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意意想起那天黄艳来到军区见过赵班长之后的表现,她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小丫头比她堂姐黄桃还要小几个月岁,估计满打满算还没有十八,可赵班长已经二十五六岁了。
两个人不仅年龄差距大,家庭条件也不允许。
赵班长家是农村的,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肯定不可能上门,将来退役后大概也是回老家,而黄艳是家里的独女。
虽然她有个后妈对她不好,但是论物质条件,打小在城里长大,总之比赵班长强得多。
此时关意意只好说道:“班长你别着急,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咱也拿不准黄艳心里是咋想的,这样直接跟人家说,多伤人呐!”
“改天吧,如果她真的说出啥来,我再跟她谈谈。不过……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
赵班长嗨了一声:“咱老光棍一条,可别耽误了人家大好的青春,谈啥看得上看不上,我就想找个普通本份的,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行。”
两个人完全不知道,此时在上南县城家里的黄艳,正躲在自己的小屋里朝思暮想呢!
脑海里闪过赵班长那张胖乎乎却非常慈祥的脸,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
她托着腮看向窗外夜空里的皎月,心中像水波一样荡出无数涟漪。
房间外的客厅里,胖女人正在跟黄爸说话:“这个死丫头中午又骑我的自行车出去了,不知去哪儿,你得管管,万一再把我车丢了可咋办?”
黄爸皱眉吸食一口烟草:“她不是好好的骑回来了吗,别没话找话。”
“啥?哎,你记不记得自行车是你买给我的,凭什么她能用?再说要是真丢了,你不心疼?现在舍不得说,我看你将来掉财的时候就知道啥叫肉疼。”
黄爸没搭理,默默抽烟:“……”
胖女人看不下去地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朝他扔过去:“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现在就给我去警告她,让她以后别再碰我的自行车,否则我跟她没完。”
顶着抹布的黄爸无奈地一把扯下来,只能站起来去敲了敲闺女的房间门:“艳儿,以后别用你妈的自行车了,听话。”
正在神游的黄艳拉回思绪,隔着门吼了一句:“她不是我妈。”
“你……你个死丫头,白眼狼。”胖女人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地骂:“有本事别在这个家里待,没把我当妈,老娘也不把你当闺女。”
“你等着吧!”黄艳在里面叫道:“总有一天我会嫁人的,远远的嫁,本姑娘也懒得见着你。”
“艳儿。”黄爸连忙说:“少说两句。”
胖女人啐口骂:“早嫁早滚蛋,谁稀罕你似的。”
“行了行了。”黄爸转身看向她:“你也少说两句,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重。”
“喝,你闺女从来不叫我一声妈,她说话就不重了?”胖女人头一扭假装抹起了眼泪:“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你看不见,只知道帮那个白眼狼说话。”
“行啦!”黄爸长叹一口气,只能上前哄着:“你是我媳妇,我咋可能不帮你呢,别哭了,明天等她出屋我再好好说她。”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
……
隔天清晨关意意去了县城后,陆少权在部队门口拦下了康世贤。
虽然昨天晚上媳妇说不让他管那件事情,可他还是不放心。
陆少权对下车的康世贤提出自己的想法:“你告诉我于智家在哪儿,我亲自去找他谈。”
“别冲动,咱们得尊重意意的想法。再说,于智就一小人,你出面的时候代表的可是军区,别让他抓住小辫子。”
康世贤语重心长:“你也别担心,其实意意说得对,对付这种小人,咱们就得使点手段。”
“你是说我媳妇配那个药,真给于智吃?”
“嗯,我相信意意。”
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
尤其是陆少权,他总觉得这事儿媳妇有点胡闹,害怕到头来反而伤到她自己。
不过眼下连一个外人都相信小丫头,那他这个做丈夫的就更不能有怀疑态度。
便道:“那你盯着点,如果看到于智有什么不正常,立刻送医院,到时候真问起药方,就说是我开的。”
康世贤无语地苦笑:“你看你,关心则乱,这话说出去谁信。”
陆少权冷眉冷眼的:“反正我媳妇不能出事,对了,上南县什么时候开始公开招支教老师的?”
“这个我不知道,是教育局那边的事。怎么,你想把小暖调到别处去?“
“不是调。”陆少权淡淡说:“是不想她来给意意添乱,想让她尽早回京都去。”
康世贤不由得摇摇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家庭背景,只要小暖不想走,上南谁调得动她?”
陆少权的眼眸底顿时流露出一抹暗光:“……”
有些话他没说出口。
妹妹陆小暖到上南来偷偷接近关意意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就此作罢。
而是在隔天就往京都打了个电话回去,强烈表示自己的不满。
电话那头的母亲钟雅娥一步不让,无论如何非得让他和关意意分开。
这个电话并不愉快,钟雅娥以一句“她不配进我陆家的门”挂掉电话。
长这么大,母亲从来没有和他发生过这么严重的分歧。
现在陆少权一心只想保护好媳妇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其他的他不在乎。
陆小暖如果还是只听长辈的指令,那她就得走。
……
“阿嚏,阿嚏……”
站在教室门口的陆小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廖星辰立马狗腿子地跑上来:“感冒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
“站住。”陆小暖连忙叫住他,带着鼻音嗡声嗡气地说:“没事儿,估计是我妈念我话呢!”
“哦!”
“星辰。”陆小暖有点为难的样子:“这次跟踪嫂子的事情,虽然我哥后来没再说什么,可是看得出来他真生了气,要不然他都知道我在上南了,可却从没来看过我一眼。”
“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廖星辰无奈地摊了下手:“还能咋办,做都做了的事情也没办法改变,只能等陆大哥的怒火慢慢熄灭。不过说实在的,你到底想怎么跟伯母解释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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