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她取出一瓶暗影灵酿,将其放在台上。
一只枯槁的手从洞口伸了出来,姜然侧耳倾听,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低低的赞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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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族。”姜然语气冷冽。
“哪家?”
“红枫城吕家。”
里面的人沉默了半晌,幽幽道:“一瓶不够。”
姜然又放了五瓶上去。“这是我的诚意,再多也就没有了。”
“可以,十日内。”里面的那道声音似是很愉悦。
离开小酒馆,姜然七拐八拐走进一个没人的胡同,察觉到四周没有人跟踪,施展技能传送到了远处的另一条巷子。
再次确认没有人发现后,她脱掉身上的隐匿套装,这才快步往回走。
吕家树敌颇多,没有任何证据,其他人就算发现什么问题,也很难怀疑到她头上。
姜然之所以选择影刃阁,就是因为他们向来讲究拿东西办事,不会问东问西。
此时,在一个距离姜然不知多远的小阁楼内,一个灰袍青年盘坐在低矮的案桌前,手中把玩着一个机关球。
门外走进来一名老者,他手中端着的托盘上,赫然是姜然拿出的六瓶暗影灵酿。“主子,这是刚刚收上来的,老奴瞧着不错。”
“放那边吧。”青年低眸,淡淡开口道。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零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时,他注意到了放在一旁的六瓶暗色药剂。拿过其中一瓶,打开轻轻嗅了嗅,顿时眼中浮现出惊讶之色。
老者再次被唤了进来,躬身对着青年行礼。
青年忙不迭问道:“可知晓来人身份?”
老者闻言,反应过来他是在询问药剂的主人,摇了摇头道:“不知,对方身上携带了隐匿阵法。”
“有意思。”青年捏玩着手中的瓶塞,双眸微眯。“她所求何事?”
“红枫城,吕家。”
青年皱眉。“没听过。”
老者将查到的结果说了出来:“吕家在红枫城也算是有头有脸,只不过最近几个月,一直在走下坡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投靠了沐家。”
“让影一去吧,处理完和沐家打声招呼。”青年似是不太感兴趣,身子又慵懒地靠了回去。
“是。”老者躬身应是,眸中闪过惊讶之色。解决一个小家族,主子竟让影一大人亲自出手。
但他自然是不会将心中想法说出来的,退下前忍不住往桌上瞟了一眼。
到时候想办法打听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售卖的。
姜然回到房间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晓自己的一个举动,会在红枫城和周边几个城池掀起巨大的恐慌。
当然,这些都是后面的事了。
红枫城,吕家。
几名族人正在练习对打。
“奇哥,你最近的【火甲】越发熟练了。”
一名青年哈哈笑道:“哪里,也就是托了家主的福,最近家族得到的那块石头,对我的帮助特别大。”
突然,整片天空瞬间失去了光亮。
几人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去,只见一群头戴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飘浮在上空。
为首之人戴着金色面具,轻轻抬手间,后面跟着的黑衣人便纷纷往下俯冲。
“你们是谁?”几名吕家族人惊恐地质问道。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便身子一僵,直直倒在地上。
屋内。
拄着拐杖的长老坐在主位,他轻啜了一口茶,笑呵呵道:“各位不必如此见外,这些礼物实在贵重。”
下方坐着的几人面上带着几分讨好,其中一人道:“都是应该的,之前吕家蒙难,我等未能及时出手,心中实在有愧,这些薄礼还请收下。”
长老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贪婪:“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听到这话,几名家主的脸上纷纷闪过些许心痛之色。
原本吕家已有灭亡之象,但如今这位长老背靠上了暮影城的沐家。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长老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免畅快。
之前家主出事,人人避之不及,这些人甚至还企图从中分一杯羹,如今形势颠倒,家中族人也都以他为尊,难免让他生出几分得意。
他的脸上依旧装出一副和蔼的模样,扫视了下方几人后,目光最终停留在洛家家主身上。
吕家和洛家也算是红枫城的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往来甚密。吕家出事之后,洛家对吕家避之如蛇蝎,一些合作也都相继中断。
想到这里,长老眼底就闪过几分愠色,如今一些规矩,是该重新制定一下了。
“洛家主,你家长风还在云溪学院吧。”他笑眯眯地开口,语气中却满是威胁之意。
洛家主闻言无奈苦笑,却不得不起身应付:“是的,之前便有过约定,长风将作为云溪学院的一员,出战联赛。”
他并不知道姜然和吕家的恩怨,只是听说吕家将吕天佑召了回去。
“吕家主,你有所不知,云溪学院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依我看,有些人实力不够,运气倒是不错。”另一名家主抓住时机奉承道。
听到对方的称呼,长老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他又看了一眼洛家主,语气淡淡道:“既是合作,那联赛结束后,还是回来吧。”
“是。”洛家主颔首应是,听到接下来的话后,脸色忍不住一变。
只听长老状若无意地问道:“城西边的那处青铁矿,如今开采得怎么样了?”
“进度一般,最近族中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洛家主硬着头皮回道,同时在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无妨,我稍后派几个人过去,也算是帮你们分担一些压力吧。”
洛家主听到这话,心中顿时生起几分怒火,却又不得不压下去。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家主,不好了!”一个年轻男子推开门,冲了进来。
长老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撇了撇杯盖。“不是说了吗,我与几位家主在议事,不要随意打扰。”
年轻男子却顾不得那么多。“家主,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多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