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甫阁盯着虞薇的红唇,伸出手,用指腹在她嘴唇上摩挲了几下,看到虞薇眼里的不悦,他才松开手。
“狡猾的狐狸,总算露出你的本色了。”
慕容甫阁想起昨天在虞府后院时,虞薇故作天真刁蛮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虞薇伸出手,示意慕容甫阁给她穿好已经凌乱的衣裳,她的呼吸不稳,却还是不甘示弱地回答道:“本以为太子殿下不重欲,没曾想……”
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估计已经破了皮了。
“真是……狗做的。”
慕容甫阁听到虞薇说他是狗,他也不恼,只是继续手上给她穿衣的动作,慢条斯理地说道:“遇见你,便是再清心寡欲的圣人,都要变成一条忠犬了。”
“少来。”
刚才激烈的接吻将她插在青丝间的玉簪子掉落在地,虞薇将自己的青丝拢在身前,眼神瞥了一眼慕容甫阁,示意他捡起来。
慕容甫阁接收到她的视线,蹲下身子,将玉簪捡了起来,他身上还未穿好的衣裳敞开,裸露出他精致的锁骨,虞薇见状,又想起了刚才摸向他胸膛时的触感,她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太子殿下,没想到你的身材还挺好。”
慕容甫阁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玉簪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随即向前走了几步,双手绕过虞薇的脑袋,就这样正对着虞薇的面庞,反手将虞薇的青丝绕了一个结,将手中的玉簪插了上去。
他向后走了几步,眼神尽是欣赏,这才回答道:“孤好的地方不止身材。”
虞薇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簪,嗔怒道:“流氓。”
她绕过慕容甫阁的身体,走向一开始她坐着的位置,茶水倒在那杯茶盏上,不介意地饮了一口。
慕容甫阁快速地穿好自己身上的衣裳,在跟过来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虞薇正在喝他一开始喝过的那杯茶盏,他的眼角上扬了,唇角勾起。
虞薇望着窗外的天色渐黑,道:“天色不早了,你先走吧。”
“用完就走?”
“用你什么了?”
虞薇转头看向慕容甫阁,眼神流转,“日后让你的人别再监视我了,不然……”
慕容甫阁的眼尾上挑,“孤把她派给你了。”
说着,他朝空中拍了拍掌心,下一刻,就有着一个束着头发,穿着黑色衣裳,身材干练的女人快速地走了进来。
“主人!”
她一走进来就朝着虞薇方向跪去,慕容甫阁怕虞薇拒绝,率先解释道:“她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很好,但也能够保护好你,你身边的那个侍女忠心是忠心,但到底身体柔弱,遇到点危险不一定护得了你。。”
虞薇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如今已没有了名字,还请主人赐名!”
虞薇的眼神在慕容甫阁和那个暗卫游移了几下,最终停留在那名暗卫身上,红唇轻启:“日后你便待在我身边,就唤碧云吧。”
“是,小姐!”
碧云虽然脑袋一根筋,但她还是看得懂眼色的,听到虞薇说待在她身边时,她就立马换了一个称呼。
慕容甫阁见虞薇收下了碧云,并且没有半点疑虑他的本意,心情大好。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还不错。
他将双手环抱在前胸,望着虞薇,眼神中含着笑意。
虞薇感受到身旁人的视线,她转过身,挑了挑眉,“还不走?”
慕容甫阁无奈地笑了笑,迈步上前,走了几步,视线在她的红唇上停留,轻轻一吻。
他将自己身上佩戴着的玉佩摘了下来,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将手中的玉佩戴在虞薇的身上,他道:“这白玉龙形佩是孤受封太子时,母后赐予孤的,遇见这玉佩,如孤亲临。”
慕容甫阁的眼神含着眷恋,薄唇微微上扬,声线清冷又不失宠溺,“孤走了。”
“别太想孤。”
说完,他张开折扇,直接离开了溪梧阁。
虞薇的红唇勾起,看见慕容甫阁的身影消失之后,她坐在椅子上,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碧云,脚尖翘起,漫不经心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贴身婢女了,本小姐不喜欢背叛,你懂吗?”
碧云立马低头,跪地道:“小姐,奴婢明白,从今以后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小姐让奴婢往西,奴婢绝无半点迟疑!”
瞧见碧云的神情,虞薇歪了歪头,“本小姐这儿还真有需要你出面的地方。”
“碧云在所不惜!”
等到慕容甫阁回到马车上的时候,他还回味着刚才的滋味,他的嘴角一直上扬着,陈岳在一旁看得差点惊呼神奇。
“太子殿下……您,您怎么了?”
慕容甫阁听到陈岳的话之后,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斜睨了一眼陈岳,“让你去库房挑的东西挑了吗?”
陈岳立马止住声,这么短的时间,别说挑好了,他是去也还未去,只能让旁人帮自己代劳了。
“回宫。”
慕容甫阁的眼神不复在虞薇那边的柔和,一想到燕王在暗中虎视眈眈,他的脸庞冷峻,得早点扫清障碍才是。
“是!”
一辆低调的马车又缓缓驶向东宫的方向。
今早的事情一传播,林芝芝在丞相府中早已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在被虞薇遣到前院打扫的时候,林芝芝本以为粗使丫鬟的生活环境就算比不得小姐身边的红人,也起码会有干净的褥子吧。
但她来到她新的房间时,看到的却是充满灰尘的床褥,桌子,就连房间也都是十几二十个丫鬟一起住的,
大通铺……所有人都挤在同一个狭窄的小房间中。
“刘嬷嬷,是不是弄错了……”
林芝芝望向带她过来的刘嬷嬷身上,望向从她口中得出确实的答案,但现实就是很残酷,哪有事事如她所愿的。
再加上刘嬷嬷在给林芝芝找房间时被夫人身边的柳嬷嬷特意吩咐了,就是要林芝芝和粗使丫鬟中那些浑不吝的人住在一起。
眼前的灰尘,肮脏的床褥不过就是那些粗使丫鬟们的第一次下马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