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你可算出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嘉禾县主此时从马车上下来,小跑到了柳映枝面前道。
之后拉着她上了马车,道她一直在忙迁窑庄的事,才得知张闲要强娶她之事,她赶去侯府找她时,听到她来了皇宫。
之后就来了此一直在宫外等着她。
现在见她平安出来,她也就放心了。
搂着她的胳膊上了马车。
坐定后,嘉禾县主又从柳映枝口中了解了,张闲强娶柳姐姐是方柔在暗中捣鬼。
一听又是这个方柔,当下联想到让甄青散播谣言,明白了她那么做的意图。
“好一个恶毒的方柔,她先让甄青把柳姐姐名声搞臭弄到朝堂上,害得官宦权臣间人尽皆知,后让张闲强娶姐姐,届时,镇北侯就算有心择良婿先为姐姐定下亲事,也无人可定,只能抗旨或者被迫嫁给张闲那个畜生。她这是打着让姐姐死的心!”
“简直是一个蛇蝎女人!”嘉禾县主恨得咬牙切齿道。
骂完又看向柳映枝,拧眉问:“那柳姐姐,我们要怎么做,怎么反击方柔!”
柳映枝眸色微沉,眨了眨,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记着,时候到了一并清算。”
言罢,她又将郡主方才刁难她的事,说与嘉禾县主听,道她还不知道郡主为何会讨厌她,和方柔有什么关系,得弄清楚这些才能想清楚对策,好对付方柔。
嘉禾县主恨不得现在就把方柔这样恶心歹毒的人撕烂搅碎了,但听柳姐姐这么说,觉得也在理,而且被怀安郡主记恨上,可不是小事,怀安郡主为人脾气跋扈,锱铢必较,身份又尊贵,自然得弄清楚才行。
敛回思绪,嘉禾县主又问甄青怎么处置,这些谣言总得要赶紧澄清了。
柳映枝听后,认同地微微点头,一开始没处理也是她猜出方柔有后招,想等等看而后一并处理。
现在一切明了了,自然得把甄青的事先解决掉。
她告诉嘉禾县主明日把甄青送去衙门,状告他污蔑之罪。
届时案件审理完后,关于她的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嘉禾县主点头拍着胸脯道包在她身上,但又扁了扁嘴,替柳映枝委屈说只是这谣言就算澄清,怕也损了她一些名声。
柳映枝倒表现得无所谓,本来及笄礼之后,因为方柔发言,她出自商贾,还整日围着男人转当过舔狗之事,就已经让她名声有损。
自然,也不差这一点。
而且,这一世她无心情爱,也不想要嫁人,名声好与不好,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她的生意和手里的钱。
且,名声受损,也能免去不必要的桃花,倒是正合她意。
敛回思绪,柳映枝又问了窑庄之事。
得知,嘉禾县主手下办事利索,大概不到十日,窑庄就能迁来。
而且,以前跟着她父亲的那些老一辈的技工,一听说这窑庄要重开,九窑白瓷要继续制作,大家伙都高兴得不行!
全都干劲满满,想赶快来京城好快些开工。
“不过,柳姐姐,京城的瓷器都被方家垄断了,他的汝窑白瓷做得与我家九窑白瓷不相上下,搬来京城,我们如何打开市场售卖,从方家手中抢一杯羹呢?”这是嘉禾县主一直担忧的问题。
柳映枝莞尔一笑,“做普通白瓷自是没出路,但我有奇招。”
说完,她便将上一世在青楼学到的,用特殊颜料在白瓷内部或外部作画,做成的茶盏瓷器说与了嘉禾县主听。
那白瓷表面仍是白瓷,但遇热就会显现出图案或字来,以此为卖点,定能吸引民众,打开市场!
嘉禾县主还是头一次听说白瓷还能这样做的,是又新奇又激动!
按照柳姐姐所言,到时候一定能吸引大家购买!
那她林家的九窑白瓷有救了!
柳映枝初步规划有试水阶段,届时就先在玉珠娇铺子放置,谁来买珠钗便都免费送一个变色茶具。
待大家都知晓了,再正式开铺子售卖。
所以二人乘马车来到玉珠娇总铺,商量了细节事宜,到要闭店前,柳映枝送嘉禾县主与她道别时,店里来了一位客人。
只见那客人在马车上并未下来,只撩起帘子吩咐婢女买什么珠钗。
之后那婢女进店挑选好,直接付账走了。
柳映枝正站在店门口,所以在那客人撩帘子时,她窥见了对方。
正是那次在金鹤楼她无意间瞟见的女子,而且,她露出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串九莲玉佛珠!
这顿时让她想起,上一世听闻方智养在外面那个小心藏着的女人,他曾经豪掷万金买下北荣仅此一件的九莲玉佛珠送给过她。
只因听说这九莲玉佛珠能保佩戴之人与心爱人三生三世情缘。
柳映枝瞳孔猛缩,满眼震惊,钟青宴的生母是方智在外养着的那个女人!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柳映枝眼底浮现喜色,她忙让嘉禾县主的人盯着那辆马车,务必查清对方住所,之后她没作解释,只说让命人日夜盯着她。
嘉禾县主不作他想,从来都是柳姐姐让干嘛她便干什么。
且她手下人多,盯人查住所最在行。
几日后。
太子与三皇子接南通国使臣入京。
柳映枝本还在想着如何提防张闲再暗下动手,却在太子回京第二日就听说,户部尚书被参其庶子张闲,强杀掠夺官家女,不仅谋害了杨家女,户部尚书还为掩盖庶子罪行,栽赃陷害杨家贪污被抄家流放。
当天,户部尚书被斥责官降三品罚俸三年,张闲品行极其恶劣,天理难容,被当日问斩!
柳映枝得到消息时,张闲已经被砍了头。
京城上下,遭受张闲毒手之人,人人不大喊活该,大快人心!
那被他扒皮剥筋制成美人壶的杨家女,尸骨也终于找到,得到安息。
张闲死了,柳映枝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她有些奇怪,太子整治户部尚书是不是也太及时了。
等于间接也为她解决掉了一个潜在麻烦。
不过,她自不会自作多情觉得太子是因为自己,户部尚书可是要职,估计太子想弄户部很久了。
只是,恰好寻到了时机。
她没去让这个疑惑扰她多久,反正少了一个麻烦,她自然开心,便只专心给十二公主做起了珠钗。
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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