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
“装神弄鬼!”
小村次郎狰狞一笑,而后对着身旁的黑袍道,“山下君,拜托你了!”
黑袍轻轻点头,宽松的衣帽下,戴着一张红色面具,只见它森然一笑,“小村君放心,最多三招,此獠必死!”
闻言,小村次郎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道,“山下君,麻烦留个活口,我不想让他死得那般轻松。”
“小鸟君的仇,我要报!”
“今日他给我的羞辱,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黑袍背负着双手,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光,“如你所愿!”
说着,黑袍从宽松的袖袍伸出一双奇长而干瘦的手掌。
咻!
黑袍动了,速度极快。
李落弟瞳孔微微一缩,只见得数根手指,宛如刀锋一般,快若闪电般的穿透空气,凌空对着他的喉咙疾射而来。
在那宛如枯木的手指中,诡异的魔气迅速凝聚,一道道锋利的风旋,泛着寒芒。
这一指的威力,即便是防盗门,也足以留下一个洞。
面对黑袍凶悍的攻势,李落弟眉梢微挑。
眼前这黑袍,绝对不是寻常的魔,且境界还不低。
眨眼间,黑袍就离李落弟不足数米,旋即他也动了,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骤然出手。
李落弟的手掌,在灵力的包裹下,几乎是贴着黑袍的手指,而后掌心下拍,重重拍在了其手背之上,直接将黑袍攻势化解。
“哼!”
黑袍见自己的这一指被化解,只是冷哼一声,而后十指舞动,凌厉的劲风,宛如暴雨一般,对着李落弟周身笼罩而去。
对此,李落弟神色淡然,手心处牛符咒光芒一闪,拳风滚滚,宛如组成铜墙铁壁一般,任由那黑袍有多刁钻,竟都是未进半步。
滋滋滋!
凌厉的指风,自李落弟拳头划过,带起刺耳的吱吱声响,虽说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血印,但显然也仅仅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嘭!
而后李落弟忽的找准时机,躲过了黑袍的指尖后,一拳轰在后者胸膛之上,顿时猛地倒退数步。
“山下君!”
原本一脸冷笑的小村次郎见到这一幕,目露惊疑。
“八嘎!”
黑袍踉跄一阵,旋即眼里闪烁着怒火,低吼道,“该死的支那猪,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他诡异的双眼,竟是有着嗜血之色涌起。
轰!
一股仿若沉睡的力量陡然被觉醒,雄浑魔气暴涌,几乎顷刻间就从黑袍体内迸发开来。
这般气势,极为强悍。
“死吧!”
黑袍双掌迸发出强悍的能量,那股波动,令人心悸,待魔气愈发浓郁时,他森然一笑,双掌重重相合,然后做出劈山的姿势,凶狠挥下。
轰!
伴随着双掌劈下,那诡异的魔气,顿时化为一柄开山斧,力劈华山。
面对这凶悍的一击,李落弟嘴唇微弯,似乎放弃了抵抗,喃喃细语,“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小村次郎见李落弟居然不作抵抗,当即仰天大笑,“支那猪就是没骨气,连对敌的勇气都没有。”
咻!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远处一柄紫色的长剑,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疾射而来,轻而易举贯穿了黑袍的巨斧。
刹那间,那由魔气萦绕的巨斧瞬间化为点点黑芒,与黑夜融为一体。
“谁?”
黑袍和小村次郎身躯一震,目露骇然的望着这一柄即便在黑夜中,也如此耀眼的紫剑,失声道,“是谁鬼鬼祟祟,赶紧滚出来!”
紫剑在黑夜中划过一道迅疾的弧线,宛如流星一般。
轰!
似是为了回应小村次郎的咆哮,远处突然有着破风声响起,一道青影犹如耀眼的陨石,数个闪烁,便是出现在一棵松柏之上。
青影极为优雅的一伸手,那柄紫剑便是嗡鸣出声,咻的一声回到了他的手中。
在月光的挥洒下,黑袍和小村次郎的目光顿时投射过去,而后目露惊艳。
实在是来人,长相真的惊为天人。
他一袭素雅青色长袍,棱角分明的脸庞,散发着冷峻而深情的气质。
他眼神深邃而坚定,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英气与内敛,恰似一把未出鞘的宝剑,锋芒隐而不露。
来人,正是蜀山大弟子,徐长卿。
“出场自带币鸡爱慕的男人!”
李落弟望着一袭青色长袍的男子,嘴唇微弯。
只见徐长卿优雅降落,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轻声道,“蜀山大弟子,徐长卿,特来收魔!”
黑袍猩红的目光闪烁,旋即森戾一笑,“又来一个装神弄鬼的支那猪,我会把你们两个脑袋都砍下来!”
“倭寇?”
闻言,徐长卿神色骤然冷冽,冰霜凝结在了眼底。
“八嘎,你滴死啦死啦滴!”
黑袍猛地咆哮道,“你们这些卑贱的支那人!”
咻!
徐长卿动了,如疾风迅雷,刹那间神韵炫目。
铿锵!
原本回鞘的紫剑再度出鞘,寒光闪烁,剑锋割开空气,落下时发出优雅动听的笛声。
掠过黑袍的徐长卿,神色淡然的收剑。
“哈哈哈......”
黑袍浑身一震,旋即察觉自己没有异样后,刚欲大声嘲笑,却发现脖颈处传来一抹冰凉。
噗嗤!
随即鲜血喷射,洒了一地。
扑通!
黑袍死死捂住脖颈,双手被紫色的血液所染,瞳孔瞪大,逐渐涣散,而后瘫软倒地,抽搐一番后便没了动静。
“山下君!”
见状,小村次郎面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而后它仿若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对准徐长卿,目光怨毒,嘶吼道,“该死的支那人,你们竟然杀了山下君。”
“给我去死吧!”
说完,小村次郎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清空了弹夹。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陡然响彻。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该死的支那猪,我就不信你们...”
清空弹夹的小村次郎仰天长笑,可刚笑到一半,他忽的笑容一滞,脸陡然憋的通红,仿若被人死死掐住脖颈一般,颇为滑稽。
只见徐长卿漆黑的眸光毫无波澜,伸出堪比女人还白嫩而修长的手指,在指尖前。
一金黄色的屏障,挡住了这些子弹,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