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婉儿和时清暖坐在张忠平对面,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讲述那些过往的故事。
随着他的话语,两人仿佛被带入了另一个时空,亲眼目睹了他曾经经历的种种痛苦、挣扎与绝望,如同亲身走过了他那充满坎坷的人生之路。
然而,当张忠平说到自己在准备赴死之际,突然收到那条神秘短信时,官婉儿原本沉浸在故事中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警觉。
她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回忆,紧紧盯着张忠平的眼睛,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是谁给你发的信息吗?”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试探着张忠平话语中的真实性。
官婉儿的目光就像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张忠平,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任何一丝隐瞒或说谎的痕迹。
而张忠平面对这样的目光,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钦佩,缓缓说道:“真是一点也瞒不了官警官你啊。”
张忠平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的神情,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应该和当年指使我父母调换孩子以及给我支票的是同一个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困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试图从过往那些错综复杂的线索里理出一点头绪。
过了片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眉头紧锁,语气变得更加凝重:
“以我的直觉,那个人应该是个顶层人物。从当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能够操纵我父母的行为,还能不动声色地在暗中监视我、操控我的命运,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且那笔巨额支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得出手的,这背后必然有着强大的势力和资源在支撑。”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似乎在回忆那些痛苦过往的同时,也在努力拼凑出那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神秘人物的轮廓。
“我这些年虽然一直在调查,但每次都感觉像是在迷雾中摸索,刚找到一点线索就又断掉了。可我知道,那个人一直在暗中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就像操纵着一场残酷游戏的幕后黑手,而我,只是他手中一个可怜的棋子罢了。”
张忠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紧握的双拳也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绪。
“而且,我感觉,他应该跟你们时家有仇。”
张忠平微微抬起头,目光在官婉儿和时清暖脸上依次扫过,声音低沉而笃定。
官婉儿和时清暖听到这句话,不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惊讶和疑惑瞬间溢于言表。
她们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涌上来:张忠平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时家的隐情?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终于,官婉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有什么依据吗?”
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张忠平,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张忠平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缓缓说道:
“这只是我的直觉,并没有其他确凿的证据。只是从当年发生的种种事情来看,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而这一切似乎又都隐隐约约地与时家有着某种关联。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力,多年来被这些谜团困扰,他也一直在试图寻找真相,可至今仍一无所获,只能凭借着这一丝直觉来猜测。
官婉儿和时清暖听了他的话,再次对视一眼,心中虽然依旧充满疑惑,但也明白此刻从张忠平这里可能暂时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时清暖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先不管这些了,你还是继续说说你第二个案子吧。”
她试图将话题拉回到正轨上,希望能从后续的讲述中找到解开谜团的蛛丝马迹。
张忠平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再次从心底深处挖掘出来。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思绪也渐渐飘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与罪恶的场景之中……
张忠平就这样迷茫地活了一段时间。
这段日子里,他穿梭于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试图在这看似光鲜亮丽的上层世界中,找到另一个像“赵大福”那样的人,去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一日,他如往常一样出现在一场豪华的宴会上。大厅里灯光璀璨,音乐悠扬,人们穿着华丽的礼服,手持酒杯,谈笑风生。
张忠平却无心享受这一切,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离,搜寻着可能的目标。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张忠平微微皱眉,掏出手机,看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抬头,二楼拿着红酒杯穿着红裙的女人,她叫吴安柔,今年37岁。三年前,她得了肾病,在她公司资助的大学生里面挑选一个,在他身上挖走了一个肾。结果半年前,她身体又不好了,又将那个学生唯一的一颗肾又挖走了。”
张忠平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他缓缓抬起头,望向二楼。
只见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正站在栏杆旁,手持红酒杯,优雅地与身边的人交谈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可在张忠平眼中,她的笑容却显得无比狰狞。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怒火在瞬间被点燃,他知道,自己又找到了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
吴安柔眼神妩媚地看着面前的张忠平,这个近来在上层圈子里声名鹊起的新贵。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他近期的发展,张忠平的公司如同一匹黑马,在短时间内崛起,势头迅猛得让人侧目。
就连她自己公司的某些业务,在某些关键环节上竟然都要依赖于张忠平公司的渠道和资源,这让她既感到惊讶,又有些许的不甘和警惕。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下,她还是熟练地摆出了优雅的社交姿态,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轻轻地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张忠平碰了碰。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这场危险游戏的开场铃声。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眼前这个看似风度翩翩的男人,从他踏入自己视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施展着魅力,毫不掩饰地对她进行勾引。
而吴安柔,身为在商场和社交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并没有拒绝这样的“游戏”。
她自信能够掌控局面,甚至在心底还有着一丝好奇和得意,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张忠平蓄意的挑逗下,吴安柔一步步地陷入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
她带着一丝期待和冒险的兴奋,来到了他在宴会上暗示的地方。
那是一个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房间,房间里的灯光昏暗而暧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和紧张的气息。
吴安柔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还以为这只是一场充满刺激的艳遇。
殊不知,她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而张忠平正站在她身后,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准备将她的罪行揭露在这黑暗之中。
吴安柔接过张忠平递过来的红酒,丝毫没有起疑,她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那如血般的液体在杯中旋转,随后优雅地抿了一口,继续与张忠平谈笑风生。
可没过多久,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当吴安柔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还没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便惊恐地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慌乱地挣扎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疑惑,这时,张忠平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张忠平手里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将短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地读给她听,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审判的意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吴安柔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你是那个大学生的什么人?你是来为他报仇吗?”
吴安柔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她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会知晓自己隐藏得如此之深的秘密,而且还把自己弄到了这般境地。
张忠平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眼神浓墨欲黑般地看着她,那眼神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透着冰冷的恨意和对她这种恶行的鄙夷。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话语里满是对她的厌恶,也预示着吴安柔即将面临的,是来自张忠平的愤怒与报复。
张忠平听着吴安柔的讨饶声,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有无尽的厌恶。
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勾引他,那谄媚的眼神和扭动的身躯,在张忠平看来是如此的丑恶和令人作呕。
“你觉得我会对你这样的人有兴趣?”张忠平冷冷地说道,声音里仿佛裹挟着冰碴。
在他心中,自妻子离世后,那里便筑起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只存放着与妻子曾经的回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他缓缓拿起那把曾经刺进赵大福心脏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复仇而兴奋。
张忠平一步步逼近吴安柔,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逐渐崩溃的心理防线上。
吴安柔看着那把匕首,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地挣扎着,椅子被晃动得“嘎吱”作响,但一切都是徒劳。
张忠平举起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吴安柔的身体,一刀、两刀……每一刀都带着他对罪恶的痛恨,对不公的宣泄。
吴安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但这并没能阻止张忠平的动作。
张忠平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熟悉的橡皮筋,那是妻子曾经最爱的款式,如今却成为他复仇的又一象征。
他大步走到吴安柔跟前,无视她惊恐求饶的眼神,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嘴硬生生地掰开。
吴安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摇晃着头,想要躲避,但张忠平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固定着她。
他毫不犹豫地将橡皮筋塞进她因惨叫而大张着的嘴里,随后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防止她把橡皮筋吐出来。
吴安柔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沉闷声音,身体也因为剧烈的挣扎而使得椅子剧烈晃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张忠平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在他眼中,吴安柔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她的罪行必须得到惩罚,就像当年的赵大福一样。
他要让这些作恶的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品尝到被剥夺尊严和自由的恐惧,就如同他们曾经无情地对待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一般。
直到第十一刀刺进她的心脏,吴安柔的身体终于瘫软下去,没了动静,她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诉说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自己罪行的忏悔。
张忠平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深深的疲惫和迷茫。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走上了这条复仇的不归路,但他并不后悔,在他心中,这是他为那些被伤害的人讨回公道的唯一方式。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地方,留下吴安柔那冰冷的尸体,等待着被人发现,等待着这个黑暗故事的又一次曝光。
而他,又将继续在这混沌的世界里,寻找着下一个罪恶的目标,或是等待着命运最终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