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再兴换好衣服之后。
司马懿便带着杨再兴,开始在牢狱之中寻找差役厮杀起来。
那杨再兴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把朴刀,犹如杀神一般,看到差役就杀。
就以他那精妙的武艺,那些差役皆不过两招便被砍倒在地。
杨再兴或许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有些眉头紧皱,稍感难受。
但他很快便适应了过来,杀起人来已经不再眨眼。
这一幕让一直跟在后方的司马懿看了,都不禁惊讶起来。
这杨再兴,怕是天生杀将呐。
就如同一柄利刃的刀,先前没有开刃也就罢了,只是一个不算平凡的良家小子。
但今日之后,已然开刃,又有何人可以阻挡。
将来若是在战场之上........
与此同时,杨再兴依旧在前面杀。
司马懿则跟在后面,依次放出牢房中的囚犯。
当然了,也有那么几个愿意在牢房中待着不愿出去的。
司马懿一眼看过去,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想必这些人也是因为度牒,而被意外抓来的。
他们之所以不走,是因为他们的头上都有人,根本无需离开,此时离开了反而对他们不利。
司马懿现在自然也没闲工夫管这些事情。
“快来人,有人来劫狱了.......”
很快,司马懿与杨再兴已经杀至牢狱大门处。
有个大声喊着求救声往外跑的差役,喊到一半便突然没有了声音。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腹部,一柄朴刀穿刺而过。
而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的身后,是正呈现着投掷姿势的杨再兴。
满脸血迹的杨再兴,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把长枪,看向身后的曹大哥。
精神亢奋的说道:“大哥,咱们现在就去县衙吧,小弟现在这身子躁得慌,浑身都是气。”
司马懿闻言,微微一笑,朝着前方看去。
平声说道:“再兴,人已经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杨再兴顺着曹大哥的视线望去,只见不远处跑来了数十人,个个都举着火把手持大刀。
而那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捉拿他们的贺班头。
贺班头带着人来至牢狱门口,只见尸首无数,血流满地。
在抬头一看,一人手持长枪,一人手持利刃,很显然这一切便是此二人所为。
贺班头一手持长刀,一手指着前方二人。
厉声呵道:“大胆贼人,竟敢公然残杀公人,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司马懿微眯着眼睛,自然不会忘记这张脸。
这张脸的手,可是扇过他巴掌的。
司马懿看向杨再兴,轻声说道:“再兴,其他人交过你,领头的那个留给为兄。”
杨再兴点头笑应道:“小弟明白,其他人就交给小弟了,绝不让他们打扰到大哥。”
随即转头朝向前方看去,脸上的笑容让人看得阴冷。
而他手握着的长枪,正不断颤抖着。
此时的杨再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激动。
舞动着长枪,挪动着脚步,飞速朝着前方众差役杀去。
而司马懿也不甘落后,举起手中大刀,朝着那贺班头杀去。
“好啊,简直反了。”
贺班头见那两贼人非但不束手就擒,反而竟敢朝着他们冲杀而来。
狂妄!
实在是他狂妄了,真当他们这好几十号人是摆设吗。
贺班头大手一挥,喊道:“都给我上,将此二人就地斩杀。”
他本以为此事会很快拿下,毕竟是几十人围杀两个人,却不曾想还许些难缠。
而下一刻,其中一人竟然径直冲着他来了。
“好胆!”
贺班头也是个狠人,论起厮杀来也根本不带怕的。
拿起手中刀刃,便向其杀去。
片刻后。
贺班头已经被狠狠踩在了脚下。
嘴里不停的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错扰了好汉.......”
司马懿踩着贺班头的胸膛,冷冷笑说道:“还以为你是什么英雄好汉,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倒是叫我好生失望。”
贺班头的嘴角还留着血,却丝毫不影响他谄媚的笑应道:
“在好汉面前,小人连屁都不是.......”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
啪啪!!
司马懿紧接着又是几个巴掌,狠狠扇在了那贺班头的脸上。
一边扇巴掌一边怒骂道:“你个连屁都不是的狗东西,竟然也敢动我?”
说完又是不断的巴掌,扇得那贺班头牙都飞了出去。
下一刻,司马懿一把抓起贺班头的衣领,厉声问道:“立刻告诉我,近期县衙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了饶你不死。”
“好.......好汉饶命........”
嘴里没了牙的贺班头,支支吾吾将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一刀封喉,便没了气息。
司马懿收回长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只见杨再兴手中的长枪,已经刺入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差役体内。
司马懿有看到,此时的杨再兴已经是个血人。
一滴又一滴的血液,从长枪处滑落,地下的血迹已经形成了血洼。
杨再兴收回长枪,还顺带着舞了一个枪花。
满脸笑意的问道:“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去县衙吗?”
司马懿微微一笑,点头应道:“那是当然。”
心中暗叹,真是好一员杀将呐。
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乍一看其身体也是毫发无损。
真是不敢想象,但再过几年之后,等杨再兴长至壮年之后,又是何等威猛,天下间也不知还能有几人是他对手。
小半个时辰后。
司马懿的长刀,已经架在了知县的脖子上。
而杨再兴手持长枪,正在县衙内清着场。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知县跪在地上,举着双手,苦苦求饶道。
司马懿不禁用另外一只手,抠了抠有些发痒的耳朵。
怎么回事?
怎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说话,难道就没有一点新意吗。
这求饶的最好方式,不是应该抛出足够的可持续的利益吗。
就这样求饶,有个屁用。
听着心里甚烦,真想一刀子抹了算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些后事。
司马懿稍显好奇的问道:“我说知县大人,那账目上到底都写了些什么东西?又何至于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我曹某人本来只是路过此地,却不幸遭到如此横祸,所以你总得给我个说法不是?”