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天色就有些黑了。
我拿着编好的铁钱手串带上,翻箱倒柜的把我的存钱罐找出来抽出几张。
去了白叔那里定了红烧牛蹄,说一会晚上一起吃。
我往柜台放了二百块钱,白叔没收。
没发现白忆画就问白叔:“白叔,小白呢,怎么不在店里。”
白叔哼了一声,把钱收进柜台,瞪了我一眼,不怀好气的指着我说:“二楼卧室呢,一天都没下来吃饭,敲门也不开。你说你小子,是不是惹我闺女生气了。”
我连忙向后院走去,冲白叔摆摆手说:“那个白叔我完了偷我姑父的好茶叶给你喝啊,先上去看看小白。”
白叔听是偷我姑父的茶叶,又气又乐。冲我说道:“你去后厨拿俩茶叶蛋送上去,滚滚滚,看着你小子就来气。”
我拿着茶叶蛋上了二楼,经过那一排博古架时,艹,真想拿一把。
小白的门并没锁,我拧开门,偷偷从门缝往里看。
白忆画还穿着早上那一身黑色紧身运动服,趴在床上睡的正香。
慢慢开门溜进去,狠狠扫了几遍她窈窕的背影,心里骂道你早上摔我一跤,清醒的时候打不过你。
现在,桀桀桀桀!
我去窗边把窗帘拉严实,从口袋里掏出铁钱红绳手链把她胳膊抬起来带上,调成合适的宽度。
又轻轻把被子盖上,将她头上的发绳也拆下,免得隔的晚上睡不舒服。摸了摸她的秀发就想转身离开。
还没转身,就觉得胳膊被白忆画狠狠拉住。
我毫无防备,顿时陷入了一片温香软玉间。
紧身运动服的丝滑,嘴唇上的兰花香,被子里暖暖的热气。
哎!当时我一点奇怪的反应都没有啊!
想的是我一百六十斤,也是个四里八乡少有魁梧的汉子,怎么看起来谁都比我力气大呢。
乌龟瓶是,王老爷子也是,这丫的白忆画也是,倒反天罡啦!
“谢谢顺哥。”白忆画搂着我的后背,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呼出的热气让我耳朵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啊,那个,我谢谢你才是。谢谢这两天照顾我,小向日葵缝的不错。”
白忆画伸开手臂,借着窗帘缝隙透出的微光看着手链问:“这是什么铜钱,云泉?
我不想动,也不敢动。
“不是铜钱,是铁钱。旁边两个字被遮住了。全名叫大云宝泉,泉通钱。这是唐代的,跟咱们铁佛寺的铁佛同时期铸造的。”
“唐代?你从哪弄的啊!为什么送给我?”
“嗯,我问和尘主持求的,能镇压邪祟,护主平安。你看背后还有两个佛像呢。手串上还有20个小玉珠,这是提前送20岁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就好。”
这话说的其实并不过分,说不定真是因为这枚铁钱保佑,我才能从地宫中完完整整的活着出来。
“哇,一千多年的古董,当我20岁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她吐气如兰,我耳朵发麻,手撑在床上手也发麻。
似乎感觉到了我某些地方的变化,娇柔的双臂使劲把我的脖子往下拉,顿时让我和她之间贴的更紧了。
咳,血气方刚,不胡思乱想是不可能的,运动服太滑了,控制不住啊!
白忆画轻轻贴在我的脸颊上说:“顺哥,以前,你觉得我小,可我马上20岁了。”
我不知道怎么滴,又想起那句匈奴未灭,呸,匈奴早灭了。
我也有些沉醉,呢喃道:“嗯,20了,明年就毕业了,前两天考研没?以后进师大当体育老师吗?”
“你呢,留在临汾吗。”
我抱着怀中的美人,心里却想起魏美茹,也说过同样的话。“留在京城吗?”
当时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现在也是。
我学历低,长的没有看官老爷帅,身无长物(不管!有的!)。
就算把师大这套父母留给我的房子卖了,也换不来白叔的一个茶壶。
“小白,我啥也没有啊,真让我入赘,我爸妈还不打死我。”
白忆画手在我腰间掐着肉使劲旋转半圈,我顿时感觉腰间一疼,长物都缩回去了。
“唉,你掐我干啥。哎哎,别掐,停手啊白忆画!以后生俩,一个姓弈,一个姓白,这总行了吧!”
白忆画停手捧着我的脸说:“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摇摇头,她捧着我的脸就拉近她,在黑暗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
“顺子,白妹子,你们在二楼吗。这黑灯瞎火的,咋也不开灯啊。呵,这谁打拳啊,还有木人桩。阿打~~~”
我和白忆画听见孙福生在楼下喊我,都快贴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分开。
“顺哥,你先下楼。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我出了卧室,看客厅没人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长物,对镜子捋了捋头发,深呼吸两口,推门出去了。
“下来了下来了,道爷你法力高深,叫魂呢叫。”
孙福生奸笑道:“你是魂儿啊,哎哟,顺子你死的好惨呐!俄滴顺呐!唉哟~归去来兮哟,哀我何悲,顺呐!
我特么。
“唉唉唉,顺子别动手啊,真动手我让你一手两脚,别过来啊,信不信三招把你放倒,哼哼哈嘿!”
我看孙福生像个大脑袋猩猩一样,围着木人桩躲着我的脚。
气的我都打哆嗦。
虽然他说的是真的,他当过兵,小白练过武,我才是那个最菜的那个。
但我不服啊!切!
追了七八圈我喘着粗气,胳膊撑着膝盖说:“行了行了,别跑了。给咱俩妹子送完饭了?”
“嗯,送了,一会9点半我去接,特么的现在也没车了,还得走着去。”
我听他又说起车,感觉他脸色很不好,赶紧岔开话题说:“得了吧,临一中就在你们村口上,能有几步路。多走几步活动活动,瞅你胖的。你不知道,咱们白忆画同学,可是个武林高手。”
“哦?!细说。”
······
“你好,来一小份面,一点点辣。谢谢。”
“好嘞,随便坐,稍等一下。”
“学长~,你也在这。”
我和孙福生从后门进了店,就发现前台站着一个公主切发型的知性美女。
“令狐秀媛,呀,学妹,欢迎欢迎。这是我发小家的店。快坐,点餐了吗?我给你倒水。”
“谢谢学长~,这里就是忆画妹妹家的店吗?”
白叔看着我,嗯,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根本藏不住的。
孙福生看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他趁我倒水的时候拉着我说:“顺子,这好像是,跟程志军那天一起去铁佛寺礼佛的女的。怎么叫你学长啊。”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又没看见,你确定看见了?”
孙福生摇摇脑袋说:“程志军和黄烨都在,我哪敢看啊,而且那天那女的带着帽子呢。”
这时白忆画换了一身灯芯绒的ny宽阔运动服也进来了。
一时间,白忆画和令狐秀媛四目相对,我就觉得空气中噌的一声,好像利剑划过。
十秒钟之后,令狐秀媛站起身来,对白忆画微微欠身道:“您好,这两天学长就是在这被您照顾吧。妹妹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