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远在宋今安离开后,立刻关上办公室的门,拉上窗帘,神情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把举报信上的内容全部仔细地誊抄下来,分成了多份。
随后,他拨通了内部电话,叫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王昭远的办公室,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等待着王昭远的指示。
王昭远根据涉及到的人不同,将任务一一分配给他们,并再三交待:“先从外围悄悄查起,一定不能打草惊蛇。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拿到确凿的证据。”
随着纪委的不断调查,梁桦璟的真正心腹们开始觉察到了不对。
其中一个名叫李猛的心腹,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在办公室里,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手中的笔被他无意识地转来转去。
“这几天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背后有人在盯着咱们。”李猛皱着眉头对另一个心腹赵辉说道。
赵辉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表情凝重地回答:“我也有这种感觉,最近出门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但是又看不到具体的人。会不会是我们多心了?”
李猛摇了摇头,停下脚步说:“不可能,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咱们做的那些事,万一被查出来......”说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赵辉也有些慌了神:“难道是之前的事情败露了?不会这么巧吧?”
李猛叹了口气:“难说啊,最近局里的气氛也怪怪的,我觉得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两人陷入了沉默,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猜测。
没过多久,有人把这种不安的想法向梁桦璟报告了。
梁桦璟一开始不以为意,笑着说道:“你们啊,就是工作压力太大,太敏感了,别自己吓自己。”
然而,没过几天,梁桦璟自己也感觉到了好像有人在查自己。他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以往的自信和从容渐渐消失。
每当电话响起或者有人敲门,他都会心头一紧。
“难道真的被盯上了?”梁桦璟暗自思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开始回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心中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
梁桦璟在心里焦急地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精明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焦虑和迷茫。
他开始格外留意易寒松和宋今安的一举一动,偷偷观察他们在局里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可连续观察了几天,发现两人一切正常,上班时有条不紊地处理工作,下班后也是按部就班地离开,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梁桦璟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大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虚惊。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向张羽瑞求助。当他拨通张羽瑞的电话,急切地诉说着自己的担忧时,张羽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后,张羽瑞的语气中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满和恼怒:“梁桦璟啊梁桦璟!我原本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啊!
如此大好的局面,你居然没能紧紧握住,反倒让那个宋今安一来就轻轻松松给破解掉了!你究竟是怎么做事的?如今才晓得跑来向我求救啦?”
说到最后,张羽瑞的声音猛地拔高了好几度,那责备与失望之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而此时身处电话另一头的梁桦璟,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唯唯诺诺。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停滚落下来,但他连擦拭一下都不敢,更别提去反驳半句了。
因为他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此刻根本没有任何底气面对张羽瑞的质问。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接下来短短几天时间里,局势突然之间急转直下。梁桦璟之前亲自提拔起来的那些人,竟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纪委给带走调查了。
这个消息对于梁桦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打得他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的梁桦璟,整个人已经彻底慌乱了神。只见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那张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终于,他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颤抖着用双手再次拨通了张羽瑞的电话号码。当电话那头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时,梁桦璟心中所有的恐惧和无助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哭腔喊道:“张少……不好了,真的出大事儿了!他们……他们全都被带走了呀!
这下子我们可怎么办才好啊?呜呜呜……”
而此时此刻的张羽瑞早已被这些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搅得心烦意乱、焦躁不堪,听到梁桦璟又一次如此惊慌失措地向他哭诉,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对着电话那头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应该清楚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要是敢乱说半个字,有你好看的!”话音未落,便毫不留情地按下了挂断键。
张羽瑞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嘴里低声咒骂着。然而还未等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屏幕,发现竟然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老爷子怒不可遏的吼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这个混小子,马上给我滚回来!”那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张羽瑞的耳朵嗡嗡直响。
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完全想不明白平日里最疼爱自己的爷爷为何会突然间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拼命在脑海里搜索着最近自己可能犯下的错误,可是想来想去,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隐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吗?想到这里,张羽瑞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