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清一直抱着她:“最近朝务繁忙,没有疏远你。”
他就是在刻意的疏远她,冷淡她,想寻回自己的冷漠与狠厉。
姜玉瑶心思细腻,一早就感觉出来,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自己能好好将日子过下去,也行。
可是在三皇子侵犯来那一刻,她心底又是想要被人解救的。
人性终归是复杂的,对自己的一面,如何都是想要的。
她卷翘纤长的鸦羽上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滴,小翘鼻有些发红:
“明日三皇子会不会去跟皇上告状,我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仕途?”
鹤砚清摇了摇头,温热的手掌盖在她的脑袋上,又揉了揉她那柔软的长发:
“不会,这些事情无需你操心。”
“让你受惊吓了,下次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相信兄长。”
他又再安慰了怀中少女一句,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像是再抱着一只微微颤抖的小白兔。
他手掌拍了拍姜玉瑶的后背:“不哭了,我让秋容进来给你检查身上有没有伤。”
姜玉瑶喜爱被人抱着的感觉,儿时在家中,长辈也是这样抱着她,她觉得格外的有安全感。
鹤砚清,虽然自己从来就看不清楚他,但他的确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
给自己开了茶楼,还在三皇子手里救了她,她的心一左一右起来。
这位兄长,除了强势霸道,爱掌控人,其余的也算不得太坏。
次日,四皇子与孟家在朝堂上联合举报三皇子鹤昆跟雍王府世子在上京城互殴,强抢民女,
且打伤好心劝谏的孟家六郎一事。
姜玉瑶的身份被鹤砚清掩藏过一次,
是以孟家人并不清楚昨日被三皇子羞辱之人,实则是雍王府庶女。
孟让尘为保姜玉瑶名节,也只说是茶楼女老板。
文昌帝震怒不已,严厉斥责了三皇子鹤昆跟雍王府世子鹤砚清,并分别大打二十大板。
鹤昆原本被罚二十大板,但由于昨日他已经被鹤砚清打断了两根肋骨,
那毕竟是皇帝的儿子,是以这二十大板被免了,罚去帝陵守孝三月。
鹤昆的母妃姚贵妃好生心疼自己的儿子,于是趁着鹤砚清受刑时,
找了两个武将出身的人伪装成行刑宫人,狠狠的打了鹤砚清板子,格外心狠。
雍王妃姚佩凌在王府谩骂道:
“好你个姚梦云,咱们都是姚家女儿,你竟如此对待我儿。
真是个贱人,贱人,我诅咒你早日打入冷宫!”
她扶着自己儿子入了浮光台,鹤砚清面色苍白,一步一步走得很费力。
到了浮光台,双膝就跪在了地上。雍王妃大哭着:
“哎,我的儿啊,母亲心都碎了,你怎为了一个女子跟鹤昆大打出手啊你!”
此时的雍王妃已经彻底醒悟过来,他跟他父亲可真是相似,
向来冷心薄情之人,行事从未出过差错之人,
今日却行为反常,不顾利益的将自己推入火坑。
不是被感情牵扯,那还能是什么?
她阴冷下眉眼,姜玉瑶,果然是个祸头子。
绝不能再让自己的儿子继续在姜玉瑶身上沉迷下去,万不得已时,除掉姜玉瑶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