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斯原本正沉浸在酣然的梦乡之中,遭此突如其来的动静猛然惊醒,睡眼朦胧地缓缓撑开眼帘。他的眼眸之中刹那间便盈满了鄙夷与轻慢的神色,死死地盯视着科深,那目光仿佛能够洞悉科深的灵魂深处,冷冷地开口说道:“你可前去生火了。”言罢,迫斯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刀牢牢地攥于自己那粗糙且强劲有力的掌心之中,继而以满含讥嘲的口吻继续说道:“科深,你可是对这刀垂涎欲滴啊?你莫非以为一旦得到这把刀,便可荣登首领之位?待那时,你便能如我差遣你们行事一般,去指使格哥,甚而至于还可对我颐指气使。哼,你且瞧瞧自己是何等模样,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下次必定成功!”科深虽被吓得身躯禁不住瑟瑟战栗,恰似秋风中飘零的残叶一般无助,但他骨子里那股执拗倔强的气韵却令其不愿轻易低头屈服,咬着牙关坚定地说道。
“天晓得呢,或许你真有那般能耐。罢了,此刻速速出去寻觅柴火!”迫斯漫不经心地说完这番话后,遂提高声调,颁布了不容抗辩的指令,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为何不差遣他们其中一人前去?”科深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双眸之中怒火灼灼燃烧,手指向洞穴内其他那些或躺或卧、貌似事不关己的囚徒,仍妄图为自己再作一番争取,意图变更这在他看来看似有失公允的安排,言辞间带着一丝不满与抗争。
“滚出去!”迫斯登时被彻底触怒,盛怒之下高声咆哮起来,那吼声在洞穴内往复回荡,震得洞壁仿若都有轻微的颤动,仿佛整个洞穴都在他的怒吼声中瑟瑟发抖。恰于此时,格哥从外面匆匆奔回,他的面容之上写满了惊惶与忐忑,神色惶急地禀报有一艘飞船已然降落。
“我听到了动静,你速出去!休教新来的一伙人将我们的地盘强夺而去。”迫斯闻之,顿感焦灼万分,他深知在这酷烈严苛的蒂尔斯星上,地盘即意味着生存的根基与空间,于是焦灼不已地高声吩咐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
“来者并非一艘运监船。”格哥赶忙提点道,他的眼眸之中隐隐透露出一抹疑窦与好奇之色,对这未知的飞船充满了疑惑。
“何事?”此消息仿若一枚重磅雷弹,令迫斯大为震骇,不由得圆睁双目,面庞之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的奇闻。
“委实怪异非常,我往昔从未目睹那般模样的飞船。”奔回的格哥激动地说道,他的身躯因疾奔而尚在微微喘息,言辞间夹杂着一丝兴奋与紧张相互交融的情绪,对这新奇事物既感到好奇又有些许担忧。
“其落于何处?”迫斯急忙问询,他的眉头紧紧蹙拢,心中已然起始筹谋应对之方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能带来的种种影响。
“观其情形似是在沼泽周遭。”格哥回应道,他的眼眸之中隐隐流露出一缕忧惧之色,盖因那沼泽之地域满是未知的险厄与陷阱,一艘陌生飞船降落在那里,不知会引发怎样的变数,令人忧心忡忡。
“此乃一艘陌生之飞船,我们可诛灭船员,将其夺下。”科深听闻,眼眸之中瞬间闪耀起兴奋而又激昂的芒彩,仿若已然望见自身掌控那艘飞船、逃离此鬼蜮之地的美妙前景,急不可耐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改变现状的渴望与期待。
“或许吧。”迫斯仅仅轻抬了一下眼皮,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在乎,极为随意且毫不上心地随口应了一声。他整个人那副懒散的模样,仿佛眼前之事与他毫无瓜葛,只是在走个形式,随便敷衍了事。
“我们能够凭借它离开此地!”科深的情绪如汹涌波涛,急剧高涨,越发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只见他脖子上青筋隐现并微微跳动,双手在空中不停挥舞,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那声音在空旷之处四处撞击、回荡,似是企图以这般激昂之态让身旁众人皆坚信,他所提出的方案乃是摆脱困境、逃离此处的唯一途径。
“它也许是紧急迫降于此的!”迫斯眉头紧皱,眼眸深处快速掠过一丝忧虑。紧接着,他抬高声调,语气中满是不容他人忽视的严肃,试图让冲动得丧失理智的科深稍作平静,进而去思考当下这复杂且充满未知的状况。
“你大可以用你的刀去干掉那些船员!”科深面容瞬间狰狞可怕,面部肌肉急剧扭曲,双眼瞪得极大,仿若即将扑向猎物的凶残恶狼,眼中凶光闪烁,恶狠狠地吐出这残忍话语。那丑恶模样令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仿佛其内心所有道德约束已被邪恶念头彻底冲破、消散殆尽。
“住口!”这充满恶意与血腥的言语瞬间点燃迫斯心中怒火,他脸涨得通红,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焰,怒不可遏地大声吼叫起来。那吼声仿若寂静中猛然炸响的惊雷,震得周围空气似乎都在颤抖,强烈的声波冲击着人们的耳膜,令耳朵嗡嗡作响。
“我们最好即刻赶过去查看一番,其他人也会有所察觉的,赶紧动身!”迫斯迅速压制住愤怒情绪,眼神中透着果断坚决。他动作麻利地指挥其他人捡起那些简易原始的武器,这些武器要么是仅经过粗略打磨的石块,要么是被削尖的木棒。在他引领下,众人依次有序走出,随后一同离开山洞。山洞里旋即被一片死寂笼罩,唯有那逐渐微弱、慢慢消散于空气中的脚步声,还残留着一丝刚才有人活动的痕迹。
“那我该怎么办?”科深眼神中此时只剩惶恐与不安,双唇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整个身体像是受了极大惊吓,不自觉地微微蜷缩。当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独自留下时,声音里带上一丝绝望哭腔,怯懦无助地询问着,与之前穷凶极恶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