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晓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的,一睁开眼她就发现自己这次的处境有些不太好。
她被人捆绑在刑讯椅上,对面还有一个人用日语询问“东西在哪?”
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想来是原主经过几波刑讯,没有熬过去才香消玉殒的。
肖晓晓垂头接收原主的信息,发现原主黄瑾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她并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她就读于金陵女子大学。放学后,被人绑架,刑讯过程中得知家人已经全部遇害,而这些绑架她的人是日本人,他们为的是一件信物。
海外华侨共同捐赠了一批黄金,因为担心走银行方面会被拦截,所以他们派专人护送,由信的过的人秘密守护,要想取得这笔黄金,不仅需要钥匙,还需要拿着信物,找到守护人。
日本人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便多方调查,抢到了钥匙。
在得知信物在黄家后,他们便闯进了黄家,要求黄父交出信物,带他们去找守护人。
但黄父坚决不承认这件事,即使家人被日本人杀害,也没有说出一句,最后更是撞墙而亡。
日本人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肯善罢甘休,在搜查过程中,发现黄家还有一个女儿在金陵大学读书,便将黄瑾瑜绑架,严刑拷打,让黄瑾瑜交代出她所知道的一切。
但原主黄瑾瑜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在得知家人全部遇害后,她更是心如死灰,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
黄瑾瑜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终于想到了黄父曾指着书房的字画说过,“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之后那幅画,便被黄父烧了。
日本人发现黄景瑜快要撑不下去了,担心她死了,也就不再严刑拷问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阴暗的地下室了,她正坐在轮椅上,被交给另外一批人,而领头的是个女人,那些人称呼她为酒井小姐。
上火车时,她头上带着帽子,将脸部遮挡,身上也被盖了毯子,身后还有个日本人推着她的轮椅。
黄瑾瑜借着毯子的遮挡,从空间取出笔和纸,摸索着写下了‘救命’两个字,直到被推上火车后,她都没有找到机会,扔出纸条。
拥挤的火车上,有人撞到了黄瑾瑜的轮椅上,那人急忙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说着还帮忙抓住了轮椅。
黄瑾瑜缓缓抬头看向对方,那人也注意到了黄瑾瑜脸上的伤痕,随即他便被人推开了。
在那人帮着稳住轮椅时,黄瑾瑜趁机将纸条塞进了那人手里。
黄瑾瑜暗暗担心那个人露出异常,但那人接过纸条面不改色的离开了。
车厢里,黄瑾瑜的对面坐着几个日本人,死死的盯着黄瑾瑜,而黄瑾瑜因为浑身伤痛,虚弱的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她只希望那人能将事情闹大,逼着日本人应对混乱的局势,让自己有机会躲进空间。
直到现在,黄瑾瑜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个世界,她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见到熟悉的名字。
此时的黄瑾瑜并不知道,她刚刚碰到了那个男人,就在旁边的车厢里,和那个押送她的日本女人相处暧昧。
马云飞和这个女人喝着红酒,调着情,在看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樱花纹身后,马云飞确定这个女人是日本人,他的心中对那个轮椅上的女孩产生了好奇:一个被日本人控制了的女孩,她会是什么人?
马云飞在这过程中,也曾外出查探过,只是那个车厢外一直有人警戒,他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转悠了一圈,就又回到了那个日本女人的车厢。
一夜过后,马云飞借着上厕所,从厕所跳下了火车,在出站口等着那个携带着自己重要情报的人。
在火车他便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于是他找机会将情报放到了对面座位的男子身上。
取得情报后,马云飞看着出站口那个轮椅上的女孩,还是转身离去了。
出口处,欧阳剑平高兴的和马云飞打着招呼,两人闲聊过程中,高寒从车窗处探头出来,马云飞顿时紧张起来。
他和高寒曾是一对恋人,但最终还是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上车后,欧阳剑平刚准备开车,就被马云飞叫停了,“欧阳,等等。”
欧阳剑平疑惑的看向马云飞,却见马云飞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位置,欧阳剑平沿着马云飞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被人团团围住的女孩。
高寒以为马云飞又是看见大美女了,眉头紧蹙的看过去,这才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她身边的那些人看上去不是善茬。”
“我也不知道道她是什么人,不过她向我求助,只是她身边跟着的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没有贸然出手。”
欧阳剑平看着向这边搜查过来的人,急忙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那些人既然盯的这么紧,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回去后,分头调查这件事。”
回到五号别墅后,欧阳剑平向马云飞介绍完住所后,三人便坐在沙发上讨论起关于轮椅上的那个女孩的事。
“那些监视她的人是日本人,我想她身上应该是有日本人需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大费周章的带她坐火车,来到上海,而且她应该遭受过严刑拷打。欧阳,我想救她。”
“她是我们的同胞,救她是应该的。那我们就分开行动,调查她的下落。”
黄瑾瑜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任何动静,她失望的以为那个男人可能是担心惹上麻烦,并不想多管闲事,那她只能自救了。
火车到站后,黄瑾瑜被推着跟在那个叫酒井的女人身后,他们刚下火车,就有人来接那个女人,听到那个人要将他们安排在酒店,黄瑾瑜想着应该有机会躲进空间,逃离这些日本人的控制范围了。
没想到,酒井拒绝了那人的提议,要去见什么松本将军,于是他们这一伙人都被带到了一艘轮船上。
上了船,酒井就命令手下人将黄瑾瑜关进了船舱底部的舱室,里面放着一些杂物,那些人将黄瑾瑜扔进去后,就不理会了,这也让黄瑾瑜有了独立空间。
她从空间中取出一些食物和药品,吃完药后,她才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思考自己的处境。
这艘船是日本人的船,即便自己躲进空间,出来以后也还在船上,还是在日本人的控制范围内,看来只能另外找机会了,不过前提是能离开这艘船。
黄瑾瑜在舱室里待了两天,精神也好了些,在她靠在箱子旁休息时,舱室顶部的舱门被打开,从他们的交谈中,黄瑾瑜听出又有一个人被关进来了,不过她浑身伤痛,不想动弹。
李智博被关进舱室后,便开始观察里面的环境,一拐弯,面前有一个人坐在地上,眼神冷淡的看着自己,李智博心中顿时一惊。
反应过来后,李智博思虑再三,还是上前将黄瑾瑜扶起来,坐在箱子上。作为一名绅士,李智博无法做到对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孩置之不理。
两人初次见面,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对彼此都心存警惕,担心是日本人的套路。
即便这人帮了她,黄瑾瑜也只是冷淡的道了声谢,便不再理会对方了。
但李智博却想要试探一下黄瑾瑜,于是开始和黄瑾瑜聊天“你好,我是李智博,来自英国考文垂。你呢?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被日本人关在这里?”
听到李智博的介绍,黄瑾瑜眼神一亮,终于见到一个自己知道的人了,她的态度终于不再冷淡,当然她也没有很热情,万一李智博觉得她前后态度变化太大,有猫腻,对她起了疑心,那她可就没那么容易离开这艘船了。
“我叫黄瑾瑜,是金陵女子大学医学专科的学生。”
“你是在南京被抓?那你怎么会来到上海?”李智博这时反而觉得黄瑾瑜是真的被日本人抓来的了。
黄瑾瑜没有回答李智博的问题,她看了看外面守着的那伙日本人,这艘船被日本人完全掌控,并不适合交谈一些机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口哨声,马云飞和高寒乘坐着小船,在江面上拍照,取景,同时还用日语和船上的日本人打着招呼。
原来李智博下了飞机和欧阳剑平打电话时,被日本人找到,将他带走。
三人担心李智博遇到危险,就外出寻找他的下落。
李智博听到口哨声后,立刻打开窗口将自己的帽子扔了出去。
马云飞捡到帽子后,终于确认李智博就是被关押在这艘船上,不过要想救出李智博,还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
夜晚,马云飞和何坚穿着潜行衣,来到了这艘船附近,何坚利用勾绳到了船上,通过通风管道找到了李智博。
在他用扳手拧动螺丝时,黄瑾瑜抬头向那里看去,就在这时,舱门被人打开了,门外的守卫走了进来。
而螺丝也在这时松动脱落,掉了下来,李智博在黄瑾瑜神情变动时,也发现了上面的异常。
因此螺丝掉下来时,他及时接住了螺丝,守卫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立即转身看向李智博和黄瑾瑜,两人神态正常,和先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守卫在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走出舱室。
守卫一离开,何坚就从上面跳下来,挤眉弄眼的和李智博打招呼,接着指了指他来时的通道,“离开的方式可能有点困难。”
李智博抬头看了看高处狭窄的通风管道,转身走向坐在拐角处的黄瑾瑜,“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何坚这才知道这个舱室里还有其他人,他跑到李智博跟前向拐角处望去,“不是,老夫子,这路线就是我们都属于困难模式,你看她身上那么重的伤,带上她,她能爬出去吗?”
“那就不管她?让她被日本人活活打死?”
“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可以自己爬出去。”
何坚挥挥手,“算了,谁叫我这人嘴硬心软呢?出去的时候我背你,不过你要记得不能发出一点动静。”
在何坚和李智博的帮助下,黄瑾瑜进入了通风管道,三人爬出通风管道后,就需要沿着勾绳爬下去,进入小船。
何坚走到黄瑾瑜身边,蹲下身子,将黄瑾瑜背在背上,嘱咐道“一定要抓紧了,不然掉下去,你没命不说,还会惊动日本人,到时候就叫我和老夫子都逃不掉了。”
闻言黄瑾瑜也顾不上男女之别,紧紧抱住何坚的肩膀。
何坚背着黄瑾瑜,就连动作都慢了不少,但三人还是顺利的到了小船上。
何坚气喘吁吁的坐在船上休息,马云飞看着多出来的一个人满脸疑惑。
夜色太黑,他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但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于是马云飞叮嘱道“智博,你们先离开,我们还要去取东西。”
因为黄瑾瑜的存在,马云飞说的很隐晦,于是李智博带着黄瑾瑜乘坐小船离开。
岸边,欧阳和高寒早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平安无事的李智博都很高兴。
见到李智博转身搀扶着另一个人上岸,欧阳急忙上前帮忙,“先把她扶到车里,等云飞、何坚出来,我们就立刻回去,她需要治疗。”
江面上传来了枪声,欧阳紧张道“出事了!”但他们这时却无能为力,只能担忧的看向那艘船,希望两人能平安归来。
过了一会,就见到何坚从水里爬出来,他的手上还提着东西。
高寒担心的看向那艘船,欧阳那你问道“何坚,云飞呢?”
何坚严肃道“出事了。”
在欧阳决定,先返回住处再商量营救时,何坚却不顾一切的跳进海里。
此时,日本人已经开始搜查,他们不仅携带着爱格玛密码机,车上还有一个伤员,欧阳便决定先行离开。
轮船上,马云飞被吊在高空,在酒井美惠子的示意下,被从高空沉进水里,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