了……
这些人的面孔,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