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正眉飞色舞地说着,突然瞥见中年男子接完电话后,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老大,出了啥事儿啊?”年轻人急忙凑上前,脸上满是担忧与好奇。
中年男子紧握着手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仿佛带着无尽的阴霾:“临时据点被执法者给端了。”
这话一出口,包间里瞬间一片死寂,只有酒杯里的冰块融化,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角落里,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猛地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令牌呢?”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气恼地吼道:“令牌不知下落!十有八九已经落到执法者手里了。”
“什么?”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落到执法者手里,这可麻烦了,令牌要不回来,怎么向门主交代?”
这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众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下来,原本的欢声笑语仿佛被一场暴风雨瞬间卷走,只留下满心的沉重与惶恐。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毕竟令牌拿不到,门主那边怒火一旦燃起,谁也承担不起那可怕的后果。
年轻人瞧着大家都沉默不语,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也没心思再玩闹。
他赶紧把管家叫进来,低声吩咐取消陪酒小姐。
这时,老者坐在角落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打破沉默:“叶堂主,令牌这事,怎么处理?我们这趟出来,就是为了令牌的,现在令牌落到执法者手里,怎么办?这次是你带队,你出个主意。”
中年男子(叶堂主)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勒得喘不过气,沉默许久才艰难开口:“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面,这令牌的事只能先缓一缓。”
“缓一缓?”戴眼镜的男子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焦急,“门主那边怎么交代?我们拖得起,门主可未必有这个耐心!”
年轻人满脸愁容,来回踱步:“要不我们想办法把令牌抢回来?”
中年男子(叶堂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得轻巧!执法局那边是什么阵仗你不清楚?去送人头吗?”
老者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事已至此,急也没用。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
戴眼镜的男子扶了扶眼镜,虽然心里不满,但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奈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得尽快给门主一个交代,就说我们在想办法,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中年男子(叶堂主)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交代?门主会听这些吗?要不你来说?行了,在执法局的令牌暂时别理会了,我们尽快找另外一块令牌,也好有个交代。”
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思考着中年男子的提议。
片刻后,年轻人停下了踱步,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小声说道:“找另外一块令牌,谈何容易啊。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就按老大说的办吧。”
戴眼镜的男子也推了推眼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另外一块令牌,线索实在太少,该从哪里找起呢?”
中年男子(叶堂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管多难,也得去找。我们手上还有一些人脉,先发动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
老者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嗯,虽然希望渺茫,但总算是个方向。”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老者眉头紧锁,说道:“临时据点被端掉,市里其他据点也不安全了。公司那边,怕是不能再回去了。”
戴眼镜男子扶了扶眼镜,冷静地分析道:“还好,咱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系,市里其他据点之间相互都不清楚。”
中年男子(叶堂主)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那么多烦心事,于是问道:“嗯,话是这么说,可废弃工厂临时据点和公司联系密切,肯定会暴露。对了,公司那边还有谁在?”
老者连忙回答:“还有老黄在,要不要叫他撤?”
中年男子(叶堂主)不屑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冷酷:“不用,他不过是个编外人员,门内事务一概不知,也不清楚其他据点。就让他把这锅背了,把线断在公司这,保住其他据点。”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刘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马安村那边的事,还继续吗?”
中年男子(叶堂主)目光一滞,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事先暂停。非常时期,咱们先隐蔽起来。”
“到手的肥肉,就这样放弃了?”年轻人不甘心地嘟囔着,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中年男子(叶堂主)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几个亿的工程,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戴眼镜男子眼睛一亮,说道:“那九河建筑公司是强盛集团下属公司,陈泰安是陈以致(陈老)的侄孙,或许可以从他这方面下手。”
“哦?”中年男子(叶堂主)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怎么下手,说来听听。”
戴眼镜男子推了推眼镜,胸有成竹地说:“我接触过陈泰安,这人野心不少,不是个甘心现状的人。”
中年男子(叶堂主)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强盛集团,上百亿的资产,确实让人垂涎。陈泰安有野心,再正常不过。”
老者也微微颔首:“嗯,也是这个理儿。”
中年男子(叶堂主)略一思索,对戴眼镜男子说道:“老张,你去联系一下陈泰安,好好探探他的口风。”
戴眼镜男子(老张)站起身来,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好的,老大,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中年男子(叶堂主)看向众人,语气坚定:“接下来,我们兵分几路。我去打听令牌的消息;小李和小刘你们两个,你负责通知其他据点的兄弟,要他们这段时间先隐藏起来;老张联系陈泰安,给他画各种大饼,争取他拉下水,陈长老再梳理一遍之前的线索,看能不能发现遗漏的地方。”
小李(年轻人)挺直腰杆,大声应道:“老大,放心,我和小刘保证把消息通知到位,让兄弟们都隐蔽好,绝对不出差错!”
小刘也赶紧表态:“是啊,老大,我们一定尽快完成任务,确保兄弟们安全!”
陈长老(老者)缓缓站起身,神色凝重:“老夫定会将之前线索重新梳理一遍,哪怕有一丝遗漏,也绝不放过,争取早日找到令牌的线索。”
老张(戴眼镜男子)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老大,和陈泰安接触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我肯定把他的口风摸得透透的,拉他入伙不成问题!”
中年男子(叶堂主)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沉声道:“好,那就各自行动,务必小心谨慎,一旦有消息,立刻汇报!”
……
镜头回到林青志这边……
傍晚时分,陈泰安开着车准时来到约定地点,接上了林青志。
“林大师,真是麻烦您走这一趟了。”陈泰安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帮林青志打开车门。
林青志微微点头,客气地回应道:“陈总太客气了,咱们快些过去吧。”
两人寒暄几句后,便驱车前往马安村。
一路上,陈泰安的脸上满是焦虑:“林大师,您是不知道,这工地闹鬼的事儿传得那叫一个邪乎,工人都跑光了,工程也被迫停了,损失可大了!”
林青志神色平静,安抚道:“陈总不必太过忧心,待我去看看情况,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马安村的工地。
远远望去,工地一片寂静,毫无往日的喧嚣与忙碌。
只剩下空旷的场地和几栋尚未完工的建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以及几个胆子较大的保安在看守着建筑材料。
他们三两成群,时不时交头接耳,眼神中透着不安。
林青志下了车,缓缓走进工地。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高大的塔吊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未完工的建筑外墙裸露着,钢筋突兀地伸出来,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地上散落着各种建筑材料,木板、砖块、水泥袋随意地堆放着,一片杂乱。
“林大师,您看这……”陈泰安跟在后面,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林青志没有立刻回答,他在工地里缓缓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
随后,林青志来到那条废弃的河道边。
河道大概只有几米宽,早已干涸,河床上布满了干裂的泥土,一道道裂痕像是大地的伤口。
河边生长着几株枯黄的杂草,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就是这里,传闻闹鬼的源头。”陈泰安指着河道说道。
林青志站在河道边,深吸一口气,施展望气之术。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只见那废弃河道的中间位置有一片小水洼,隐隐约约有鬼气飘散,像是一层淡淡的黑色烟雾,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诡异。
“林大师,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陈泰安紧张地问道。
林青志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里确实有鬼气,看来闹鬼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还真有落水鬼,以我的能力,倒也不难对付。”
陈泰安听到林青志说不难对付,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那就好,那就好,林大师,全靠您了!”
突然,林青志神色一凛,察觉到空气中有灵力波动,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道:“有灵力波动……这些鬼气有些不寻常。”
“不寻常?林大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陈泰安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在这寂静的夜里微微发颤。
林青志微微皱眉,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不远处的一片小水洼上:“这些鬼气中掺杂着灵力,像是有人刻意控制。”
“有人控制?这怎么可能?谁会干这种事啊?”陈泰安满脸震惊,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林青志没有立刻作答,而是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出现在那片小水洼边。
陈泰安犹豫了一瞬,抬脚便想跟上去。
林青志见状,连忙抬手制止:“你在上面就可以了,不必跟下来。”
陈泰安忙不迭地点头,停下脚步,站在河道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青志的一举一动。
这时,平静的水面骤然泛起一阵涟漪,几道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
正是那几只落水鬼,他们面色惨白如纸,浑身湿漉漉的,水不断从衣角和头发上滴落。
头发像杂乱的水草般肆意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透着怨毒的眼睛,闪烁着幽光。
“我滴妈呀,鬼啊!”陈泰安见那落水鬼现身,吓得双腿发软,差点一头栽下河道,声音里满是惊恐。
“哼,区区小鬼,休得造次!”林青志冷哼一声,周身灵力汹涌涌动,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那几只落水鬼见状,张牙舞爪地朝着林青志扑了过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阴寒的风。
林青志不慌不忙,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在身前形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鬼物的攻击尽数挡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林大师,您小心啊!”陈泰安站在河道上喊道,声音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在空旷的河道上回荡。
林青志没有理会陈泰安,一边施展法力支撑着灵力屏障,一边仔细观察着那些落水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寻找幕后控制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反正这些落水鬼一时半会也攻不破这灵力屏障。
过了一会儿,林青志发现,这些落水鬼身上有施法的痕迹,手法隐晦,像是道家手法,只是一时难以判断是哪种法术。
“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林青志心中暗自笃定。
既然知道是有人搞鬼,而且这些落水鬼还被人施法抹去了神智,也问不出什么来,没必要留下,趁早把这些落水鬼除掉,以免害人。
林青志神色一凝,开启剑指,凝神调动体内灵力,只见他指尖光芒闪烁,灵力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聚在指尖。
随着他的一声低喝,指尖雷法瞬间发动。
一道白色的电芒从他指尖射出,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冲向那些落水鬼。
刹那间,河道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黑色的鬼气开始剧烈翻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疯狂搅动着。
林青志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催动法力,又是几道电芒射出。
“啊……”随着几声惨叫,那鬼气渐渐消散,化作一缕缕黑烟,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大师,厉害!”陈泰安见那些落水鬼消失,忍不住鼓掌叫好,脸上满是敬佩之色。
林青志收了法术,长舒一口气,说道:“好了,已经解决了,工地应该不会再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