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鲜卑暗子传来的消息,呼衍奎心中冷笑。
“这南匈奴的人可真是聪明啊,还想要趁火打劫,当真是不知死活。“
“何不夜里快速将南匈奴人解决掉,我们再掉头干掉汉人?“
看着身边这个一直跟从着自己的侍从,呼衍奎却是摇了摇头道:“自然是不行的。”
“在与汉人作战和与南匈奴作战之间若要作出选择的话,吾还是喜欢和这群愚蠢的邻居作对。”
“那真的要给他们?”
“你觉得呢?”
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失败后,他也明白这些汉人不是那边境任人欺辱的平民百姓,不是那些软弱的两脚羊。
但是要想在自己这里抠出一点点金银,那是想都不要想的,毕竟袁家还没将许诺的金银来,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掏出一两银子的。
那么唯一的办法便是许诺空头支票了。
“若是那南匈奴人与汉人结盟,我们又当如何?”
“若是软的不行,我们还可以来硬的。”
呼衍奎想的很简单,那便是在南匈奴首领的身边安插数个杀手,一旦南匈奴有所动向,那么第一个死的一定便是他,他不相信对方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随着呼衍奎将信件送出,随同而去的还有数个鲜卑杀手,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且各个身材高大样貌凶狠。
看着鲜卑人送来的信件,南匈奴首领可谓是心中恐惧,毕竟面前就是这些鲜卑杀手。
没有选择,南匈奴首领只得任用他们作为自己的直属侍从。
而在另一边,王望瑾也是得知了鲜卑人的动向,不由得心下高兴。
“不知主公为何事而高兴呢?”
听见郭嘉的询问,王望瑾也是将南匈奴首领以及秦武卫传来的消息一一道来。
“这么说,到时候只需里应外合便可一战而定。”
郭嘉心中思绪,却是又说道:“可这南匈奴毕竟异族,其必然是凶狠蛮横,如今唯唯诺诺也不过是畏惧吾等兵强马壮,其必定和鲜卑异族习性相似,若是其临时起意,又无道义相阻拦,我等岂不是陷入到计中计之中。”
“你是说他可能暗中与鲜卑人相勾结?”
想到这一点的王望瑾心中又有些犹豫,毕竟郭嘉说的也没有错,南匈奴人毕竟不像汉人一般学习礼仪廉耻,没有道义可言。
这鲜卑人突然给南匈奴首领派来使团,或许是来监视他的,但又如何确定是不是来与其联络的呢?
“此事交由我来解决,却是接下来的重头戏。”
“那我们又该如何冲阵?”
郭嘉虽是对给马匹下药这事并不赞同,但是若是对象是这些蛮荒的异族,他对此也并不反感,所以对于万余人与五万人正面对敌也是有所把握。
“高顺率领陷阵营从前方冲阵,让许褚掩藏在其中,乘机斩杀敌将,张辽左翼辅佐,赵云右翼辅助,陈到在后方和郭嘉一同维持中军,典韦则跟在王望瑾身边。”
诸事吩咐完毕后,众人自是各去准备。
话说另一边的南匈奴首领现在也是心中思绪万千。
对于汉人,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怀,只不过是认为汉人赢下这场战争对自己更有利罢了。
可要是汉人真的赢下战争,汉人内部如今陷入内乱,鲜卑还会有军队侵扰,他岂不是还成为了汉人抵御鲜卑的防线,到时如何过上他幻想的生活?
若是双方战至平局,可不是最佳的结果?
心中不知不觉间就有了这个想法,也不由得为自身着想,这也让他晚上睡不着觉,思绪万千。
可万事都要有个选择,究竟是偏向于汉人,还是偏向于鲜卑,若是两方同时选择,那么又将如何周旋其中,到时若有个闪失,可就是必死无疑。
睡不着觉的南匈奴首领来到大帐之外,看着灰蒙蒙的夜色,他也不由得在心中祈祷:“草原之神啊,请您告知您最虔诚却迷茫的信徒未来的方向。”
眼睛紧闭之时,他似乎还在纠结。
而在另一边监视南匈奴首领的鲜卑人看到他走出大帐之时,也是起身跟在其后。
也是此时,不知何处来的汉人小声惊呼:“不好,被他看到了,快撤。”
听到这声叫喊声,一名鲜卑杀手也是急忙将头转向,扭头便看到了十几道黑影一闪而过,借着灯光看去,显然便是汉军打扮。
“不好!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双方结盟的事,快追!”
杀手的反应也是很快,他可不希望汉人和南匈奴人结盟。
此话一出,立刻便有人弯弓射箭,向着那些人所在射去。
只可惜,这本就是汉人计划中的一环,再去看时,早已不见了身影。
而等到那几名鲜卑杀手相互闻讯之后,领头之人不由得将目光对准了南匈奴首领道:“你不会已经和汉人结盟了吧?”
听到这话,南匈奴首领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若真是这样,那你们也不可能在我身边这么久都没发觉的不是?”
“那你又如何解释你刚才看见汉人却没有告诉吾等?”
听到这话,南匈奴首领不由得有些无语。
这很明显便是汉人的栽赃嫁祸,可是对方如此做又如何没让他看清鲜卑人的嘴脸,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各位大人,夜里风沙太大,吾看还是进到大帐再摆设筵席吧。”
此言一出,这些鲜卑人相互对视一眼,毫不客气地便走进大帐之中,先前的不愉快似乎早已烟消云散。
自此,南匈奴首领只剩下与汉人夹击鲜卑人这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